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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龙厅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仿佛将沈玉楼那混合着震惊、羞辱与暴怒的扭曲面孔,以及那令人作呕的古龙水与威士忌的浑浊气息,彻底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姜芷晴步履从容,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稳定的回响,在这空旷华丽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富有力量。
林薇一直等候在走廊尽头,见到她出来,立刻迎上前,敏锐地察觉到自家老板身上那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的锐气。“姜总?”她轻声询问。
姜芷晴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径直向着出口走去,直到坐进等候在门口的、安静得像一道阴影的黑色迈巴赫车内,隔绝了所有可能的窥探,她才微微向后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闭上了眼睛。
车内一片寂静,只有空调系统发出细微的送风声。
林薇没有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通过后视镜观察着。她能看到姜芷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后怕,只有一种极致的平静,仿佛刚才经历的不是一场充满羞辱与威胁的交锋,而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袖上的一点尘埃。
良久,姜芷晴才缓缓睁开眼,眸底深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她望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沪上繁华而冰冷的夜景,那些璀璨的霓虹和摩大楼的轮廓,在她眼中映不出丝毫波澜。
“沈玉楼……”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审视,“提出了联姻。”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林薇的心还是猛地一紧。沈家大少的联姻提议,这背后代表的含义和可能带来的压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绝非简单的男女之情,而是最直接、也最霸道的势力整合与吞并的信号。
“他承诺,只要我答应,沈家资源尽我取用,晴空资本可独立运营,保我富贵平安。”姜芷晴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复述一件与己无关的趣闻。
林薇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她知道,重点在后面。
车内再次陷入短暂的沉默,然后,林薇听到后座传来一声极轻、却仿佛能冻结空气的嗤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不屑与嘲讽。
紧接着,是姜芷晴那清晰而冰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冰珠,砸在静谧的车厢里:
“沈家,也配?”
短短四个字。
没有慷慨激昂的驳斥,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毋庸置疑的轻蔑。
这轻蔑,并非源于无知者的狂妄,而是建立在绝对实力和强大自信基础上的、对对方所谓“恩赐”和“权势”的彻底否定。
在她拥有那神秘系统,坐拥近乎无限资本,自身能力与格局也历经锤炼,早已脱胎换骨之后,沈家那看似庞然大物的权势,沈玉楼那自以为是的继承人身份,在她眼中,不过是一层看似华丽、实则束缚重重的外壳。
联姻?保她富贵?
这简直是她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她的富贵,何需沈家来保?她的平安,何须倚仗沈家的名号?她所追求的,是凭借自身力量,开创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是站在顶峰制定规则,而不是去依附某个古老的家族,成为其锦上添花的点缀,甚至是被吞并消化的一部分。
沈玉楼那番看似优厚、实则充满掌控欲的提议,在她看来,不仅是对她能力的侮辱,更是对她人格和独立意志的践踏。
沈家,也配对她提出这种条件?
也配将她纳入其家族体系的掌控之下?
不配。
林薇透过后视镜,看着姜芷晴那在窗外流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冷冽坚毅的侧脸,心中所有的担忧和紧张,在这一刻,奇异地烟消云散。她跟随姜芷晴已久,深知这位年轻老板的脾性。她既然出了“沈家,也配?”这样的话,那就意味着,在她心中,沈家早已不是需要仰望或者忌惮的对手,充其量,只是一块需要被踢开的、稍微大一点的绊脚石罢了。
“回省城。”姜芷晴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与果决,“加快‘江南基金’的落地速度,同时,启动对沈家核心产业的全面分析。沈玉楼既然选择了开战,那我们就陪他,好好玩一把大的。”
“是,姜总!”林薇精神一振,立刻领命。
车辆平稳地加速,汇入沪上夜晚不息的车流,向着省城的方向驶去。
车内,姜芷晴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养精蓄锐。
但林薇知道,平静的海面下,正在酝酿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惊涛骇浪。
沈玉楼恐怕永远不会明白,他今那番自以为是的“招揽”,彻底点燃了怎样一个对手的怒火与战意。
他以为抛出联姻的诱饵是恩赐,却不知在对方眼中,那不过是跳梁丑的拙劣表演。
“沈家,也配?”
这不仅仅是一句嘲讽,更是一声战书。
一场注定要震动整个商界的、前所未有的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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