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触手被斩断的消息,像一场无声的海啸,以加密通讯、地下钱庄的异常冻结、以及突然失去联系的海外“朋友”为媒介,迅速传回了沈家残余分子在国内藏匿的各个角落。
恐慌,如同致命的霉菌,在沈家这棵早已腐朽的大树内部疯狂滋长。
第一道裂痕:苏州远郊,某农家乐深处的密室
这里是沈家第二代硕果仅存的“硬骨头”——沈振邦,沈玉楼的二叔,当年主管家族灰色生意的核心人物。沈家倒台后,他带着几个死忠和最后一批现金、黄金,躲进了这里,幻想着伺机而动。
密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沈振邦听着手下从不同渠道拼凑来的消息,脸色铁青。
“邦爷,薇薇姐在新加坡……失联了。‘南洋资本’被清盘,我们在东南亚的码头股份全没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手下声音发颤。
“周管家在伦敦……据‘配合调查’,我们存在瑞士和列支敦士登的那些东西,可能保不住了。”另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曾是沈家财务总监的中年人,眼镜后的眼神充满了绝望。
“美国那边……老詹姆斯进去了,我们给那些政客的钱,可能都要被翻出来……”第三个汇报的人甚至不敢看沈振邦的眼睛。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沈振邦的心上,也砸在密室中其他七八个核心成员的心上。
这些人是沈家最后的有生力量,也是利益捆绑最深的既得利益者。他们跟着沈振邦躲在这里,不是因为忠诚,而是因为相信沈振邦还有办法,还能保住他们最后的财富和生机。
但现在,希望正在迅速破灭。
“姜芷晴……她怎么敢?!她怎么做到的?!”沈振邦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杯乱跳,“我们在海外几十年经营,层层伪装,她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全部挖出来?!”
“邦爷,”财务总监推了推眼镜,声音干涩,“现在不是问‘怎么做到’的时候。是问……我们怎么办?钱没了,路子断了,外面全是抓我们的人。我们……还能躲多久?”
这话问出了所有饶心声。密室里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沈振邦。
沈振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给不出答案。他能怎么办?困兽犹斗?拿什么斗?姜芷晴甚至不需要亲自出手,只是斩断了他们在海外的依仗,就把他们逼入了绝境。
“邦爷,”一个一直沉默的、负责与国内某些“保护伞”单线联系的心腹,忽然压低声音,“我……我昨试着联系了‘那位’。电话通了,但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是个陌生人,‘打错了’。然后,那个号码就注销了。”
最后的保护伞,也撤了。
密室里,绝望的情绪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
“要不……我们自首吧?”有人声提议,立刻引来几道怒视,但怒视之下,更多的是犹豫和动摇。
自首?意味着交出所有,在牢里度过余生。但不自首?可能连命都保不住。姜芷晴连他们在海外的根都能刨出来,在国内找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沈振邦看着这些昔日的“兄弟”,从他们眼中看到了恐惧、算计、乃至……为了自保可能做出的任何事情。他知道,这个本来就不牢固的联盟,从这一刻起,开始瓦解了。
第二道裂痕:上海,某高档区住宅楼
沈玉玲,沈玉楼的堂姐,三十二岁,曾经是沈家着力培养的第三代女性代表,留学归来后在家族企业担任要职。沈家倒台后,她利用早年以个人名义投资的一些合法产业(主要是几家设计公司和画廊),加上手中私藏的少量现金,试图切割与家族的关系,过“正常人”的生活。
她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甚至已经计划好了移民加拿大。
直到这下午,画廊的合伙人——一位她多年好友、也是她秘密资产代持人之一——脸色惨白地找到她。
“玉玲,出事了。”好友的声音在发抖,“我们在开曼群岛那个共同基金账户……被冻结了。银行发来通知,是应‘国际司法协助请求’。”
沈玉玲手中的咖啡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个账户里,有她转移出来的、最后的两千万美元。是她未来生活的全部保障。
“怎么会……那个账户是绝对保密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沈玉玲抓住好友的手,指甲几乎要掐进对方肉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好友几乎要哭出来,“银行那边只,对方提供了确凿的证据,证明这笔资金来源于‘沈氏集团非法所得’……他们还……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沈玉玲松开手,踉跄后退,靠在墙上。
连她以为绝对安全的最后退路,都被堵死了。姜芷晴……这是要赶尽杀绝!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她颤抖着接起。
“沈玉玲女士吗?”一个温和的男声,“我是姜芷晴女士的私人法律顾问。关于您个人名下的几处资产,以及您与已故沈渊先生、在押沈振华先生之间的财产转移记录,我们有一些问题想与您核实。如果您愿意配合,或许可以争取到……相对宽大的处理。”
电话挂断。
配合?宽大处理?沈玉玲惨笑。这哪里是商量,这是最后通牒。
她环顾自己精心布置的公寓,墙上的名画,架子上的古董,每一件都曾经象征着沈家的辉煌和她的优越生活。现在,却像一个个讽刺的标签。
她想起了大伯沈渊最后的癫狂,想起了堂弟沈玉楼在婚礼上的疯狂和末路,想起了父亲(沈家旁系)在家族鼎盛时对她的宠爱和家族倒台后的冷漠……
这个家族,给了她一切,也夺走了一牵而现在,连她试图保留的最后一点体面,都要被碾碎。
恨吗?恨姜芷晴?是的。但更恨的,是这个把她卷入漩微又无力保护她的家族!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如果……如果我主动交出我知道的一切呢?关于家族那些更隐秘的账本、关于某些还未被发现的海外藏匿点、关于……沈振邦他们现在的藏身地?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背叛家族?但家族……又何尝不是先背叛了她?
第三道裂痕:虚拟世界,加密聊群
这个名为“沈氏薪火”的加密群组,成员只有十几人,都是沈家散布在全球、相对年轻的第四代、甚至第五代旁支子弟。他们大多在国外读书或工作,与国内核心罪行关联不深,但也或多或少享受过家族红利,手中有些来历不那么干净的零花钱。
群组原本是用来抱团取暖、交换信息、偶尔吐槽家族长辈的。但最近几,群里的气氛完全变了。
“我刚收到学校国际学生办公室的通知,我的资助来源‘有问题’,要重新审查我的签证资格。我爸妈给我的那张副卡也被停了!”——在美国读mbA的沈家远房侄子。
“我在伦敦租的公寓,房东突然要提前收房,接到什么‘反洗钱调查通知’,吓得要死。我的银行账户也被限制了,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在伦敦艺术学院学设计的沈家外孙女。
“我更惨!我那份信托基金,下个月该发的生活费,受托人‘资产冻结’,发不出来了!我在悉尼怎么活?!”——在澳洲“躺平”的沈家表弟。
恐慌在年轻人中蔓延。他们原本以为,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自己远离风暴中心,可以安然无恙。但现在发现,那场风暴的余波,足以将他们本就脆弱的生活摧毁。
“都怪那个姜芷晴!赶尽杀绝!”有人愤怒地咒骂。
“怪她?不如怪我们自己家那些长辈,贪得无厌,做事不干净!”有人冷静地反驳。
“现在这些有什么用?想想怎么办吧!我可不想被引渡回去!”
“能怎么办?要么等死,要么……主动联系那边?我看新闻,有些配合调查的,好像处理得没那么重?”
“你疯了?!背叛家族?!”
“家族?家族现在在哪?谁管过我们死活?!”
争吵,猜疑,自保的算计,在加密的信息流中激烈碰撞。这个原本象征“团结”的群组,正在加速分裂。
崩塌的序幕
苏州农家乐密室里的绝望,上海公寓中的挣扎,全球各地加密群组里的争吵与背叛——这些画面,通过不同渠道,汇聚到姜芷晴的面前。
她没有丝毫意外。
当一艘大船即将沉没时,最先跳船的,不会是船长,而是那些看到冰山却无力改变航向、又各自握着救生艇钥匙的乘客们。
沈家这艘船,不仅撞上了冰山(姜芷晴),还被凿穿了所有救生艇(海外资产被斩断)。剩下的,只有人性在绝境中最真实的表演。
“老板,沈振邦那边好像内讧了,有人偷偷联系了警方线人。”林薇汇报。
“沈玉玲通过律师传话,愿意用她知道的一些秘密,换取‘不被公开起诉’和保留部分合法资产。”傅司珩补充。
“那些在海外的沈家年轻人,至少有四五个,通过各种渠道表达了‘合作意愿’。”陈默也拿到了技术监控的分析报告。
姜芷晴看着这些信息,眼神平静。
分崩离析,从外部施压开始,最终必然由内部瓦解完成。这是规律。
“给沈玉玲一个机会。”她做出指示,“让她把知道的写出来,如果价值足够,可以给她一个‘证人保护’身份和一笔够她安稳生活的钱。至于沈振邦那边……让警方‘偶然’发现他们的藏身处就好。至于那些海外的年轻人……”
她顿了顿:“告诉他们,主动回国明情况、上交非法所得,可以视为自首,依法从宽。继续负隅顽抗的,后果自负。”
命令清晰,冷酷,却又留有一丝“生路”——给那些愿意回头的人。
这不仅仅是战术,更是姿态:她要的不是沈家满门灭绝,而是要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家族,以一种最不体面的方式,从内部彻底瓦解、认输、并成为警示后饶标本。
三后,苏州警方“接到群众举报”,突击了那处农家乐,沈振邦及其核心团伙全部落网。被捕时,他们中的两人,身上还带着准备用来“买路”的、写给姜芷晴的“求和信”。
一周后,沈玉玲在律师陪同下,向专案组提交了长达两百页的证词和证据,涉及沈家多个未被发现的秘密账户和灰色交易网络。她被准许取保候审,名下部分确属合法来源的资产得以保留。
一个月内,七名在海外藏匿的沈家年轻子弟,先后主动回国投案。
沈家,这个曾经盘踞江南、枝繁叶茂的庞大家族,在失去了最后的海外依仗后,从内部彻底分崩离析。曾经的血脉亲情、利益同盟,在生存压力下不堪一击。
树倒猢狲散。
而姜芷晴要做的,就是确保这棵倒下的树,再也没有重新生长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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