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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残局忽作活,袖里有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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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重返京城后的第一件事,会还一次孤勇的奋战。

我备好了银两,打点好了客栈,甚至想好了若是再败,该如何带着宝珠亡命涯。

我将所有的路都想了一遍,每一条,都是通往悬崖峭壁的独木桥。

可我没想到,我还没踏上桥,就有人给我搭了一座梯子。

而且是官府亲自递过来的。

那日午后,我正在房中,将钱伯誊抄的三本账册与我自己的思路一一比对,试图找出最一击致命的突破口。窗外的阳光懒洋洋地洒进来,将桌上的纸张照得有些刺眼。

门被“笃笃”地敲响了。

不是店二那种轻快无力的两声,而是沉稳且极具章法的叩门声。

我心头一凛,下意识地将桌上的账册扫入怀中,才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略带谄媚的、尖细的嗓音:“请问,是林……林姑娘吗?在下县衙张师爷,奉我们吴大人之命,特来拜访。”

县衙师爷?

我脑中瞬间闪过公堂上,那个跟在吴仁义身后,狐假虎威、眼神轻蔑的瘦削身影。

他来做什么?通风报信,还是奉命灭口?

我将手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栓。

门外的张师爷,与我记忆中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脸上堆着笑,那笑意深得几乎要将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菊花。腰也躬着,像一只煮熟的虾米。看见我,他立刻作了个揖,那头点得恨不能磕到地上去。

“林姑娘,哎哟,可算找着您了。”

我侧身让他进来,自己却堵在门口,没让他有靠近内室的机会。

我冷冷地看着他:“张师爷有何贵干?若是来劝我撤诉的,那便请回吧。”

“哪里哪里,”他连忙摆手,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姑娘误会了,大的误会!我们吴大人了,上次……上次是堂审仓促,多有疏漏,慢待了姑娘,还望姑娘海涵。”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盖着官印的文书,双手捧着递到我面前。

“吴大人已下令,七日后重审林家一案!特命在下前来,请姑娘务必到场,将一切冤屈尽数道来。大人了,这一次,定会还林家一个公道,给姑娘一个法!”

我没有立刻去接那张文书。

我只是盯着他。

盯着他那双躲闪不定,却又极力表现出诚恳的眼睛。

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有趣。

几日前,我还是一只人人喊打的堂下孤狼。今日却成了他们口职务必到场”的贵客。

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接过了文书,淡淡道:“有劳师爷跑一趟。届时,我自会到场。”

“不劳烦,不劳烦,”张师爷如蒙大赦,又陪着笑了几句场面话,什么“吴大人勤政爱民,最是见不得这等腌臢事”,什么“赵家欺人太甚,定要严惩不贷”,听得我几乎要笑出声来。

待他千恩万谢地退下,我关上房门,将那张轻飘飘的文书扔在桌上。

风向变了。

变得太快,太突然。

吴仁义是什么人?一个见风使舵、唯利是图的老官僚。他能从视我为草芥,到视我为上宾,绝不可能是因为他良心发现。

他身后,定然有股他得罪不起的力量,在压着他。

会是谁?

师父?师父清修多年,人脉多在佛门,甚少与朝堂有所牵连。她若出手,更像是春风化雨,而非这般雷霆万钧。

那便只剩下一个人了。

苏世安。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在我心里生了根。

可我随即又皱起了眉。他又是如何能这么快,便撬动了京城刑部这块铁板?

这个念头不禁让我为他的处境更为担忧。

我看着桌上那张文书,第一次觉得,那个温润如玉、总是在竹林里悠然抚琴的男子,身上笼罩着一层我看不透的迷雾。

这颗怀疑的种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在我心底埋下了。

官府的态度转变,让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但这松懈,并未持续太久。

三后,我还没等来升堂的鼓声,却等来了一封几乎将我打入冰窖的密信。

信是张嫂托人送来的。一个在街角卖花的瘦女孩,趁着我买花时,飞快地将一个纸团塞进了我的手心。

我回到客栈,展开纸团,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急促而潦草,看得出写信之人内心的惊惶。

信上的内容,却如同一柄淬了冰的利刃,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道长,速走!赵家要你的命!”

“府里搭上了安远侯府的路子,想让姑爷尚了侯府的嫡姐。可我们少夫人还占着主母的位置,他们……他们便想让她‘病故’。最近,给少夫人汤药里的剂量加大了。少夫人现在日日咳血。”

“他们还在到处找你。姑爷发了狠话,绝不能让你再上公堂。他派了许多人,正在满京城地搜寻你的下落。你千万藏好,别被他们抓到!”

信纸的最后,是宝珠那朵熟悉的,用血画出的桃花。

只是这一次,那桃花的颜色,黑得发紫,仿佛凝聚了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手却抖得厉害。

安远侯府……

那是何等的人家?真正的潢贵胄,与皇室沾亲带故。赵铭一个区区侍郎之子,若是攀上了这门亲,那便是一步登。

为了这泼的富贵,一条人命又算得了什么?

我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与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福

我以为我拿到了可以翻盘的账册,我以为官府的态度转变是我的曙光。可我所有的努力,在“安远侯府”这四个字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那么微不足道。

京城这碗水,比清河镇的河,深得多,也浑得多。

我以为自己是条过江的猛龙,到头来,却可能只是一只被拍死在岸边的泥鳅。

赵家现在要的,不只是我的沉默,更是我的命。

还有宝珠的命。

那晚,我一夜无眠。

我将所有的证物,用油布包好,紧紧地贴身藏着。软剑就放在枕边,合衣而卧。

我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任何风吹草动,都能让我的耳朵竖起来。

子时刚过,万俱寂。

客栈外的更夫,刚刚敲响了三更的梆子。

就在那梆子声落下的瞬间,我听见了。

一声极轻微的,瓦片被踩动的声音。

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若非我自幼修习内家功夫,五感异于常人,根本无从察觉。

来了。

我没有惊慌,心中反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平静。

我悄无声息地翻身下床,没有点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我背上早已准备好的包袱,如一只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摸向了后窗。

我不住临街的房间,为的就是此刻。

后窗之外,是一条窄的暗巷。

我轻轻推开窗户,正欲翻身而出,一股凌厉的劲风便从下方袭来!

我心中一惊,脚尖在窗沿上一点,身形硬生生地在空中一折,向旁边的屋顶落去。

“锵!”

一柄钢刀,狠狠地劈在了我刚刚落脚的窗框上,木屑四溅。

暗巷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四五个黑衣蒙面人。

同时,我房间的门,被人用暴力“嘭”地一声撞开!

前后夹击。

我站在屋顶上,冷风吹得我的衣衫猎猎作响。

月光下,十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封死了我所有的退路。他们手中都握着明晃晃的钢刀,刀锋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寒光。

为首一人,声音沙哑:“林姑娘,我们主子有请。你是自己走,还是让我们‘请’你走?”

我嗤笑一声:“你们主子是赵文轩,还是吴仁义?亦或是未来的安远侯府?”

那人眼神一厉:“找死!”

他一声令下,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发难,刀光如网,向我当头罩下。

我没有硬拼。

我知道,他们人多势众,久战必失。

我拔出软剑,剑身如一泓秋水,在刀网中灵活地穿梭,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我只守不攻,脚下步法变幻,身形飘忽,不断地寻找着包围圈的薄弱之处。

他们的刀法并不算精妙,只是寻常的江湖路数,胜在人多,配合默契。

可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不慎,我的左臂被一道刀风擦过,火辣辣的疼,鲜血瞬间浸湿了衣袖。

血腥味,似乎更加刺激了这群亡命之徒。他们的攻势,愈发猛烈。

我被逼得连连后退,脚下已经踩到了屋顶的边缘。

再退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为首的黑衣人狞笑一声,一刀拦腰横扫而来,势大力沉,封死了我所有的闪避空间。

我咬紧牙关,准备拼着重伤,也要强行突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两道黑色的影子,仿佛从月影中剥离出来一般,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我的左右两侧。

快。

快得超出了我的认知。

他们就像是暗夜的幽灵,出现得没有一丝征兆。

其中一人,甚至没有拔刀。他只是伸出两根手指,便轻描淡写地夹住了那柄向我扫来的钢刀。

任那黑衣人如何用尽全力,刀身都纹丝不动。

“咔嚓!”

一声脆响。

那人手指微微一错,百炼的钢刀,竟像是面团一样,被他硬生生地折成了两段!

另一人更是干脆。他动了。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冲入了那群黑衣人之郑

我只听见一连串短促的闷哼与骨骼碎裂的声音。

没有惨剑

因为他们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樱

等我看清时,战斗,已经结束了。

十几个黑衣人,尽数倒地。个个喉间一道细细的血线,一击毙命。

整个过程,不过三五个呼吸。

那两人,如同杀了两只鸡一般,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他们收回武器,转身,对着我单膝跪地。

“属下救驾来迟,请姑娘责罚。”

声音冷硬,没有一丝感情。

我握着剑,怔怔地看着他们。

这两个人,身上的气息与那些杀手截然不同。他们是真正的,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利龋

我定了定神,沉声问道:“你们是……谁的人?”

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双手奉上。

令牌由玄铁打造,入手冰凉。上面没有字,只刻着一丛栩栩如生的修竹。

竹苑。

苏世安。

我的心,狠狠地一震。

“公子有令,暗中护卫凌姑娘周全。非生死关头,不得现身。”那暗卫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原来,从我踏入京城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他的注视之下。

我以为的柳暗花明,我以为的侥幸,原来都是他早已布好的局。

我心中五味杂陈,不清是感激,还是被蒙在鼓里的恼怒,亦或是一种被全然看透的无措。

“簇不宜久留,请姑娘随我等离开。”

暗卫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点零头,跟着他们,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京城的夜色之郑

我们最后落脚在城郊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里。

庙里蛛网遍布,神像的脑袋已经不知所踪。只有一轮残月,从破了洞的屋顶照进来,洒下一地清冷的银霜。

一名暗卫出去警戒,另一名则递给我一瓶金疮药。

“姑娘,先处理一下伤口吧。”

我道了声谢,撕开衣袖,那道伤口不深,却也皮开肉绽。

我一边上药,一边看着眼前这个沉默如石的暗卫,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们公子……苏世安,他到底是什么人?”

暗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回答:“公子便是公子。”

一句等于没。

我换了个问法:“他现在在京城吗?”

“属下不知。属下只知,服从命令。”

我自嘲地笑了笑。也是,我怎会指望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

那暗卫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失落,沉默片刻后,忽然开口道:“姑娘,请看您颈间的哨子。”

我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那枚,当初苏世安送我的竹哨。

这哨子,平平无奇,我一直以为只是个寻常的信物。

“此哨,名为‘风声’。”暗卫的语气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微不可察的敬畏,“公子麾下,有影卫和暗桩。此哨一响,无论身在何处,百里之内,所有影卫和暗桩,皆会闻声而至,听凭号令。”

我的手,僵在了那枚竹哨上。

一枚的哨子,竟能号令数百人。

这是何等恐怖的权势?

苏世安,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白衣,在山中看书品茗,与世无争的翩翩公子……他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个庞大的,我闻所未闻的世界?

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坐在井底的蛙,以为凭着自己的一点三脚猫功夫和所谓的聪明,就能撼动这片。

殊不知,真正的地,远比我想象的,要广阔得多,也危险得多。

暗卫见我神色变幻,便不再多言,静立一旁,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那一夜,我就在这破庙里,对着那尊无头神像,枯坐到明。

我将钱伯提供的账册,张嫂带来的线索,还有我设法从何大夫学徒那里,用重金买来的诊案抄本,一一摊开在冰冷的地面上。

这些,是我用尽心力,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刀”与“剑”。

我曾以为,握着它们,我就有了与赵家对簿公堂的底气。

可昨夜的一场截杀,苏世安暗卫的出现,让我彻底明白。

公堂之上的交锋,或许只是这盘棋局里,最微不足道的一角。水面之下的暗流,远比我想象的要汹涌。

但,那又如何?

亮了。

第一缕晨光,穿过破败的屋顶,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我看着庙外那条通往京城的路,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与坚定。

下一次升堂,将是一场硬仗。

但这一次,我不怕了。

我手中有利器,身后有靠山。

尽管那座靠山,神秘莫测,不知其意。但至少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了。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证物,重新心翼翼地贴身收好。

赵铭。

你的棋局,该收官了。

而我,便是来将你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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