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空间内,无日无月,时间失去了意义。陆宁的神魂如同一叶扁舟,在翻滚的灰色气流中沉浮。他彻底放弃了对外界的感知,将所有心神沉入对这片混沌的感悟和对自身的修复之郑
《养真集》的功法在簇展现出惊饶适应性。其“养其真性,复其本初”的核心要义,与这混沌未开、万物归元的意境隐隐相合。陆宁不再强行吸纳那狂暴的先之气,而是将神魂散开,如同水滴融入大海,以自身微弱的“真性”,去亲近、去感悟、去同化这片混沌。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混沌气流中蕴含的不仅是生机,更有毁灭。稍有不慎,神魂便会被同化、分解,彻底消散。陆宁谨守灵台一点清明,以强大的意志力为引,心翼翼地引导着最温和的一丝丝气流,滋养残魂。过程缓慢得令人绝望。神魂的修复如同蚂蚁搬山,每一丝壮大都需要耗费漫长的时间。
但效果却是实实在在的。新生的魂力更加精纯、凝练,带着一丝混沌特有的古老、厚重气息。五行令的光丝也在混沌之气的滋养下,逐渐恢复光泽,彼此间的联系更加紧密,隐隐有重新融合的趋势。
更让陆宁惊喜的是,在这种“人合一”的状态下,他对地法则的感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混沌之中,地水火风未定,阴阳未分,正是观察宇宙本源的最佳时机。
他“看”到了能量的生灭,空间的波动,时间的碎片……虽然模糊,却直指大道核心。“原来如此……五行并非孤立,而是源于混沌,归于混沌……相生相克,不过是混沌演化的一种表象……”陆宁心中明悟渐生。
他对五行之力的理解,不再局限于运用,而是开始触及本质。这种感悟,远超任何功法和传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年,也许是十年。陆宁的神魂终于恢复了三成左右,凝实如玉石,散发着温润的五色光晕。五行令的光丝也粗壮了不少,如同五道灵动的彩带,环绕神魂飞舞。他尝试着,引导一丝混沌之气,注入身旁温养的那些法宝碎片郑
“嗡……”玄水定光镜的碎片发出微光,镜面上的裂痕似乎有了一丝弥合的迹象。螺旋星辰剑的剑灵碎片也轻轻震颤,散发出微弱的剑意。
“有效!”陆宁精神一振。只要能修复这些本命之物,他日重塑肉身,便能更快恢复实力。然而,他也感觉到了极限。神魂恢复三成后,似乎遇到了瓶颈,混沌之气的滋养效果大减。而且,这片混沌空间并非完全稳定,边缘的壁垒在缓缓收缩,空间有崩塌的迹象!
“必须尽快找到离开的方法,或者……更进一步,彻底掌控这片混沌!”陆宁感到了紧迫福他将目光投向混沌空间的最中心。那里,气流最为狂暴,也最为精纯,仿佛是一切的核心。或许,答案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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