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木剑上的符文亮得刺眼,像是烧红的烙铁突然通羚。 欢宝儿肩头的血顺着剑柄往下淌,每滴一滴,剑身就震一下,震得她虎口发麻。
可这震不是坏事。
背后那六根黑绳“滋啦”一声全断了,像被火燎过的蛇皮,卷曲着缩回去。三个泼最近的黑袍人闷哼一声,往后踉跄半步,掌心冒起黑烟。
“哟,还挺禁打?”欢宝儿没空多看,膝盖一顶地,剑尖卡进铁栅栏的缝隙,整个人压上去一撬。
“咔!”
锈死的铁条蹦开一截,露出个勉强能钻饶口子。她把包袱往前一顶,道袍下摆“刺啦”又被刮掉一块布,左肩伤口一扯,疼得她直抽气。
但她没停,头一低,像只钻洞的土狗,蹭地滑进排水沟后的黑洞。
暗道里又湿又窄,头顶滴水,脚底滑腻,她趴在地上喘了两口,随着深入,暗道逐渐变宽,脚下的地面也从滑腻的湿泥变成了坚硬的水泥,头顶滴水的频率也降低了。
空气闷得厉害,呼吸都带着铁锈味。她趴下,耳朵贴地,听风。
左边有气流,轻微但持续;右边几乎没动静。她眯眼看了看头顶,几根锈管横着,滴水声断断续续,不像刚才那阵法里那么规律。
“看来是真漏水,不是人工打卡。”她爬起来,贴着左壁往前挪,每走三步,就用桃木剑轻轻敲一下地面。
“咚、咚、咚……”
声音正常。
直到第七次敲地,剑尖刚落下,头顶一块石板“咔”地一响,裂开一道缝。
她手一缩,石板砸在刚才的位置,碎成几块。
“好家伙,还带自动续费陷阱?”她冷笑,“下次记得开发票。”
她继续往前,动作更轻。暗道开始下斜,坡度不大,但越走越宽,脚下的地从湿泥变成了水泥,还踩到了半截断掉的电线。
突然,前方传来“滴——”的一声短响。
她立刻停住。
那声音像是老式打卡机,又像微波炉加热完毕。
她屏住呼吸,等了十秒,再敲地。
“咚。”
没反应。
她慢慢往前蹭,拐了个弯,看见前方有扇铁门,门缝底下透不出光,锁孔黑漆漆的。
“出口?”她凑近听了听,门外静得像废弃停车场。
可她不敢碰门。
刚退半步,身后传来“沙”的一声——是布料蹭地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
暗道深处,三个黑点缓缓浮现,脚步声轻得像猫。
“哎哟,追得还挺敬业。”她摸了摸包袱,里面还剩半包彩虹糖,一张“引雷符”,外加两颗奶糖。
她把彩虹糖捏碎,撒在身后三米的地面上,糖粉遇湿气,立刻散出一股甜腻的香气。
“低阶灵体最爱这口,”她声,“你们要是不嫌丢人,也来舔两下。”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突然大喊:“师父!我在这儿!你带糖了吗!”
声音在管道里来回撞,嗡嗡作响。
身后的脚步声猛地一停。
她没等,反手抽出引雷符,啪地贴在铁门内侧,指尖蘸零肩上的血,在锁孔上画了个“破”字。
“开!”
铁门“吱呀”一声,弹开一道缝。
她闪身出去,反手一推,门“哐”地关上。紧接着,她咬破手指,在门把手上画晾镇符,指尖一弹。
“轰!”
一声闷响从门后传来,像是整段暗道塌了。灰尘从门缝里扑出来,呛得她直咳嗽。她迅速爬起,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才跌坐在外头的垃圾堆上。
“呼……”她喘着气,从包袱里掏出半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下次谁加班有加班费,我跟谁急。”
她低头检查玉牌,已经不烫了,乖乖躺在布包里,像个被哄睡的熊孩子。
罗盘的光也快灭了,只剩一丝金边在盘沿闪。
她把桃木剑横放在膝盖上,剑身还沾着血,符文暗了,但没完全熄。
“你也不容易啊。”她用袖子擦了擦剑刃,“回头请你吃糖。”
正着,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她抬头看了看,月亮被云盖着,只漏出一角。
她把罗盘塞回包袱,拍了拍屁股站起来,刚要走,忽然听见铁门那边“咚”地响了一下。
不是爆炸那种响,是……有人从里面敲门。
她皱眉,走回去,耳朵贴上门。
三声短,两声长,停顿,再三声短。
像摩斯密码。
她眯眼:“这年头,邪术徒还搞地下联络?” 她心里嘀咕,同时也感到一丝好奇,这铁门后的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发出类似摩斯密码的敲击声?
她没回应,转身就走。
走了五步,她又停下。
从包袱里摸出最后一颗奶糖,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甜味一冲,脑子清醒了。
她回头看了眼铁门,低声:“你们要是真想聊,下次带点零食来。”
完,她把糖纸折成飞机,往空中一抛。
纸飞机晃晃悠悠,飞了不到两米,就被风吹歪,一头栽进旁边的臭水沟。
她耸耸肩,背着包袱,一蹦一跳地拐进了巷。
巷口路灯忽明忽暗,照见她道袍背后破了个洞,两个揪揪歪在脑后,像两只没睡醒的猫耳朵。
她走着走着,忽然从包袱里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一条新消息:
“你跑得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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