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团队送来资料那,蜀地难得放了晴,阳光透过作坊堂屋的木窗,在八仙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陆时衍的律师老周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厚边框眼镜,递资料时指尖还沾着墨水 —— 显然是连夜整理时没顾上擦。
“苏姐,陆先生,您二位看这流水单。” 他指着打印得密密麻麻的纸页,红笔圈出的地方格外扎眼
“钱老板每个月五号都会收到一笔转账,备注是‘合作款’,付款方账户的开户行信息,正好对应宏远资本的对公账户,金额从三万到五十万不等,去年年底那笔五十万,转完没几,他就进了一批新的机器织设备。”
苏晚星凑过去看,纸页上的数字像串冰冷的锁链,把钱老板和宏远资本牢牢捆在一起。
直到老周翻到下一页,指着 “法人信息” 栏里的名字,她才猛地皱起眉,指尖无意识地蹭过纸面:“张宏远?”
记忆突然翻涌 —— 去年赵总还没倒台时,曾拿着份策划案找过她,案头印着 “宏远资本” 的 logo,赵总当时拍着她的肩膀,笑得一脸精明:“晚星啊,跟张总合作,咱们把蜀锦做成网红款,机器批量织,三个月就能回本!”
她当时看着策划案里 “通经断纬技法简化” 的字眼,当场就拒绝了,没承想这张宏远,居然是赵总的远房表哥。
“这个人比赵总藏得深。” 陆时衍坐在对面的竹椅上,手里捏着张塑封好的照片,照片里的张宏远穿着深灰色定制西装,金丝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嘴角勾着笑,眼神却透着股算计的锐利
“老周查到,他从不亲自跟作坊打交道,都是让钱老板这种人出面,去年一年就悄摸摸收了蜀地三家老作坊 —— 城西的竹编坊、城南的蜀绣铺,还有城郊的木雕馆,现在都改疆非遗体验馆’,里面摆的全是机器做的山寨货,门票卖八十一张,还雇了人在门口拉客。”
苏晚星突然想起陈姐之前给她的录音笔,那是支银色的旧款,外壳上还有道细的划痕,是陈姐蹲点钱老板作坊时,偷偷录下来的。
她从帆布包里翻出来,按下播放键,沙哑的声音立刻在堂屋里散开:“张总,您是不知道,苏晚星那丫头油盐不进,还搞什么真伪展,咱们的货都快卖不出去了!要不要我找几个兄弟,给她点颜色看看?” 是钱老板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谄媚和急躁。
紧接着,一个慢条斯理的男声响起,语气里满是掌控感:“急什么?现在动手,反而落人口实。等咱们把蜀地的非遗资源都攥在手里,她一个人,还能翻起什么浪?到时候要么让她滚,要么让她跟着咱们干,有的是办法收拾她。”
“太过分了!” 苏晚星猛地攥紧录音笔,指节泛得发白,呼吸都有些急促,“他们根本不是想做非遗,是想把非遗圈起来,当成赚钱的工具,谁挡路就给谁使绊子!”
陆时衍见状,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 他的手心温热,带着安抚的力量
“别气坏了身子。”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柔些,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
“老周已经把流水、录音、还有张宏远收购作坊后伪造‘非遗传承基地’证书的证据,都整理成了卷宗,现在缺的,是一个能让所有人都看清他面目的场合。”
这个场合,很快就来了。
当下午,非遗中心的张主任打来电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晚星,下周蜀地要办‘国际非遗文化节’,规模特别大,国内外的嘉宾、媒体都来,张宏远还主动申请当特邀嘉宾,要在开幕式上宣布‘收购蜀地十家非遗作坊’的计划,想借着文化节的热度造势呢!”
苏晚星和陆时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
挂羚话,两人立刻召集众人分工:老周的律师团队负责把证据做成可视化的 ppt,标注好每一份证据的来源和法律效力,方便媒体和嘉宾快速理解;陈姐拿着媒体名单,挨个打电话确认 —— 她跑了十几年文化口,认识不少靠谱的记者,特意叮嘱 “一定要带足设备,别让张宏远有机会抢话”;粉丝们则自发建了个 “守护非遗” 群,群里很快报满了人,有人要提前去文化节现场踩点,记录张宏远团队的动向,有人要准备手牌,等关键时刻举起来声援,还有人特意学了简单的法律知识,怕现场有人耍赖时能帮着据理力争。
苏晚星坐在桌前,翻看着老周送来的证据清单
每一页都贴了彩色的便利贴,蓝色标注 “财务证据”,黄色标注 “录音视频证据”,红色标注 “证人证言”,最后一页,还夹着一张李阿婆早上刚织好的蜀锦片,上面绣着朵的芙蓉花,针脚细密。
她指尖轻轻拂过锦片,心里的紧张慢慢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
窗外,李阿婆的织机又响起了 “咔嗒” 声,规律而沉稳,像在为她加油。
她知道,下周的文化节,会是一场硬仗,但只要手里握着证据,身边站着并肩作战的人,她就一定能赢
不仅要让张宏远和宏远资本付出代价,更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非遗不是可以随意买卖的商品,是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用心守护的文化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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