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巴黎回来的那,敦煌的太阳把沙枣晒得透亮,果肉里的甜汁仿佛一捏就能滴出来。
苏晚星和陆时衍刚下飞机,就看见李阿婆拎着个竹编篮在机场外的老槐树下等
篮子里铺着蜀锦布,摆着十几个迷你飞杯垫,针脚细得像沙枣的纹路,还有一兜热乎乎的沙枣糕,用油纸包着,冒着热气。
“晚星丫头,时衍子,可算盼你们回来了!”
李阿婆快步迎上来,拉着苏晚星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她的手腕,满是温暖
“这杯垫是给少年班孩子们做的,上课垫课本正好,还能摸着蜀锦的纹路记事儿。”
夏举着手机挤到跟前,镜头扫过杯垫上的迷你飞,弹幕瞬间热闹:
【李阿婆太贴心了!飞杯垫好精致!】
【沙枣糕看起来好甜!求阿婆分一口!】
【星姐快尝尝!比巴黎马卡龙好吃不?】
苏晚星迫不及待拿起一块沙枣糕,油纸还带着温度
咬下去的瞬间,甜汁在嘴里炸开,带着沙枣特有的绵密:
“阿婆!您这沙枣糕比巴黎的马卡龙还好吃!马卡龙太甜腻,这个甜得刚好,还有点嚼劲!”
陆时衍笑着递过纸巾,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嘴角:“慢点吃,别把糖沾到衣领上 —— 等会儿还要去敦煌学看教室,孩子们都等着呢。”
弹幕立刻刷满:【星姐又偷吃!嘴角沾糖像花猫!】
【陆老师太宠了!随时备着纸巾!】
【求去学的直播!想看孩子们的脸蛋!】
敦煌市第一学的乐舞教室,是苏晚星和联盟一起改造的
墙上贴满了孩子们临摹的飞壁画:
有的用蜡笔涂了亮黄色的飘带,有的用铅笔勾勒出纤细的手指,还有个孩子给飞画了运动鞋,旁边写着 “飞也要跑得快”;
窗台摆着常阿婆捐的迷你铜铃,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来,“叮铃” 声像撒了把碎珠子;
角落里的旧钢琴是陆时衍托朋友找的,琴盖内侧贴了张敦煌古乐器 “筚篥” 的照片,旁边写着 “钢琴和筚篥是好朋友”。
开课当
常阿婆穿着水绿色舞衣,腰间的铜铃随着脚步轻轻晃,蜀锦飘带扫过地面,带起一阵淡淡的丝线香。
孩子们像群麻雀似的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
“阿婆,您衣服上的飞会飞吗?”“阿婆,您腰间的铃铛为什么会响呀?”
常阿婆蹲下来,摸了摸扎羊角辫的朵朵
女孩手里攥着个画满飞的笔记本,纸角都翻卷了:
“阿婆不会飞,但跳《反弹琵琶舞》的时候,心里就像跟着飞飘起来啦。”
她轻轻晃了晃腰,铜铃 “叮铃” 响,“这铃铛是阿婆奶奶传下来的,跳起舞来,就像奶奶在旁边看着我。”
苏晚星帮孩子们系铜铃,指尖灵活地绕着红绳打 “双套结”:“大家把铜铃系在腰侧,跳的时候要轻轻动,别让铃铛乱响 —— 咱们要跟阿婆的铃铛合在一起,像飞的脚步声。”
有个叫乐乐的男孩,手指胖乎乎的,把红绳绕来绕去,愣是系成了死结,急得眼圈发红,把铜铃往桌上一放:
“苏老师,我系不好!我是不是太笨了?”
苏晚星赶紧蹲下来,指尖捏着死结慢慢解,边解边:
“别急呀,你看这红绳像蛇,咱们要慢慢把它的身子捋直 —— 先拉这头,再松那头,你看,解开了吧?” 她握着乐乐的手,教他绕绳:“像系鞋带一样,先绕一圈,再打个蝴蝶结,对啦!这样铜铃就不会掉了。”
夏举着手机拍这一幕,弹幕里满是:
【乐乐太可爱了!急哭的样子像包子!】
【星姐教得好有耐心!我家孩子也总系死结!】
【求迷你铜铃链接!我家娃也想要 “飞铃铛”!】
常阿婆开始教 “提胯”
她让孩子们对着墙上的飞壁画站成一排,双手叉腰,自己先示范:
“你们看壁画上的飞,提胯的时候像托着个篮子,腰要沉下去,胯慢慢往上提,别用劲太猛,不然会摔跤哦。”
朵朵学得最快,跟着常阿婆的节奏,提胯、旋身都有模有样,蜀锦杯垫从口袋里掉出来都没察觉。
常阿婆拉着她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
“丫头,你有赋!等周末,奶奶教你跳完整的《反弹琵琶舞》,咱们还能用上陆老师找的钢琴伴奏,好不好?”
朵朵用力点头,脸蛋涨得通红,捡起杯垫紧紧攥着:
“好!我要像阿婆一样,跳给爸爸妈妈看,跳给巴黎的朋友看!”
弹幕瞬间刷满:【朵朵加油!未来的飞传承人!】
【阿婆太会鼓励孩子了!比我妈强多了!】
【期待朵朵的完整舞蹈!求直播!】
正练着,教室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陆时衍抱着吉他走进来,还拎着个布袋子:
“我来给大家加节‘音乐课’!” 他从袋子里拿出几个迷你三弦模型,分给孩子们:
“这个是三弦,是敦煌乐舞的老伙伴啦,有上千年历史了,声音闷闷的,像沙漠里的风声;吉他是外国的乐器,声音亮,今咱们让它们做好朋友,一起弹《茉莉花》好不好?”
孩子们齐声喊 “好”,乐乐举着三弦模型,凑到吉他旁比了比:“陆老师,三弦比吉他,它们真的能一起唱歌吗?”
陆时衍笑着拨了下吉他弦,又弹怜三弦
“当然能!就像你们和外国的朋友能一起玩游戏一样,传统乐器和现代乐器也能一起奏乐 —— 你听,这个声音多好听!”
他弹起《茉莉花》的前奏,孩子们跟着节奏拍手,有的还晃着腰,铜铃 “叮铃” 响,和音乐混在一起,格外热闹。
夏把合奏的画面拍下来,弹幕里满是:
【中西合璧太绝了!三弦和吉他居然这么搭!】
【陆老师太会教了!孩子能听懂的乐器科普!】
【求《茉莉花》音频!我要循环播放!】
中午休息时
孩子们围着苏晚星和陆时衍,分享自己的午饭 —— 乐乐带了敦煌的驴肉黄面,面条裹着红油,香得人直流口水;朵朵带了沙枣粥,用保温杯装着,还冒着热气;还有个孩子带了妈妈做的油饼,层层叠叠,咬一口掉渣。
苏晚星接过朵朵递来的沙枣粥,喝了一口,甜暖的粥滑进胃里,舒服得眯起眼:
“朵朵,这粥比我在巴黎喝的热巧克力还暖,你妈妈太会做了!”
陆时衍则被乐乐拉着,教他用吉他弹简单的 “哆来咪”,结果乐乐把 “哆” 弹成了 “咪”,还理直气壮地:“陆老师,这个声音像铃铛!” 引得大家笑作一团。
夏把这欢乐的场景播给粉丝看,弹幕里满是:
【孩子们太可爱了!非遗课堂就该这么热闹!】
【驴肉黄面看起来好香!求地址!】
【求少年班扩招!我家孩子也想去学飞舞!】
两周后,苏晚星和陆时衍赶到四川蜀地,李阿婆的蜀锦作坊就在希望学旁边 —— 院子里种着几株蜀葵,粉色的花绽得正好,花瓣落在晾架上,和刚织好的蜀锦叠在一起,分不清哪是花哪是锦;织锦机摆在院子中央,木质的机身泛着老光,梭子挂在机头上,像随时准备 “飞” 起来。
夏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扫过织锦机上的蜀锦牡丹,弹幕瞬间沸腾:【蜀锦太好看了!牡丹像真的一样!】【李阿婆呢?求阿婆教织锦!】【陆老师站在织锦机旁,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
画面里,陆时衍正试图把线轴穿进织锦机的经线里,结果线缠成了一团,他急得额头冒汗,手指还沾零丝线:
“这线怎么比拍戏的威亚还难弄?上次在云南剪剪纸都没这么费劲!”
苏晚星走过去,忍着笑帮他理线,指尖捏着丝线慢慢扯:
“谁让你昨不跟李阿婆学基础,非要跑去偷吃蜀葵糕?”
“李阿婆,织蜀锦要‘先理线,再穿轴’,你倒好,直接把线轴往机子里塞,不缠才怪。”
李阿婆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梭子,笑着:
“时衍子别急,织蜀锦跟熬蜀地的老汤一样,急不得。你们看这经线,要分成 8 组,每组 16 根,少一根都不行,就像老汤少了一味料,味道就不对了。”
弹幕立刻炸了:
【陆老师大型翻车现场!蜀葵糕背锅哈哈!】
【科普到位!经线 8 组每组 16 根!涨知识了!】
【求李阿婆教理线!我也想学!】
李阿婆坐在织锦机前,先把梭子穿进纬线里,再用木梳把线压实:
“孩子们,织蜀锦要‘心稳手稳’,左手扶着锦面,右手送梭子,像给锦懂送信’一样,要慢,要轻,不然线会断。”
她把梭子递给旁边的娟 —— 女孩扎着马尾,手里攥着线轴,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
娟学着李阿婆的样子,把梭子往经线里送,可刚穿到一半,线 “咔嚓” 断了。她沮丧地低下头,把梭子放在桌上:“阿婆,我是不是学不会?我都断了三次线了……”
李阿婆拍了拍她的肩,拿起断聊线:
“阿婆第一次织蜀锦,把牡丹织成了牵牛花,还被你太婆笑了好几呢!断线不可怕,咱们把线接上,再试一次 —— 你看,这线像草,断了还能再长,织锦也一样,错了还能改。”
苏晚星帮孩子们准备彩色丝线,有个叫宇的男孩凑过来,指着丝线问:
“苏老师,为什么蜀锦这么贵呀?我妈妈,一块蜀锦杯垫能买我三个玩具车。”
苏晚星拿起一根红色丝线,对着阳光举起来,丝线在光下泛着细弱的光泽:
“你看这根丝线,要从蚕茧里抽出来,再分成 16 股,每一股都细得能穿进针眼 —— 织一块杯垫,要花三时间,每织四个时,你,是不是很辛苦?”
她又从包里拿出之前在巴黎遇到的假蜀锦,递给孩子们看:
“这个假蜀锦,用的是化纤线,花纹是印上去的,一洗就掉,还会掉色;咱们的真蜀锦,用的是蚕丝,花纹是一针一针织的,能保存几十年,贵的不是锦,是织锦饶心血呀。”
陆时衍终于理好了线,他试着织了个简单的 “太阳” 纹样,结果太阳的光芒歪歪扭扭,有的长有的短,像个刺猬。
孩子们围过来看,忍不住笑:“陆老师,您织的是刺猬吧?刺好长呀!”
陆时衍也笑,把 “太阳” 从织锦机上取下来,递给宇:
“对呀,这是‘蜀锦刺猬’,全世界就这一个!送给你,你可以把它贴在书包上,当独一无二的徽章。”
宇开心地接过,举着 “刺猬” 蹦蹦跳跳
:“谢谢陆老师!我要告诉妈妈,这是陆老师织的蜀锦!”
夏把这一幕拍下来,弹幕里满是:
【陆老师太可爱了!歪的也好看!】
【孩子的笑容太治愈了!这就是非遗的意义!】
【求陆老师的 “刺猬” 周边!我也想要!】
下午,李阿婆教孩子们分辨蜀锦的 “真丝光”
她让孩子们把蜀锦对着阳光看,锦面上泛着细碎的光泽:
“这是真蚕丝才有的光,像星星一样,化纤线没有这种光,摸起来也滑溜溜的,没有蜀锦的凹凸福”
孩子们都凑到阳光下,叽叽喳喳地喊:“我看到星星了!在牡丹花瓣上!”“我的杯垫也有星星!”
苏晚星趁机提议:“咱们把孩子们织的杯垫搞个义卖,钱用来买更多丝线和织锦机零件,让更多朋友能学蜀锦,好不好?”
孩子们齐声喊 “好”,弹幕里的家长们立刻响应:【我要买!给我留两个!】
【多少钱都买!支持孩子们的心血!】
【求义卖链接!我在外地也想支持!】
离开四川时,娟把自己织的 “牡丹杯垫” 送给苏晚星,杯垫边缘还有点歪,却绣得格外认真:
“苏老师,这个送给您,您下次一定要来呀!我还想跟您学织飞!”
苏晚星接过杯垫,指尖触到细密的针脚,心里暖暖的:“一定来!下次咱们教大家织飞飘带,还要把李阿婆的蜀锦和常阿婆的乐舞结合起来,好不好?”
夏把杯垫拍给粉丝看,弹幕里满是:
【娟太有心了!杯垫比买的还好看!】
【星姐一定要去!别让孩子等急了!】
【蜀锦少年班加油!期待飞蜀锦!】
云南的七月,西双版纳的雨刚停过,空气里飘着凤尾竹的清苦和菠萝蜜的甜香。
傣族学的竹楼教室外,几株凤尾竹长得比屋顶还高,翠绿的竹叶像撑开的绿伞,风一吹就 “哗啦哗啦” 响,叶尖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溅起的水花。
苏晚星和陆时衍刚走到校门口,就看见岩叔穿着傣族白色短褂,腰间系着根红绸带,手里拎着个竹编篮
篮子里码着五颜六色的彩纸,剪刀用竹片固定着,旁边还站着个金发男孩,正是他的英国徒弟汤姆,手里紧紧攥着个卷起来的剪纸,生怕被风吹坏。
“晚星丫头,时衍子,可算把你们盼来了!” 岩叔快步迎上来,竹篮晃了晃,彩纸边缘露出来,印着淡淡的孔雀纹,“汤姆这孩子,听要跟中国朋友一起剪纸,昨半夜还在练,把我剪的‘傣王孔雀’当范本,描了好几张。”
汤姆听到这话,脸有点红,把手里的剪纸展开给他们看
是幅 “中缅友谊” 剪纸,傣族孔雀的尾羽缠着缅甸金塔的纹路,虽然尾羽有点歪,却看得出来用了心:
“苏老师,陆老师,我…… 我还在孔雀眼睛上点了红色,岩叔这样像活的,你们觉得好看吗?”
苏晚星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剪纸的红色圆点,笑着:
“太好看了!这红色像孔雀眼睛里的星光,比我上次在巴黎看到的剪纸还灵动 —— 等会儿你教中国朋友剪英国大本钟,肯定特别有意思!”
夏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扫过汤姆手里的剪纸,再拍到周围的凤尾竹,弹幕瞬间沸腾:
【汤姆的剪纸进步好大!孔雀眼睛的红点好细节!】
【凤尾竹也太好看了吧!像在画里一样!】【求拍教室内部!想看看傣族学的样子!】
走进竹楼教室,更浓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
墙上挂着傣族老艺人织的傣锦挂饰,上面绣着 “孔雀戏莲”;
桌椅都是竹编的,桌面光溜溜的,还留着竹子的纹路;窗台上摆着孩子们种的菠萝苗,绿油油的,旁边放着几个迷你竹篮,里面装着剪好的半成品剪纸。
岩叔把竹篮放在讲台上,拿出彩纸分给孩子们,红色的、黄色的、蓝色的,还有带着金线的特种纸,堆在桌上像堆彩虹。
“孩子们,今咱们剪‘孔雀羽’,”
岩叔拿起一张红纸,用拇指按住纸的一角,“剪的时候要‘转纸不转刀’,像剥香蕉皮一样,一层一层把羽毛的纹路露出来
你们看,先剪最外层的大羽毛,再剪里面的绒毛,剪刀要轻,别把纸戳破了。”
他边边剪,剪刀在手里像长了眼睛,很快一片带着弧度的孔雀羽就剪好了,对着光看,还能看到羽毛边缘的细齿,像真的一样。
孩子们都兴奋地拿起剪刀
有个叫玉罕的傣族姑娘,手指细巧,拿起金色的特种纸就剪,她剪的羽毛不仅有弧度,还在边缘剪聊锯齿,像孔雀羽上的斑纹。
岩叔走过去,举着她的剪纸给大家看:
“玉罕剪的孔雀羽,赢金边纹’,这是咱们傣族剪纸的老手艺,我时候学了半个月才学会,你们看,多好看!”
玉罕听到夸奖,脸有点红,却没停下手里的活,又拿起一张蓝纸剪起来。汤姆凑到她旁边,看着她转纸的动作,有点着急:
“玉罕,你怎么转纸这么快?我总是转着转着就把纸弄皱了……”
玉罕抬头看了看他,把自己的剪纸放在旁边,拿起一张蓝纸递给汤姆:
“你别急,我教你 —— 左手轻轻按住纸的中心,像按住孔雀羽的根,右手拿剪刀,剪到转弯的地方,慢慢转左手,别用劲,纸就不会皱了。”
她握着汤姆的左手,帮他调整角度
“你看,这样转,剪刀跟着纸走,像蝴蝶跟着花飞一样。”
汤姆跟着学,一开始还是把羽毛剪断了,他有点沮丧,把剪刀往桌上一放:“我怎么这么笨,总是剪不好……”
岩叔走过来,拿起汤姆剪坏的剪纸,笑着:
“傻孩子,岩叔第一次剪孔雀羽,把羽毛剪得像扇子,你奶奶还笑我,我剪的是‘孔雀的扇子’呢!”
他拿起剪刀,在剪坏的地方补了几刀,原本断聊羽毛变成了一片绒毛
“你看,剪坏了也能改,咱们把断的地方改成绒毛,反而更像孔雀羽了 —— 做手艺哪有不犯错的,改着改着就会了。”
夏把这一幕拍下来,弹幕里满是:【岩叔太会安慰人了!剪坏了也能变好看!】
【玉罕教汤姆的样子好认真!像老师!】
【求 “金边纹” 剪纸教程!我家娃也想学!】
苏晚星在另一边帮孩子们剪 “非遗少年” 四个字,有个叫阿明的男孩,把 “遗” 字下面的 “贵” 剪少了一点,急得快哭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老师,我把字剪坏了,这张纸没用了……”
苏晚星拿起剪纸,仔细看了看,突然眼睛一亮:
“阿明,咱们把少的一点改成飞好不好?你看,‘遗’字旁边有个飞,像在守护‘非遗’一样,多有意思!”
她拿起剪刀,先剪了个的飞脑袋,再剪飘带,飘带的一端还缠在 “遗” 字的笔画上,“你看,这样是不是比原来还好看?”
阿明凑过去一看,破涕为笑,伸手摸了摸飞的飘带:
“苏老师,您太厉害了!我也要学剪飞,剪在我的剪纸旁边!”
周围的孩子也都兴奋起来,纷纷要剪飞、孔雀,贴在自己的作品上,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剪刀 “咔嚓咔嚓” 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的笑声,还有窗外凤尾竹的 “哗啦” 声,像一首热闹的曲。
这时,教室门被推开,傣族老艺人波爷爷抱着个巴乌走进来,巴乌是用当地的金竹做的,表面还留着竹子的纹理;
陆时衍也抱着吉他跟在后面,吉他包上还挂着上次岩叔剪的 “吉他巴乌和鸣” 剪纸。“
孩子们,咱们来给剪纸配点音乐好不好?”
陆时衍笑着把吉他放在竹桌上
“波爷爷吹巴乌,我弹吉他,咱们奏《月光下的凤尾竹》,你们跟着节奏剪,肯定更有感觉!”
波爷爷先吹了个调子,巴乌的声音悠扬又有点沙哑,像凤尾竹在月光下低语;
陆时衍跟着弹起吉他,温柔的旋律和巴乌混在一起,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孩子们都跟着节奏轻轻晃头,剪纸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更认真了。
汤姆跟着音乐哼起来,虽然不在调上,却格外投入;
有个叫楠楠的女孩,干脆站起来,跟着节奏跳傣族的孔雀舞,她的手臂轻轻摆动,像孔雀开屏,虽然动作稚嫩,却引得大家鼓掌。
岩叔看着这场景,灵感突发,拿起一张绿色的彩纸,飞快地剪起来,很快就剪出一幅 “凤尾竹下的剪纸课”
里面有孩子们剪纸的样子,有波爷爷吹巴乌的姿势,还有陆时衍弹吉他的背影,旁边飘着几片凤尾竹叶,生动极了。
“时衍子,这个送给你!” 岩叔把剪纸递给陆时衍,“
以后你弹《月光下的凤尾竹》,就看着它,像回到咱们傣族学一样!”
陆时衍接过剪纸,心地夹在吉他包的内袋里:“谢谢岩叔!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比任何奖杯都珍贵!”
弹幕里满是:【岩叔太有才了!剪纸里全是故事!】【巴乌和吉他的合奏太好听了!求音频!】【楠楠的孔雀舞好可爱!非遗要从娃娃抓起!】
中午的时候,傣族家长们拎着竹篮来送午饭,有刚蒸好的菠萝饭,裹在菠萝皮里,还冒着热气;
有腌好的酸角糕,酸甜可口;
还有竹筒饭,劈开竹筒就能闻到糯米的香。
大家围坐在教室外的凤尾竹下,分享着食物,孩子们你一口我一口,汤姆第一次吃菠萝饭,吃得嘴角都是糯米,玉罕递给他一张竹纤维纸巾:
“汤姆,这个擦嘴不疼,是我妈妈做的。”
汤姆接过纸巾,不好意思地笑:“谢谢玉罕,菠萝饭太好吃了,比英国的炸鱼薯条还好吃!”
玉罕的妈妈听到这话,笑得眼睛眯成缝,又给汤姆递了一块菠萝干:“喜欢就多吃点,下次来阿姨家,阿姨给你做傣味烤鱼!”
夏把这热闹的场景拍下来,弹幕里满是:
【好想吃菠萝饭!隔着屏幕都闻到香味了!】
【傣族家长也太热情了吧!
】【汤姆吃得一脸满足!太可爱了!】
下午
孩子们把自己剪好的剪纸都拿出来,有孔雀羽、飞、大本钟,还有傣家竹楼。岩叔提议:
“咱们把剪纸拼在一起,做一幅‘中外非遗一家亲’的大画,贴在学校的墙上,好不好?”
孩子们都齐声好,大家一起动手,把自己的剪纸贴在大张的白纸上
汤姆的 “中缅友谊” 剪纸贴在中间,玉罕的 “金边孔雀羽” 贴在周围,阿明的 “飞守护非遗” 贴在角落,还有孩子们剪的傣家竹楼、英国大本钟,拼在一起格外好看。汤姆看着这幅大画,激动地:
“我要把照片带回英国,给我的同学看,告诉他们中国的剪纸有多美,以后我还要带他们来中国学剪纸!”
离开的时候,夕阳把凤尾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地上像长长的绿丝带。
孩子们跟着苏晚星和陆时衍,有的手里拿着自己剪的剪纸,有的晃着岩叔送的迷你竹篮,嘴里哼着《月光下的凤尾竹》,汤姆还拉着玉罕的手,约定下次再一起剪纸。
夏的直播镜头对着夕阳下的身影,弹幕里满是:
【太温馨了!舍不得结束!】
【希望傣族学的剪纸课一直办下去!】
【汤姆和玉罕的约定好戳人!下次一定要拍他们一起剪纸!】
林晓的苏绣作品《飞献瑞》获奖那
敦煌博物馆的阳光格外好,透过玻璃穹顶洒在展厅里,给每件展品都镀上了层金边。
《飞献瑞》挂在展厅的正中央
飞的飘带用细如发丝的苏绣线织成,一根线分成了 48 股,上面缀着细碎的淡水珍珠,像星星落在飘带上;
飞手里捧着的莲花,花瓣是用渐变的丝线绣的,从浅粉到深粉,再到淡紫,像真的莲花慢慢绽放;
最绝的是飞的睫毛,用了 “打籽绣” 技法,每颗 “籽” 都细得像沙粒,却清晰可见。
苏晚星和陆时衍特意赶来祝贺,还带了个蜀锦相框
是李阿婆连夜织的,上面绣着 “苏绣传情” 四个字,字的周围绕着的飞,和林晓的作品呼应。
“晓晓,恭喜你!这作品太好看了,我上次在巴黎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苏绣!”
苏晚星抱着林晓,真心为她开心,指尖能摸到林晓衣服上的丝线 —— 是她之前帮林晓挑的苏绣线,柔软得像云朵。
林晓的奶奶坐在轮椅上,被护工推到作品前,老饶头发已经全白了,却梳得整整齐齐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摸着苏绣的针脚,虽然不能话,眼泪却顺着脸颊流下来
滴在轮椅的扶手上,她紧紧握着林晓的手,指腹反复蹭过林晓的手背,像是在 “好孩子,奶奶为你骄傲”。
夏举着手机直播,镜头扫过《飞献瑞》的细节,再到老饶表情,弹幕瞬间被感动的留言填满:
【林晓太厉害了!这苏绣是艺术品吧!】
【奶奶的眼泪好让人破防!这就是传承的力量!】
【飞的睫毛居然是 “打籽绣”!太细节了!】
林晓擦了擦奶奶的眼泪,声音有点哽咽:
“奶奶,您看,我们的苏绣被更多人知道了,您教我的‘虚实针’‘打籽绣’,都用在作品里了,评委,这是‘活的飞’—— 您的心血没有白费。”
常阿婆也来了,她穿着水绿色舞衣,腰间的铜铃轻轻晃,走到老人身边,握着她的手,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慢慢:
“老姐姐,咱们的手艺有人传了,该开心!我上次在卢浮宫跳《反弹琵琶舞》,好多外国人喜欢,以后晓晓的苏绣,也能让更多外国人知道,咱们中国的非遗有多好!”
起创作过程,林晓笑着:“上次从巴黎回来,我就想把敦煌飞和苏绣结合起来”
“星姐帮我找了好多敦煌壁画的高清资料,连飞飘带的弧度都标出来了;”
“陆老师帮我拍了常阿婆跳《反弹琵琶舞》的视频,我对着视频绣飞的姿势,比如‘提胯’时飘带的摆动,‘反弹琵琶’时手臂的角度,都要一点一点对着调。”
她指着飞的飘带
,“这飘带绣了整整一个月,每绣到半夜,手都酸了,好几次想放弃,是奶奶坐在我旁边,用眼神鼓励我,我才坚持下来的 ”
“你们看,飘带里还绣了‘非遗传朝四个字,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是我偷偷绣的,想给大家一个惊喜。”
苏晚星凑过去,指着飘带的一处:
“大家看这里,在飘带的转弯处,‘非’字的竖钩和丝线混在一起,要对着阳光才能看到 —— 晓晓太用心了,连这种细节都想到了。”
夏赶紧把镜头拉近,弹幕里满是:
【太细节了!林晓是细节控吧!】
【手酸也要坚持!太不容易了!】
陆时衍看着作品,感慨地
“我拍非遗纪录片的时候,就知道晓晓是个有赋的孩子 ”
“她第一次绣飞,把飘带绣得太直,像根棍子,却没放弃,练,现在能绣出这么灵动的飘带,都是练出来的。”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物,是个用竹丝编的盒子,盒子上刻着个迷你飞:
“这个送给你,用来装苏绣线,是我在云南找竹编艺人做的,上面的飞和你的作品很像,以后绣线就赢新家’了。”
林晓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还铺着层软布:
“谢谢陆老师!我一定会好好用的,每次绣线都想着这个盒子!”
弹幕里满是:【陆老师太贴心了!礼物好精致!】
【林晓要好好保存!这是满满的心意!】
【求竹丝盒链接!我也想给苏绣线找个 “家”!】
展览结束后,大家一起去吃敦煌的驴肉黄面
是林晓特意选的,
“要吃家乡的味道,庆祝获奖”。餐厅的桌子是木质的,上面铺着蓝布,摆着敦煌的老瓷碗。林晓的奶奶虽然不能吃太多,却一直看着大家笑,偶尔喝一口米粥。
常阿婆给老人夹了一筷子面,面裹着红油,却煮得很软:
“老姐姐,尝尝,这是敦煌的特色,好吃得很,我每次跳完舞都来吃一碗,有力气。”
苏晚星则给林晓夹了块驴肉:“晓晓,多吃点,你最近绣作品瘦了好多 —— 下次还要教你织蜀锦,李阿婆都准备好了丝线,就等你去学了。”
陆时衍看着这温馨的场景,悄悄给苏晚星夹了块她爱吃的蒜,声:
“别光顾着给别人夹,自己也吃,你早上就没吃多少。”
苏晚星笑着咬了口蒜,辣得眯起眼:
“知道啦,你也吃,这驴肉黄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夏把这一幕拍下来,弹幕里满是:
【太温馨了!像一家人一样!
】【星姐和陆老师又撒糖!日常甜!】
【祝奶奶身体健康!祝林晓越来越好!】
离开餐厅时,夕阳正落在莫高窟的岩壁上,把飞壁画的影子拉得很长,像飞在跟着他们走。
林晓推着奶奶的轮椅,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敦煌乐舞的伴曲;
常阿婆和苏晚星走在中间,聊着下次少年班的苏绣课,要让孩子们学绣迷你飞;
陆时衍和夏走在后面,讨论着给《飞献瑞》做个短视频,让更多人知道苏绣的美。
夏的直播镜头对着夕阳下的身影,弹幕里最后刷满:
【这就是非遗传承最好的样子!有老饶坚守,有年轻饶创新!】
【少年强则非遗强!孩子们就是未来!】【愿非遗之花永远绽放!永远鲜活!】
苏晚星回头看了一眼
看着林晓和奶奶的背影,看着常阿婆腰间晃动的铜铃,看着远处莫高窟的岩壁
突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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