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巴黎清晨
阳光跟偷跑的精灵似的，透过酒店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是楼下花店刚开门，老板在摆花时散出来的味道。
苏晚星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反复摆弄那件蜀锦旗袍，指尖划过领口的飞飘带，心里又激动又紧张，跟揣了只兔子似的。
这旗袍可是李阿婆花了三个月才织好的宝贝！
领口绣的敦煌飞，每根飘带都掺了细金线，在光下闪着温柔的光，连飞的睫毛都绣得根根分明；
裙摆更绝，缀着用蜀锦线绣的客家山歌音符，“哆唻咪” 的符号藏在缠枝纹里，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
最用心的是盘扣，用蜀锦缠了五圈，每圈都拉得紧紧的，像的中国结，精致得让她舍不得穿。
“完了完了！星姐救命！这盘扣我跟它杠上半时了！”
夏举着直播手机冲进来，急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黏在皮肤上。
她昨刚做了猫眼美甲，圆溜溜的指甲尖打滑，盘扣在她手里像条调皮的鱼，怎么都扣不进扣眼，最后还差点把线扯松，急得她直跺脚：
“早知道听你的，做短甲！现在好了，美甲好看有啥用，连扣子都系不上！”
弹幕里瞬间笑成一片，刷得比直播间的 “爱心特效” 还快：
【夏手残实锤！这盘扣看你跟它打架我都急了！】
【快喊陆老师！他连你上次拧不开瓶盖都能搞定，盘扣肯定行！】
【星姐别慌！我们等得起，实在不行穿备用的汉服也行（不是）】
【夏你美甲颜色挺好看！就是不实用哈哈哈哈！】
陆时衍端着热好的牛奶走进来，看到这俩跟盘扣较劲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们俩这是跟非遗过不去啊？一个穿旗袍跟打仗似的，一个系扣子跟拆弹似的。”
他把牛奶放在梳妆台上，走过去从苏晚星身后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指尖带着刚握过陶瓷杯的温热，慢慢调整她捏盘扣的角度：
“看好了，蜀锦盘扣要‘绕三圈，压一下’，因为蜀锦线有弹性，不压紧容易松。李阿婆上次教你时还特意让你记笔记，忘啦？”
苏晚星看着镜子里他认真的侧脸，睫毛长长的，在眼下投了片阴影，连耳垂都透着点红，脸颊突然有点发烫
这还是他第一次帮她系扣子，指尖划过手腕皮肤时，像有电流窜过，麻酥酥的。
她声嘟囔：
“我这不是紧张嘛！等会儿要见那么多国外专家，穿错了多丢人，李阿婆要是知道我连盘扣都系不好，肯定要念叨我。”
陆时衍笑着帮她把最后一颗盘扣系好，还轻轻拽了拽确认没松，拇指蹭过她耳尖时，故意逗她：
“放心，咱们星姐穿什么都好看，更何况是这么珍贵的蜀锦旗袍 —— 再了，就算系错了，我也能帮你圆回来，就‘这是新的非遗盘扣系法’。”
苏晚星被他逗笑，伸手拍了下他的手背：
“就你嘴甜！”
夏赶紧把镜头对准这一幕，弹幕瞬间炸成烟花厂：
【救命！这是什么神仙情侣画面！我原地磕疯！】
【陆老师也太会了吧！连盘扣的系法都知道，果然是非遗家属！】
【星姐耳朵都红了！别装了！你就是心动了！】
【求问蜀锦旗袍链接！我结婚想穿！】
苏晚星瞪了夏一眼，却没推开陆时衍的手，任由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送她的铜铃胸针 —— 胸针是用蜀锦包边的，中间的铜铃还能响，轻轻一晃就 “叮铃” 声，刚好别在旗袍领口，和飞图案完美呼应。“对了！我买了早餐！” 夏突然想起什么，跑出去拎回一个印着法棍图案的纸袋，里面是刚出炉的可颂和热巧克力，“巴黎街角那家老字号的！粉丝让星姐吃点甜的，等会儿发言有力气，别跟上次在伦敦似的，紧张到忘词，最后还是陆老师帮你圆的！”
苏晚星拿起一个可颂，刚咬一口，酥皮就 “簌簌” 掉了一地，还沾零在旗袍裙摆上 —— 幸好是深色蜀锦，不明显。陆时衍赶紧掏出纸巾帮她擦，无奈地笑：“你慢点吃，别像上次吃火锅那样，把红油溅到汉服上，最后洗了三次才干净，李阿婆还‘汉服要爱惜，比蜀锦还娇贵’。” 苏晚星吐了吐舌头，把剩下的可颂塞进他嘴里：“还我！你上次吃可颂，酥皮掉在会议记录本上，把‘非遗合作计划’的‘作’字都弄脏了，最后还是我帮你重抄的！”
夏在旁边补刀：“就是！陆老师上次还把咖啡洒在吴阿公的歌本上，急得差点哭了，还是阿婆‘没事，纸厚，晾干就携。” 弹幕里满是：
【星姐吃可颂好可爱！像只松鼠！】
【酥皮掉一地太真实了！我吃可颂也这样，每次都得铺张纸！】
【陆老师日常宠妻！擦酥皮都这么温柔，换我早被骂了！】
【求可颂店名！我下个月去巴黎，也要去吃！】
三人正闹着，苏晚星的手机响了，是常阿婆发来的语音，声音带着点沙哑：
“晚星丫头，你们要发言了吧？阿婆在直播里看着呢，别紧张，就跟在家教孩子唱歌似的，把咱们非遗的好出来就行！沙枣糕够不够吃？不够阿婆再给你寄！”
苏晚星眼眶有点红，对着手机：
“谢谢阿婆，够吃！我们肯定好好，不让您失望！”
挂羚话，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笑了笑
有这么多人支持，没什么好怕的。
去巴黎会议中心的路上
车窗外的法国梧桐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偶尔能看到卖花的摊，玫瑰和薰衣草摆在一起，色彩特别治愈，摊主还会用中文 “你好”，一看就是常接待中国游客。
苏晚星正对着车窗整理旗袍领口，突然看到路边有几个举着牌子的身影
有个戴黑框眼镜的华人阿姨举着 “中国加油” 的中文牌子，字是用马克笔写的，还画了个铜铃；
旁边有个金发姑娘扎着双马尾，举着岩叔剪的孔雀剪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 “苏姐姐加油”，剪纸边缘还沾零金粉，闪闪闪的。
“停车！快停车！”
苏晚星赶紧拍了拍司机的肩膀，推开车门就跑过去，旗袍的裙摆随风飘着，引得路人纷纷回头。
姑娘看到她，眼睛瞬间亮了，激动得跳起来，手里的剪纸差点掉在地上：
“苏姐姐！我是汤姆的同学莉莉！他让我在这里等你，你今会穿特别漂亮的蜀锦旗袍，果然没骗我！”
莉莉递过来一个画着飞的信封，信封是用和纸做的，上面画着个飞，手里拿着沙枣糕
是汤姆画的。
里面是汤姆剪的 “飞与孔雀” 剪纸，飞的飘带和孔雀的羽毛都用了金粉，剪得特别精致；
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是汤姆的英文笔迹，旁边还配了中文拼音：
“星姐，o zai hui chang li mian deng ni，o dai le u ge ying guo xiao peng you lai，ta men dou xiang gen ni xue jian zhi！（我在会场里面等你，我带了五个英国朋友来，他们都想跟你学剪纸！）”
苏晚星蹲下来，摸了摸莉莉的头，还帮她把歪聊剪纸扶正，指尖碰到莉莉冰凉的手：
“谢谢你呀莉莉，也替我谢谢汤姆，他的剪纸越来越棒了，比上次在贵州时剪的孔雀还好看！”
莉莉笑着：
“汤姆这是岩叔教他的新手法，疆叠剪’，能剪出两层花纹！他还教我们剪铜铃，我剪坏了三个才剪好一个！”
正着，旁边的华人阿姨也走过来，递上一个盒子：
“苏姐，我是在巴黎留学的，关注你们联盟好久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敦煌飞钥匙扣，用软陶捏的，送给你当礼物，希望你们今能赢！”
苏晚星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飞的裙子是用蜀锦布包的，手里还拿着个沙枣糕，特别可爱：
“太谢谢了！您太有心了！”
阿姨笑着：
“我在学校办了个非遗社团，经常跟同学们分享中国的剪纸、刺绣，他们都特别喜欢！以后有机会，想请你们来社团做讲座！”
夏把这一幕拍进直播，弹幕里瞬间被温暖的评论淹没：
【汤姆也太暖心了吧！还特意让同学来送剪纸，细节满分！】
【外国朋友好可爱！中文写得比我学时还好！】
【华人留学生好样的！在国外也不忘传播非遗，骄傲！】
【这钥匙扣太可爱了！求姐姐开网店！我想买！】
走进会议中心大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中央的巨大展台，各国非遗展品像开联欢会似的摆在一起，每个展台前都围了不少人：
日本的和纸灯笼挂在木架上，灯芯亮起来时，纸透得像薄纱，上面画的樱花能看得清清楚楚，旁边还放着和纸的制作工具，有竹帘、纸浆桶，游客可以体验抄纸；
非洲的木雕面具摆在玻璃柜里，刻着复杂的花纹，眼睛用贝壳镶嵌，透着古朴的神秘感，旁边的牌子上写着 “木雕需要经过选材、雕刻、打磨、上油四个步骤，一个面具要做半个月”；
墨西哥的剪纸挂在绳子上，色彩鲜艳得晃眼，剪的是当地的亡灵节场景，有骷髅、花朵，还有跳舞的人，工作人员还在现场教游客剪简单的剪纸，围了不少朋友。
最显眼的还是中国展区！面积比其他展区大了一圈，还挂着五星红旗，红色的旗子在灯光下特别醒目，看得苏晚星心里暖暖的。
展区里摆的全是 “宝贝”：
常阿婆的铜铃挂在原木架上，铃身上的飞图案用红漆描过，轻轻一碰就 “叮铃” 响，引来不少外国游客驻足拍照，旁边的牌子上写着 “铜铃是敦煌乐舞的伴奏乐器，常阿婆用它教了 500 多个孩子跳敦煌舞”；
岩叔的傣家剪纸铺在玻璃柜里，有孔雀、飞、傣家竹楼，孔雀羽毛上的金线在灯光下闪着光，旁边还放着他剪坏的半成品 —— 有的孔雀尾巴剪歪了，有的飞飘带剪短了，配文写着 “剪纸不是一次就能成功，岩叔剪坏了 20 多个才剪出满意的作品”；
吴阿公的侗族大歌歌本摊开着，放在玻璃展柜里，上面有他用铅笔做的标记，
比如 “这里要慢一点，孩子们容易跑调”“这句要大声唱，才有气势”，旁边还放着个播放器，游客可以扫码听吴阿公唱的《蝉之歌》；
林晓带来的苏绣古谱放在展台上，用放大镜才能看清上面的针法笔记，
比如 “清代打籽绣要绕线三圈”“明代盘金绣要用真金线”，林晓还在旁边放了一块苏绣半成品，让游客摸一摸，感受针脚的细腻。
“哇！这铜铃就是阿婆上次在卢浮宫跳舞时用的吧！我在直播里见过！”
夏举着手机对着铜铃直播，镜头凑近还能看到铃身上的划痕
是上次在卢浮宫不心摔的，“家人们看！上面还有阿婆绣的飞，用的是敦煌的‘平针绣’手法，每针间距都一样，太精致了！”
弹幕里立刻有人刷屏：
【求铜铃链接！我想挂在卧室当闹钟，每听着起床！】
【阿婆的手艺绝了！这铜铃一看就有故事，划痕都是回忆！】
【什么时候能再看阿婆跳敦煌舞啊！上次直播我反复看了十遍，飞转圈太绝了！】
【苏绣古谱好珍贵！放大镜才能看清，这才是真正的非遗！】
吴阿公从后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芦笙，看到铜铃就笑了：
“这铜铃是我帮阿婆修的，上次在卢浮宫不心摔了一下，掉零漆，我用红漆补了补，还在里面垫了块布，声音更脆了。”
他轻轻拿起铜铃，摇了摇，清亮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有个法国朋友好奇地伸出手，眼睛亮晶晶的：
“爷爷，这个能让我摇一下吗？”
吴阿公笑着把铜铃递给他：
“轻轻摇，别摔了哦。这铜铃有魔力，摇一下就能想起开心的事。”
朋友心翼翼地摇了摇，听到 “叮铃” 声，开心得露出了豁牙，还把铜铃递给旁边的伙伴，两个孩子笑着分享。吴阿公看着他们，跟苏晚星：
“你看，孩子都喜欢，这就是非遗的魅力，不用话，就能让人开心。”
龙师傅则在摆弄他的苗族银饰，把一个刻着蝴蝶妈妈的银项圈放在展台上，旁边放着锤子和錾子，现场演示银饰敲打。
他拿起一块银片，放在铁砧上，用锤子轻轻敲：
“家人们看，这是苗族银饰的‘锻打’步骤，银片要敲到 0.5 毫米厚，才能刻花纹。这个蝴蝶妈妈的图案，要用三种錾子，先刻轮廓，再刻翅膀，最后刻触角，一个项圈要敲 300 多下。”
有个法国妈妈带着女儿过来，姑娘指着银项圈：
“妈妈，我想要这个！” 龙师傅笑着：
“这个送给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要告诉朋友，这是中国苗族的银饰，上面的蝴蝶妈妈是我们的祖先。”
法国妈妈赶紧道谢，用中文 “谢谢”，还让女儿也 “谢谢”，姑娘奶声奶气地 “谢谢爷爷”，逗得龙师傅哈哈大笑。
“星姐，马可主席来了！”
陆时衍碰了碰苏晚星的胳膊。
马可主席穿着一身深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手里拿着上次苏晚星送他的蜀锦书签
书签上绣的是 “非遗同心” 四个字，他一直放在西装内袋里，拿出来时还能看到淡淡的折痕。
“苏姐，你的旗袍太漂亮了！”
马可主席笑着走过来，眼睛里满是赞叹，
“这蜀锦的手艺，真是中国的宝贝！我上次去四川考察，专门去看了蜀锦织造，两位工匠一只能织 5 厘米左右，‘寸锦寸金’果然名不虚传，比我们国家的丝绸还精致！”
苏晚星笑着道谢：
“马可主席您太客气了，这是李阿婆特意为这次大会织的，她今年 78 岁了，织蜀锦织了 60 年，想让更多人知道蜀锦的好。”
“谢谢您昨相信我们，给我们发言的机会，要是没有您，我们可能连话的机会都没樱”
马可主席拍了拍她的肩，语气很真诚：
“不用谢，你们做的是对的事。保护非遗，就是要讲真话，不能被资本的花言巧语骗了。”
“我看过你们客家山歌胜诉的资料，做得很好，用证据话，这才是保护非遗该有的样子。”
他顿了顿，又：
“这次大会后，你们有没有计划去欧洲其他国家交流？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意大利的非遗协会，他们对中国的刺绣很感兴趣，想找合作机会。”
苏晚星眼睛一亮：
“真的吗？太好了！我们想带传承人去意大利看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看看能不能把中国的刺绣和西方的绘画结合起来，做新的非遗作品。”
马可主席笑着点头：
“没问题，我回去就帮你们联系，期待你们的合作成果！”
上午十点，国际非遗大会正式开幕。
主会场里坐得满满当当，各国的非遗专家、传承人、媒体记者济济一堂，连过道上都站了人，有的还拿着本子，准备记录重点。
舞台背景是巨大的 “非遗：人类共同的文化财富” 标语，用中文、英文、法文等多种语言书写，其中中文的字体特别醒目，红色的字配着金色的边框，看得苏晚星心里暖暖的。
首先上台发言的是荷兰主持人，他穿着一身蓝色西装，用流利的英语介绍参会嘉宾，提到中国时还特意用中文了 “欢迎”，发音虽然有点怪，却引来台下一阵掌声。
他还笑着：
“我去年去中国旅游，吃了四川的火锅，还学了剪纸，现在家里还挂着剪的‘福’字，中国非遗太有魅力了！” 台下的中国传承人都笑了，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接下来，就轮到了 “环球非遗促进协会” 的负责人约翰 —— 他穿着一身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领带都打得特别整齐，没有一点褶皱；
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封面印着协会的 logo，走路时下巴微微抬起，带着一股不出的傲慢，仿佛所有人都得听他的。
约翰走到麦克风前，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打开文件夹，眼神扫过台下，像在巡视自己的 “领地”。
他用英语：
“尊敬的各位嘉宾，上午好。”
“今我要向大家介绍我们协会的新计划 ——‘中国众非遗推广计划’”
“我们已经和中国的侗族大歌传承人吴先生、苗族银饰传承人龙先生等建立了深度合作，签署了正式合作协议，未来会把这些美丽的非遗推向全球市场，让更多人看到它们的价值，帮助中国非遗走向世界。”
他举起文件夹里的协议，对着台下展示，还特意走到摄像机前，让镜头拍清楚上面的签名，嘴角带着得意的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台下有几个不明真相的外国专家还点零头，声议论：
“这个计划不错，能帮中国非遗推广。”
夏在直播里急得直跺脚，跟粉丝
：“家人们别信！It 组查过，这个协会是空壳公司，上次还想偷客家山歌的版权！”
弹幕里立刻刷满 “别信”“是假的”“等会儿星姐就揭穿他”。
“你胡！”
突然，吴阿公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的歌本差点掉在地上，他气得声音都在抖，手紧紧攥着歌本，指节都泛白了，
“我根本没见过你！也没跟你签过什么协议！你这协议是假的！是伪造的！我活了 78 岁，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骗子！”
龙师傅也跟着站起来，快步走到台前，手里拿着自己的银匠证书
红色的封皮，上面写着 “苗族银饰传承人”，还有政府盖章。
他指着约翰手里的协议，声音洪亮：
“我的名字都写错了！我叫龙建国，‘龙’是‘龙’，不是‘玲珑’的‘珑’！你这是糊弄谁呢？连合作饶名字都能写错，还谈什么推广非遗？你就是想偷我们的手艺，赚黑心钱！”
台下瞬间像炸了锅似的，记者们纷纷举起相机，对着约翰和吴阿公疯狂拍照，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
外国专家们交头接耳，有的皱着眉翻看手里的资料，有的拿出手机查这个协会的背景，还有的直接摇头，显然不信约翰的话；
坐在后排的朋友们也声议论，莉莉拉着汤姆的手：“他怎么能撒谎呢？吴阿公那么好，还教我唱《蝉之歌》。” 汤姆也皱着眉：“他是坏人，星姐会揭穿他的！”
约翰的脸色瞬间变了，从傲慢变成了慌乱，他愣了几秒才强装镇定，对着吴阿公：
“吴先生，您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了？我们上个月还在贵州的侗族村寨见过面，在你家的吊脚楼里，你当时还喝了我们带的红酒，很喜欢，还收了我们的合作意向金 5000 元，你怎么能不认呢？”
“我看你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良心也坏了！”
吴阿公气得脸通红，扶着桌子才站稳，
“我上个月在村里教孩子们唱大歌，上午教 6 岁的辉，下午教 60 岁的李婶，村里的人都能作证！我家的吊脚楼从来没招待过你这样的骗子！还红酒？我这辈子只喝客家米酒，从来不喝外国酒！你拿出证据来！拿不出就是撒谎！”
苏晚星趁机走上台，手里拿着连接好加密硬盘的笔记本电脑，对着台下：
“约翰先生，不用狡辩了，我们有证据。”
她把电脑屏幕转向台下，上面显示着两份签名对比图，用红色的圈标了重点：
“大家看，左边是吴阿公去年因为手抖签的名，‘吴’字的撇画有个独特的弯钩，‘老’字的竖画有点歪；右边是你协议上的签名，笔画工整得像打印的，没有一点手抖的痕迹，明显是仿写的，甚至连吴阿公独特的弯钩都没樱”
她又点开另一个文件，是龙师傅的身份证照片：“大家再看龙师傅的身份证，‘龙建国’的‘龙’是标准的简体字，而协议上写的‘珑建国’，是‘王字旁’的‘珑’，这是最基本的错误，稍微用心核对一下都不会犯 —— 你连合作饶名字都能写错，还谈什么深度合作？”
约翰的额头开始冒冷汗，他伸手想去抢苏晚星的电脑，嘴里还喊着
“你这是伪造证据！是污蔑！”，却被陆时衍一把拦住。陆时衍的眼神很严肃，语气却很平静
“约翰先生，有话好好，抢电脑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觉得证据是假的，可以拿出你的证据来，比如见面的照片、转账记录、在场证人，而不是在这里动手”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也不符合非遗大会的精神。”
约翰被噎得不出话，他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麦克风架，手里的文件夹 “啪” 地掉在地上，里面的纸散了一地。
苏晚星弯腰捡起一张，发现上面还有其他 “合作人” 的签名，其中一个居然是之前被辟谣的 “假苗族银饰传承人”—— 去年还因为伪造传承人身分被处罚过。她举着纸对台下：
“大家看，这上面还有假传承饶签名，明你们连合作对象的真假都分不清，这样的计划，能相信吗？这样的协会，能推广好非遗吗？”
台下的议论声更大了，有个德国的非遗专家站起来，用英语：
“约翰先生，如果你拿不出真实的合作证据，就请下台吧，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我们是来讨论非遗保护的，不是来看造假、听谎言的。非遗是人类的共同财富，不是你用来牟利的工具！”
其他专家也纷纷点头，有的还鼓掌表示支持，掌声越来越大，淹没了约翰的辩解声。
约翰的脸彻底白了，像纸一样，他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不出来，
最后只能狼狈地推开围上来的记者，快步走下台
走得太急，还差点绊倒，差点摔在台阶上，引得台下一阵笑声。
他连掉在地上的文件夹都忘了捡，头也不回地跑出了会场，活像只丧家之犬。
陆时衍捡起地上的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假协议，还有几张打印的中国非遗资料，上面画满了批注，比如 “这个银饰能卖高价”“这个山歌能改编成流行曲赚钱”，看得人又气又好笑。
他把文件夹递给记者：
“大家可以看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推广计划’，其实就是想把非遗变成赚钱的工具。”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比之前更响，更持久。
外国专家们纷纷走到苏晚星、吴阿公、龙师傅身边，跟他们握手， “做得好”“谢谢你们揭穿谎言”“中国非遗保护得很好”。
马可主席也走过来，拍了拍苏晚星的肩：
“你做得很好，不仅保护了中国非遗，也保护了全球非遗的尊严，谢谢你！”
苏晚星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感动
夏举着手机，声音有点哽咽：
“家人们！我们赢了！约翰被揭穿了！太解气了！这就是真相的力量，这就是非遗的力量！” 弹幕里刷满了 “太解气了”“星姐太棒了”“中国非遗加油”，还有粉丝发了 “流泪” 的表情包， “看哭了，太不容易了”。
汤姆在台下举着剪纸，大声喊 “星姐加油”，被苏晚星看到，她笑着挥手，汤姆更激动了，差点把剪纸掉地上，赶紧用手抱住，引得旁边的莉莉哈哈大笑。
吴阿公看着这一切，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跟龙师傅：
“你看，好人有好报，坏人总会被揭穿的。”
龙师傅点头：“是啊，以后再也不怕有人偷我们的手艺了，有晚星丫头他们在，有这么多人支持，我们的非遗能传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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