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手机的动作又快又急，屏幕上的截图飞快划过：
“您看这个网红‘汉服仙女儿’，穿亮片汉服跳《广寒宫》，点赞量百万！这就是流量！非遗就得跟着流量走，不然谁知道敦煌舞是什么？”
苏晚星看着她手机里的亮片汉服，那布料硬得像塑料布，裙摆的流苏一甩就 “哗啦” 响，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跟着流量走也不能丢了魂啊！”
“您的这个网红，她穿的‘汉服’连基本的‘交领右衽’都错了，被汉服圈的人批评了半个月！”
“非遗推广不是‘博眼球’，是让大家知道‘敦煌舞衣为什么用生丝’‘芙蓉纹样象征什么’这些讲究才是非遗的魂，不是贴点亮片就能糊弄的！”
站在旁边的陈曼悄悄拉了拉张姐的胳膊，从帆布包里掏出个磨边的相册
封面是牛皮的，边角被摸得发亮，里面全是她拍《清宫秘史》时的戏服照片。
她翻到最前面一页，是张她穿苏绣缠枝莲旗袍的特写，针脚细得能看清每根丝线的走向：
“张姐，我上次拍这部剧，戏服的苏绣是特意去苏州找老艺人做的，连丝线颜色都跟故宫博物院的文物比对了三次 ”
“当时导演也‘加点亮片更吸睛’，可我们坚持用传统‘打籽绣’，结果播出后，好多 00 后在评论里问‘缠枝莲是什么意思’‘苏绣怎么学’，还有人专门去博物馆看真文物。”
她指着照片里旗袍下摆的纹样，指尖轻轻划过纸面：
“您看这‘打籽绣’，每颗‘籽’都要绕线三圈再收紧，跟敦煌舞衣的‘斜针’一样，都是老手艺；”
“观众看了会觉得‘原来这么讲究’，而不是‘亮片真闪’。”
“其实年轻人不是不喜欢传统，是不喜欢‘假传统’—— 他们愿意花时间了解纹样的故事，只是需要有人好好引导，不是用塑料亮片糊弄他们。”
陈曼的话刚完，苏晚星的手机 “叮咚” 响了一声，是陆时衍发来的微信，附了个粉丝群的链接。
她点开一看，眼眶瞬间热了
是语熬夜做的 “敦煌舞衣科普帖”，标题用了可爱的 q 版字体 “老祖宗：亮片舞衣达咩！”
还画了个叉腰的飞表情包，下面分了 “纹样篇”“材质篇”“针法篇” 三个板块，每部分都配了对比图和手写知识，字里行间全是认真。
“纹样篇” 里，语用红笔把综艺舞衣的卡通蝴蝶圈得严严实实，旁边贴了张她自己拍的莫高窟 329 窟照片
飞身边的芙蓉花层层叠叠，花瓣边缘带着淡淡的光晕。
“家人们！敲黑板！”
她写的科普字里还带着表情，
“敦煌壁画里的动物纹样只有龙、凤、飞，蝴蝶是近现代才有的，唐代根本没有！
而且芙蓉花象征‘佛光普照’，是敦煌乐舞的核心纹样，换成蝴蝶就丢了文化寓意
就像把月饼里的莲蓉换成巧克力，还自己是‘传统月饼’！”
“材质篇” 更用心，她拍了个实验视频：
左边是她从传习所借的生丝飘带，用嘴轻轻一吹，飘带在空中晃了 10 秒才落下；
右边是她买的同款亮片流苏，吹了半只晃了 2 秒就耷拉下来。视频下面配文：
“生丝飘带：轻盈灵动，符合飞‘凌云’的感觉，跳舞时能跟着动作‘呼吸’；亮片流苏：又重又硬，像绑了块塑料板，舞者抬手时飘带扬不起来，还会划伤皮肤 ”
“常阿婆的疤痕就是证据！”
她还加了个 “冷知识” 框：
“生丝是然纤维，透气吸汗，敦煌夏四十度也不闷；亮片是塑料的，出汗后会粘在皮肤上，跟穿雨衣跳舞似的！”
苏晚星把手机递到张姐面前，声音里带着点哽咽：
“张姐，您看这些粉丝 ”
“语是成都的大学生，为了查资料，熬了两个通宵翻敦煌研究院的论文；乐乐特意买了亮片流苏做实验，手被划晾口子都没；她们都是 00 后，比谁都清楚‘非遗不是流量密码’。
您再看这条评论，” 她指着一条粉丝留言，
“‘我们喜欢敦煌，是喜欢它的千年故事，不是喜欢塑料亮片 —— 哪怕节目没人看，也不能丢了非遗的魂’，这才是年轻饶真实想法啊！”
张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还没来得及话，院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欢呼，像群麻雀闯进了安静的院子
语带着乐乐、琪琪等五个粉丝，拎着大包包跑了进来，帆布包上印的 “敦煌分队” 字样被风吹得鼓起来。
“张姐！王导！”
语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的汗把刘海粘在额头上
她怀里抱着厚厚的一叠签名纸，纸页边缘都被攥得发皱
“这是我们‘敦煌分队’连夜收集的签名！足足五千三百二十八个！不仅有国内的粉丝，还有海外的 —— 英国的 Lily 特意让她在敦煌的表姐代签，‘敦煌舞衣是人类的遗产，不能乱改’；”
“美国的 Emma 发了段视频，她在学校做敦煌主题演讲，同学们都想知道‘真的敦煌舞衣是什么样的’，不是亮片做的！”
她把签名纸摊在石桌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盖满了纸面，有的还画了芙蓉、铜铃，甚至有个朋友画了个歪歪扭扭的飞。
“您看这个，” 语指着个稚嫩的签名，
“是少年班的辉签的，他昨跟我‘要是舞衣改成亮片的，我就不想学《反弹琵琶舞》了，因为它不像阿婆教的那样了’—— 连十岁的孩子都知道，非遗不能乱改啊！”
乐乐抱着个保温桶，蹲在石桌旁打开盖子，沙枣糕的甜香瞬间飘满院子
糕体上还嵌着完整的沙枣颗粒，冒着淡淡的热气。
“张姐，您尝尝这个，”
她拿出块沙枣糕递过去
“是我妈妈凌晨三点熬的，用的是莫高窟旁边沙棘林里的沙枣，没加香精也没加糖精，就是纯纯的沙枣甜。”
她看着张姐接过沙枣糕，继续：
“就像这个沙枣糕，得慢慢熬四个时才够甜；非遗也得慢慢守护，不能为了快就加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亮片就像加了太多糖的蛋糕，甜得发腻，反而丢了本来的味道。”
琪琪从布袋子里掏出个铜铃挂件，快步走到常阿婆面前，双手递过去：
“阿婆，这是我自己绣的，虽然针脚歪零，但我学了您教的‘回字纹’，您看像不像您腰间的铜铃？”
常阿婆接过挂件，指尖触到软软的棉布，铃铛轻轻一晃，发出 “叮” 的脆响
挂件上的铜铃绣得不算精致，回字纹还有几处缝错了，但看得出来练了很久。
“像！太像了！” 常阿婆的眼睛亮了，把挂件凑到眼前仔细看，“这回字纹缝得比我第一次绣的时候好多了，丫头手真巧！”
琪琪笑得脸颊通红，挠了挠头：
“我练了半个月呢！一开始总把线缝错，拆了又缝，手指都扎破了好几次 ”
“后来看了星姐发的针法视频，才慢慢学会的。您看，我们年轻人愿意学这些老手艺，不是喜欢亮片的热闹，是喜欢这种‘一针一线有讲究’的感觉 ”
“就像您的，敦煌舞的魂在针脚里，不在亮片上。”
张姐看着石桌上的签名纸，又看了看粉丝们真诚的眼神，刚才紧绷的肩膀慢慢放松下来，她叹了口气，把手里的沙枣糕放在桌上：
“我…… 我之前确实太急着要流量了，忘了非遗的根本是‘传朝。”
“行，舞衣改回传统的！”
“苏老师，您怎么改，我们就怎么改，需要什么材料，我们马上采购，绝不打折扣！”
王导也赶紧点头，把石桌上的剧本往旁边挪了挪，生怕挡住签名纸：
“对对对！听苏老师的！我们这就去老织坊选料，今就动工改，绝不耽误拍摄！”
苏晚星看着张姐松口，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霖
她拿起一块沙枣糕递给常阿婆：
“阿婆，您尝尝，甜不甜？”
常阿婆咬了一口，沙枣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她笑着点头：“甜！跟我时候吃的一个味儿 —— 这才是老敦煌的味道，没掺假。”
下午两点，敦煌的太阳升得老高，把老城区的巷子晒得暖融融的。
一行人跟着常阿婆往李记蜀锦织坊走，巷子口挂着串老铜铃，风一吹就 “叮铃叮铃” 响，像在跟路人打招呼。
巷子两边的土墙上画着飞涂鸦，是老李师傅的儿子画的，虽然不如莫高窟的精致，却满是烟火气
有的飞手里举着沙枣，有的抱着铜铃，一看就是懂敦煌的人画的。
推开织坊的木门，“吱呀” 一声，一股淡淡的桑蚕丝味混着甘草香扑面而来，比巷子里的沙枣香更显温润。
织坊里摆着三台老蜀锦织机，木质机身被岁月磨得发亮，上面的木纹里还嵌着点金线，是常年织锦蹭上去的。
最里面的织机前，老李师傅正坐着织布，手里的梭子在经线和纬线之间飞快穿梭
他的头发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蓝布褂子的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布满老茧的手
指关节粗大，掌心的纹路里嵌着洗不掉的金线，是织了一辈子蜀锦的印记。
“晚星丫头，常阿妹，你们可算来了！”
老李师傅听见门口的动静，手里的梭子没停，眼睛却朝着门口看，嘴角带着笑，
“我就知道你们会来，早就把芙蓉纹样的布织好了，在里屋的木托盘上呢，还盖着细布，没沾灰！”
他着，脚下轻轻踩了踩织机的踏板，十二片经线随着踏板的动作上下起伏，像波浪似的。
常阿婆走到里屋，掀开盖在木托盘上的细布
淡青色的蜀锦布料露出来，像刚从春水里捞出来似的，泛着柔和的光。
布料上的芙蓉纹样跟她奶奶舞衣上的一模一样，每片花瓣的金线都绣得整整齐齐，细得像头发丝，在光下轻轻闪。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划过纹样，像是在跟老祖宗对话，喉咙突然发紧：
“老李哥，这布…… 跟我奶奶当年穿的舞衣料一模一样，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老李师傅从织机上下来，走到她身边，指了指布料上的芙蓉花：
“怎么不记得？当年你奶奶来织料，总坐在这把凳子上，跟我‘阿李，这芙蓉花要绣得艳一点，才配得上飞的佛光’，还帮我煮丝 ”
“她总我煮的丝水‘太苦’，非要加两勺沙枣蜜，结果那次的丝织出来，带着点甜香，你奶奶‘这是敦煌的味道’。”
他拿起一块布料，对着光展示：
“你看这丝的光泽，就是加了沙枣蜜的缘故 —— 你们老常家守护敦煌乐舞，我们老李家守护织锦手艺，都是为了非遗，哪能忘？”
苏晚星凑过去，指着布料上的金线，指尖轻轻碰了碰：
“李师傅，这金线比普通的细很多，却更亮，是怎么弄的呀？”
老李师傅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里面装着不同粗细的金线，他拿起最细的一根：
“这是‘劈金’，把一根粗金线分成八股，只取最细的一股织进去 ”
“亮片是靠反光显亮，我们这金线是靠材质本身的光泽，不一样，它软得能绕手指，不会划伤皮肤。”
他把金线绕在手指上，果然像丝线一样柔软：
“织舞衣的领口和袖口，就用这种细金线；绣芙蓉花的花瓣，要用‘盘金绣’的针法，一针一针盘上去，才会有立体感，像真花一样。”
粉丝们早就围了过来，语蹲在织机旁，轻轻摸了摸织机上的经线，丝线上还带着点温度：
“李师傅，这织布机有多少年了呀？看起来好有年代感，上面的刻痕是什么呀？”
老李师傅拍了拍织机的机身，指了指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痕：
“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有一百二十多年了，民国的时候还织过给敦煌研究院的舞衣料，供专家研究 ”
“这些刻痕，是每次织完一匹布就刻一道，现在已经有三百四十六道了，每一道都代表一匹舞衣料，都守护过敦煌乐舞。”
他指着一道较深的刻痕，眼睛里满是回忆：
“这道是二十年前刻的，给常阿妹去北京演出织的料，当时她要跳《反弹琵琶舞》，我织了半个月，每熬到半夜 ”
“那时候没有空调，织机旁放着冰盆，丝还是会粘手，我就用井水擦手，硬是把料赶出来了。”
常阿婆在旁边笑着补充：
“那次演出完，好多专家问我舞衣料在哪织的，我‘敦煌李记织坊’，他们都记下来了，后来还有人专门来买料呢！”
乐乐举着手机录像，镜头对准老李师傅的手，看着他熟练地穿线：
“李师傅，您织了一辈子锦，有没有遇到过织错的时候呀？我学绣铜铃，总把回字纹缝错，都快放弃了，觉得自己太笨了。”
老李师傅哈哈一笑，从里屋的柜子里拿出块蜀锦碎片
上面的芙蓉花歪了半边，金线也走得乱，边缘还有拆过的痕迹：
“你看这个，是我十八岁时织错的，当时想着赶工，梭子扔偏了，结果织出来的芙蓉花歪了，被我爹骂了一顿，他‘老手艺不能急，慢工才能出细活，织错了就拆了重织，不然对不起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
他把碎片递给乐乐，碎片边缘有点毛躁，却能看出当时拆织的用心：
“这个给你，要是以后学绣铜铃缝错了，就看看它 ”
“老手艺哪有不犯错的？”
“我当年拆这匹布，拆了整整三，手指都磨破了，可拆完重新织，看到整齐的芙蓉花，就觉得值了。”
乐乐攥着碎片，眼眶有点红：“谢谢李师傅，我以后再也不轻易放弃了，要像您一样，认真对待每一针每一线。”
琪琪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个笔记本和笔，递到老李师傅面前：
“李师傅，您能不能把煮丝的步骤写下来呀？我们想发在超话里，让更多人知道织锦有多难 ”
“上次有人在评论里‘织锦很简单，机器就能织，老手艺早就过时了’，我们想反驳他，让他知道老手艺的讲究。”
老李师傅爽快地接过笔记本，坐在凳子上，一笔一划地写起来，字虽然不算好看，却很工整：
“第一步选丝：蜀地春蚕丝，每根丝长 1.2 米，要选没有杂质、颜色均匀的，丝上有黑点的不能用；”
“第二步煮丝：甘草 1 两（要三年生的，药效足）、沙枣叶 3 两（秋摘的干叶，香味浓），加水没过丝，煮 2 时，火不能太大，不然丝会煮坏；”
“第三步漂丝：用敦煌的泉水漂三次，每次漂 10 分钟，去掉煮丝的味道；”
“第四步织布：双人配合，一个人踩踏板拉经线，一个容梭子织纬线，每织半米，织完后要晾在阴凉处，不能暴晒，不然丝会脆……”
他写的时候，还不忘回头跟粉丝们解释：
“煮丝的时候加甘草，是为了让丝更软；加沙枣叶，是为了让丝有淡淡的甜香，还能防虫 ”
“这些都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一步都不能错，错了织出来的布就不好用，舞者穿在身上不舒服。”
琪琪赶紧把步骤拍下来，发在粉丝群里，配文：
“家人们！老手艺的讲究都在这了！机器织不出来的温度，是一针一线熬出来的！”
这时，院门口传来 “咚咚” 的脚步声，陆时衍拎着个保温箱走进来，里面是刚买的黄面烤肉，香气瞬间盖过了桑蚕丝的味道：
“大家肯定饿了，先吃点东西，下午再慢慢选料。这是‘马记烤肉’的，敦煌老字号，肉是现烤的，还热乎着呢！”
他把保温箱放在石桌上，打开盖子
黄面裹着烤肉，撒着孜然和辣椒粉，看得人直流口水。
陆时衍给每个人都分了一份，还特意给老李师傅递了瓶冰镇杏皮水：
“李师傅，热，您喝点凉快的，别中暑了。这杏皮水是巷尾张婶家的，用老杏干熬的，甜而不腻，解腻刚好。”
老李师傅接过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笑着：
“还是你子细心！上次你帮我修织机，拆零件的时候怕弄坏，都用布包着，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还细心。”
陆时衍不好意思地笑了：
“应该的，您守护老手艺，我们年轻人多帮点忙是应该的”
“以后织机有问题，您随时找我，我学过点机械，能搭把手。”
粉丝们一边吃烤肉，一边跟老李师傅闲聊。
语咬了口烤肉，含糊不清地：
“李师傅，这烤肉也太香了！下次我们来敦煌，您能不能推荐点地道的吃呀？我们不想吃游客餐厅的，想吃本地人常去的。”
老李师傅笑着
：“那可太多了！除了马记烤肉，巷口王婶的泡儿油糕、北街李叔的驴肉黄面，都是本地人常去的 ”
“下次你们来，我带你们去，保证好吃还不贵！”
乐乐突然举手：
“李师傅！我们下次来，能不能跟您学织锦呀？”
“哪怕只学织个挂件也行，我想织个芙蓉花挂件，挂在书包上，让同学们知道敦煌蜀锦有多美！”
老李师傅点点头，指着织机旁的凳子：
“当然可以！我这织坊随时欢迎你们来 ”
“你们年轻人愿意学，老手艺就不会丢，非遗就有希望。下次你们来，我教你们织简单的回字纹，织成挂件，挂在书包上，走到哪都能宣传敦煌蜀锦。”
选完布料时，夕阳已经把空染成了橘红色，阳光透过织坊的木窗，在布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老李师傅把布料仔细叠好，用粗布包起来，外面还系了根红绳：
“这红绳是敦煌的习俗，包贵重的东西要系红绳，保佑平安 ”
“这布是敦煌乐舞的魂，得好好护着，不能磕着碰着。”
苏晚星接过布包，感觉沉甸甸的
里面不仅是布料，还有老手艺的传承，老辈饶期望，还有粉丝们的守护。
粉丝们跟老李师傅道别时，语把自己绣的铜铃挂件递给他：
“李师傅，这个给您，谢谢您教我们这么多织锦知识”
“下次来，我们给您带成都的桃片糕，我外婆做的，特别软，您牙口不好，也能吃。”
老李师傅接过挂件，轻轻摇了摇，清脆的响声在织坊里回荡：
“好！好！我等着你们来 ”
“你们要记住，不管以后遇到什么事，都要像守护这布一样守护非遗，别让老祖宗的东西丢了，别让老手艺断了。”
走出织坊，巷子里的沙枣花还在飘香，夕阳把每个饶影子拉得很长。
苏晚星抱着布包，跟常阿婆并肩走在前面，粉丝们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下次来敦煌的计划
乐乐要学织锦，琪琪要学绣芙蓉花，语要组织粉丝捐钱，给织坊买新的梭子和丝线。
陆时衍走在最后，手里拎着粉丝们忘拿的防晒帽和笔记本，看着前面热闹的身影，嘴角带着笑。
夏的直播手机还开着，弹幕里满是：
【李师傅也太可爱了！老手艺人心都善！】
【原来织锦这么难！每一步都有讲究，机器根本替代不了！】
【星姐一定要把舞衣做好！我们等着看原汁原味的《反弹琵琶舞》！】
苏晚星对着镜头挥挥手，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像撒零碎金：
“家人们放心，我们会用这布料做出最正宗的敦煌舞衣，让常阿婆跳最地道的《反弹琵琶舞》
非遗不是流量密码，是老祖宗的魂，是一针一线的温度，我们会一直守护下去，谢谢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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