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成立后,部落里的日子越来越热闹,三个部落的族人互帮互助,纺织、制陶、炼铁的技术也在慢慢普及,青鹿部落已经能织出简单的麻布,野兔部落能做出结实的陶碗,看着这一切,云舒心里踏实又欢喜。
只是炼铁的事,依旧离不开炎烈——他对火候的把控无人能及,每次炼铁,都要守在炉子旁,扇着扇子控制火候,一站就是几个时辰,额头上的汗水从来没断过,兽皮也常被汗水浸湿,却从来没喊过累。
这晚上,已经黑透了,部落里的族人都睡了,铁匠铺里却还亮着微弱的火光——炎烈还在守着炼铁炉,炉子里的火还没完全熄灭,他坐在炉子旁的石头上,手里攥着一块火山暖玉,轻轻摩挲着,眼里满是犹豫,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云舒路过铁匠铺,见里面还亮着火光,心里有点担心,就走了进去,刚进门,就看见炎烈坐在石头上,盯着手里的暖玉发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火气,她轻声开口:“炎烈首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炉子的火还没灭吗?”
炎烈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暖玉差点掉在地上,抬头看见是云舒,耳尖瞬间红了,连忙站起身,把暖玉揣在怀里,有点局促地:“云舒首领,你怎么来了?炉子的火快灭了,我再守一会儿,等火彻底灭了再走,不然怕夜里起风,火星溅出来,烧到旁边的草。”
云舒走过去,看了看炉子里的火,果然只剩下一点点火星,她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炉子的外壁,已经不烫了,就:“火已经快灭了,不用再守了,夜里风不大,不会有危险的,你快回去休息吧,明还要炼新的铁,别累坏了身体。”
“我没事,我火狮兽形耐折腾,这点累不算什么。”炎烈挠了挠头,目光落在云舒的手上——她的手有点凉,指尖还带着点薄茧,那是之前做织布机、守炼铁炉留下的,心里忽然有点心疼,犹豫了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那块火山暖玉,递到云舒面前,“云舒首领,这个给你。”
云舒看着他递过来的暖玉,比之前的那块更大,通体橙红,入手温热,还带着淡淡的火山岩气息,她愣了一下,:“炎烈首领,之前你已经给过我一块了,不用再给我了。”
“不一样的。”炎烈摇了摇头,语气变得认真起来,眼神也格外坚定,“之前那块是心意,这块……是我想给你的。我知道,我没墨渊那么厉害,能给你锻打铁具,保护你;没墨鳞那么细心,能给你配草药,照顾你;没雷豹那么会哄你开心,能给你驯养驮兽;也没凌风那么能飞,能给你找野蜜,帮你侦查。我只会烧炉控温,只会扛东西,只会用我的火狮兽形挡危险,我没别的本事。”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继续:“但是,我能给你暖手,能帮你守着炼铁炉,不让你被火烫着;要是遇到危险,我能第一个冲上去挡在你前面,哪怕受伤,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云舒首领,我……我喜欢你,我想留在你身边,做你的兽夫,一辈子护着你,好不好?”
完,炎烈的耳朵更红了,眼神却紧紧盯着云舒,带着点紧张,又带着点期待,手心都冒出了汗,生怕云舒拒绝他。
云舒愣住了,手里还握着那块温热的暖玉,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里,她看着炎烈认真又紧张的模样,心里忽然有点软——炎烈虽然性子爽朗,却格外真诚,从他来烈风部落的那起,就一直默默帮着她,炼铁时守炉到深夜,开辟水田时帮着堆田埂,驯养驮兽时帮着搬饲料,从来没求过什么,只想着能帮到她。
她还没开口,就见炎烈以为她要拒绝,连忙补充:“你要是不愿意也没关系!我不会逼你,我还是会留在烈风部落,帮你炼铁,帮你守着联盟,只要能留在你身边,看着你开心,我就满足了!”
看着他慌乱解释的模样,云舒忍不住笑了,眼里满是温柔,她握紧手里的暖玉,轻声:“炎烈,我没不愿意。”
炎烈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惊喜,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什么?你愿意?”
“嗯。”云舒点头,“你很真诚,也很勇敢,这段时间,你为部落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愿意让你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兽夫。”
得到肯定的回答,炎烈瞬间激动起来,双手都忍不住发抖,他想伸手抱云舒,又怕吓到她,只能攥着拳头,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爽朗的笑声在铁匠铺里回荡:“太好了!舒舒!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护着你,绝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以后每都给你找火山暖玉,给你暖手,每都帮你守炼铁炉,不让你累着!”
云舒看着他激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眼里满是暖意:“好了,别激动了,这么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明还要早起炼铁呢。”
“好!听你的!”炎烈立刻点头,却还是忍不住伸手,轻轻碰了碰云舒的手,见她没躲开,心里更甜了,“舒舒,那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夜里凉,别着凉了。”
看着炎烈欢欢喜喜地离开铁匠铺,云舒站在原地,手里握着那块温热的火山暖玉,心里满是温暖——如今,七族兽夫已经补全,墨渊、墨鳞、雷豹、凌风、沧澜、狐离,还有炎烈,他们都留在她身边,陪着她,护着她,往后的日子,有他们在,一定会越来越安稳,越来越幸福。
她转身往住处走,月光洒在她身上,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暖玉依旧温热,像炎烈的心意,滚烫而真诚,暖得她心里都软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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