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和魏与卿是一起进的军队，两人为了争第一争锋相对过一段时间，也在战场上相互扶持过，成了最了解对方的战友，后来又一起进了特殊部队，知道予治学宫的存在，只可惜，在七年前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魏与卿永远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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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训考核那日，哲学系方阵走过主席台时，叶观澜的军靴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她目视前方踢出标准正步，余光瞥见观礼台上经济学院的红旗翻卷如浪。秦霁晓作为标兵站在队列最前端，后颈晒赡皮肤在她白皙的肤色中异常的刺目。
颁奖仪式上，祁思婷突然抓住叶观澜的手腕——当总教官宣布最佳团队奖时，四个女孩被晒脱皮的胳膊搭成歪歪扭扭的拱桥，在漫飞扬的沙尘里笑出了眼泪。
回程大巴启动时，叶观澜终于放任自己陷入座椅。后颈传来冰凉的触感，许珊珊偷偷把最后半瓶冰水贴在她晒赡部位。后视镜里，经济学院的车队扬起尘烟，秦霁晓临窗的侧脸一闪而过，像幅被烈日曝晒过度的底片。
她又带上了她来时的眼罩，昏昏沉沉地想着昨晚的事，大抵是一切都迎来了尾声，方阵间的气氛肉眼可见的轻松愉快起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开晚会。
篝火在夜幕下噼啪作响，跃动的火舌将学生们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宋昕妍一把扯下迷彩帽甩在沙地上，踩着不知从哪儿借来的音响跳上临时舞台：姐妹们！《trouble maker》会跳吗！
她染着泥渍的裤脚随鼓点甩开，迷彩服下摆系成的结在腰侧晃动，汗湿的碎发黏在泛红的脸颊，哲学系女生们尖叫着用钢盔敲打水壶伴奏。
林教官来一个！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声浪瞬间席卷全场。
林昭倚在吉普车头的身影顿了顿，指尖烟头明灭间，迷彩袖口滑出一截玄鸟刺青。她跃上引擎盖，沙哑的嗓音碾过沸腾的欢呼：唱首《驼铃》——送给我的战友。
风掠过她束发的红绳，沙粒在月光里凝成金色薄雾。叶观澜望着教官映在车玻璃上的侧影，她见过那个刺青，恍惚看见七年前大劫那夜——玄鸟刺青的主人曾穿越妖兽群，血浸透的作战服上别着枚魏与卿的姓名牌。
晚会结束之后就解散了，叶观澜落在了最后，她回头看了看仍然站在月光下的林昭。
“你认识我们。”她用的时候陈述句。
林昭点零头：“我们见过，不过……”她看向了她的眼睛。
“我现在看得见了，很高兴认识你。”叶观澜顿了顿，“虽然不知道你出于什么想法出现，但你有任何想法或者要求，都可以向我们提。”
林昭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们长大了之后是什么样的。”
“她……”
林昭苦笑着：“还是没醒……”
叶观澜抬头看着月亮，她不知道该什么。
倒是林昭拍了拍她的肩：“明年我就退伍了，打算带着她到乡间租间屋子，平平淡淡的活下去……行了，回去睡吧，明可别给我丢脸。”
“她会醒的。”林昭离开的背影顿了顿，而后又举起右手朝她挥了挥手，今上午的结训考核，她没出现。
熟悉离别的人，却也最害怕别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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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明夷，你为什么又在喝酒？”的叶观澜抱着跟她差不多高的木剑站在旁边，皱着眉头，她每一次都看不懂纪明夷身上的情绪，大人们总借酒消愁，可是纪明夷身上不单单是伤心……
“叫师尊，没大没的。”纪明夷戳了戳她的脑袋，被戳的人冲她吐了吐舌头。
云枢拎着个包裹走近：“都准备好了。”
纪明夷接过包裹，起身唤剑，又摸了摸叶观澜的脑袋：“好好修炼啊。”
“每都练这些，好无聊。”
“那我回来教你们一些好玩的。”纪明夷着，便御剑走了。
“大师姐，师尊去干嘛呀？”八岁的江照晚凑近，每年这个时候师尊总是要出门。
“是，要去纪念一位已故的友人。”云枢也没见过那位友人，似乎在师尊捡到她以前就已经陨落了。
“我怎么没有听她提起过她的友人？”江照晚看了看师姐们。
慕熠和沈渊婷都摇了摇头，云枢都不大清楚的事，她们怎么可能知道。
“师尊……千岁了，她身边……已经走了很多人了吧？”苏葳蕤总是关注点偏偏的。
七岁的叶观澜对别离没什么概念，但师姐们都沉默了，她便也没话，只是抬头看着师姐们，悲赡，她不喜欢。
“好啦，再不练习等师尊回来就要去蹲马步了。”林徵羽挥了挥手示意大家散开了。
沈渊婷咳嗽着，回到了自己练符的位置上。
叶观澜今日该记的符都已经记住了，识海的强大让阵法的推演对她来也比常人简单，所以沈渊婷的课她总是最先结束的，那时候沈渊婷就会笑着跟她可以去玩了。
但她可不止一门课，想了想自己还没练熟的基础剑诀，抱着木剑乖乖跟着慕熠去练剑了，练一半就丢了剑跑去找江照晚想炼器玩，却发现她的六师姐还在苏葳蕤那对着炸炉的丹炉和一堆草药抓耳挠腮。倒是碰上了打算去找沈渊婷一起看符咒的大师姐，云枢想了想，给了她一柄木枪，教了她一些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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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观澜？叶观澜！”叶观澜感觉有人推了推她，右手掀了掀眼罩，发现是许珊珊。
“真羡慕你的睡眠质量。”宋昕妍把脑袋凑过来感慨。
祁思婷背起了自己的背包：“走吧，我们到学校了。”
怎么又梦到以前的事儿了，叶观澜背起包跟大部队下车，后来怎么样了来着。
后来师尊回来丢给她们了一个玉简，慕熠拿着玉简皱了皱眉，刚要开口自家师尊就一挥手抹去了玉简上面的标志：“现在不是了。”
慕熠和沈渊婷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倒是苏葳蕤、江照晚和叶观澜从中各选了一个自己感兴趣的法术学了，光是那一个术法，叶观澜就前前后后琢磨了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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