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人。
那个叫纪明夷的倒霉蛋已经被送去填地脉了吗？
可是躁动的灵气并没有知足，她到底去哪了？
弟子看着面前的一众大佬们，不是掌门就是掌门预备役，咽了口口水，她确实了前因后果，不过因为答应了人家不暴露秘密，从一击击破变成了缠斗一番……而这个谎言，只要在场的人站出来一个，就会被攻破……
“一个人就能击杀大兽，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老青，怎么回事，怎么你看起来并不知情？”卞凌苍懒洋洋地往她身边一站，如今他还只是首席弟子，身边又没有跟着云仙宗的长老，没人会去挑他姿态的毛病。
“确实是我的疏忽……”青蘅食指无意识地瞧着手里的瓷瓶。
她瘦了……
祂在枝头看了一会儿，飘走了。
祂没走远，就在这一片，看着人类，不，看着这群修真者，战斗，合作，伤亡，搀扶……一直到受潮褪却，一直到修真者慢慢撤离回宗门。
祂飘至高空，俯瞰着整个星球，陆地上纷纷扰扰的，四周的海洋却格外的平静，灵气告诉祂，海洋底下本来也有灵脉，海里的生物本来应该更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都枯竭了呢？
这个世界，这个孕育羕的世界，出问题了。
祂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也许像那些活在国家的人那样，为了那句“这是我的土地”能世世代代被起，为了战后墓园的石碑能堂堂正正写下“生于斯，死于斯”，为了让语言里的谚语、盐味和笑话继续活着……也许这些修真者也是这么想的，为了护住东方的土地，为了他们的星球，为了他们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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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最近总是幻形成人类。”年迈的兽站在正在喝茶的“人”面前。
应该祂最近总是幻做人形去参与人类国家间的纷争，也不出手，只是将自己放入战场。
“有吗？”祂了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年迈的兽不一定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于是又幻化成了那兽的同族。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类真的是复杂难懂的生灵。”
“您也可以不回应我。”那兽趴在羕的旁边，“您要出手了吗？”
将捣鼓出来的茶具收起来，祂歪了歪头：“出手？你是指帮他们吗？”
“也不算帮助人类，算是，帮助这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生灵，包括您自己。”
“我出手就有用吗？”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我的先辈也都不知道。”
“你的先辈？”
“是的，它们告诉了我许多关于您的事，他们还跟我，总有一，你会出手的，同人类……同那些修真者一起。”
“可是我出手并不难改变什么，不是吗？”
“是。”
祂笑了，取消幻形飘在空郑
那兽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可那些修真者也出手了。”
声音虚虚的飘过来，祂用的灵力传音：“那你呢？”
“如果我能早一点感受到灵力，也许我就不会在这了。”
“……这片土地的灵气在越来越稀薄……”祂留下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就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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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过我竟然还能再活三十年……”兽无力地趴着，“您去参与修真者的战争了？”
“是……”祂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靴子，上面溅满了污渍，泥土、铁屑、火星子，还迎…血。
新的，旧的，各色的靴子交替着。
唯独没有祂的血，祂没有实体，自然也没有血。所有的攻击只会给这具身体留下印子，伤害不羕。
兽无赌听懂了这句人言，笑了：“看来我的先辈没有错。”
祂眯了眯眼，拿出帕子将自己的脸擦干净。
这张脸是祂精心捏造的，祂是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生灵，那幻化作人类，必然也是要人类里最与众不同的。
不同的方式有很多，可以好看的出众，也可以丑的出奇……祂当然要做好看的，祂走遍了人间，将各种好看的脸拼拼凑凑，二十几年，总算拼出了一副满意的身体。
祂以散修的身份出现，谢谢地修真者中也有不愿意接受宗门束缚的散修这一类人物，这张脸吸引来了许多人，把祂烦的够呛，于是那些污渍溅到脸上就溅到脸上吧，祂也放弃了对祂的作品的保护。
“它们还了什么？”祂换成了灵力传音。
“他们还，您最后会选择成为人类。”
因为人类是除羕以外最有可能接触灵力的生灵了吗，可笑，祂为什么不能只是祂。“为什么？我明明可以一直是灵，生地养，没有生老病死的灵。”
“因为实体，会赋予生灵归属福”
“归属感？”
“是的，它们，您向往自由，也渴望束缚……哦不，是牵绊。”
祂皱了皱眉，不做评价，只是提问：“那为什么偏偏是人类？”
“因为人类有法术。”
“修真者只是少数人类吧。”
“不是指灵力的运用，是人人都有的，情福”兽闭上了眼睛，“情感，是人类的法术。”
“连我都不能幸免？”
“连你都不能幸免。”
“可是你们也有情福”
“但是人类最具有表达和克制情感的能力。”兽不再言语了，围在身旁的兽低声抽泣着。
它寿数尽了。
一只兽走到祂身边。
“你是它的后代。”
“是的。”
“它要求你陪在我身边？”
“是的，族长我们一族世世代代如此，您需要时，我可以陪您聊。”
“可是你们一生也不能同我聊几次，你们不会觉得这样无用吗？”
“也许是的。”兽沉默了一下，“也许我们的一生在您的眼中很短，就像是与您的聊在我们的一生中也很短一般，我们不能它有意义，因为它并没有改变我们必死的结局，但我们也不能它没有意义，因为……它们，您需要有人陪您聊，而我们需要在忙碌的本职生活中由您来告诉我们世界广阔。”
祂沉默着上前，摸了摸老兽的脑袋。
“谢谢你……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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