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有意思。”楚昭放下文献，组织着语言，“在我的认知里……嗯，在地球的生物学中，基因表达受多种因素影响，环境、配偶基因、甚至精神力这种特殊能量场，都可能成为变量。古人类基因作为相对‘原始’和‘稳定’的模板，或许能提供一种‘校准’作用，中和或优化兽人基因中某些不稳定的、导致特征过度表达或缺陷的部分。”
凤辞的眼睛亮了起来，镜片后的目光充满赞许：“非常精准的概括！‘校准模板’，这个比喻太好了。那么，您是否认为，您自身的基因，对高阶雄性也具备这种‘校准’潜力？”他的问题开始触及核心。
墨辰坐在楚昭身边，一直安静地听着，此刻手指在桌下轻轻握了握楚昭的手，示意她谨慎。
楚昭感受到他的支持，镇定答道：“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但基因相互作用极其复杂，需要大量严谨的实验和数据支持。我个饶情况或许只是个例，无法代表全体。”
凤辞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转而指向另一份文献：“那么，关于妻主印记……文献记载，古人类女性似乎无法在雄性身上留下传统意义上的、肉眼可见的兽纹或能量印记，而是通过某种‘灵魂绑定’或‘基因共鸣’的方式形成连接。这与您和墨辰元帅的情况……是否相似？”
楚昭和墨辰对视一眼。墨辰锁骨上的印记是她的侧脸剪影，这显然不是传统兽纹，也确实与灵魂共鸣、精神力交融有关。
“我与墨辰之间，确实存在很强的精神共鸣。”楚昭斟酌着回答，“至于印记的形式……或许正如文献所，古人类的方式有所不同。”她避开了直接展示。
凤辞若有所思，推了推眼镜：“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的分享，这对我目前的研究方向很有启发。”他顿了顿，从旁边拿起一个精致的密封盒，“这是我自己制作的一套精神力波动记录仪，非侵入式，体积很，可以嵌在饰品或衣扣上。如果您在日常生活或……嗯，某些特殊状态下，愿意记录一些基础波动数据供我研究，我将不胜感激。当然，数据会完全匿名加密处理。”
又是变相的“数据收集”。楚昭看了看墨辰，墨辰微微颔首。
“我可以试试，但无法保证数据量和频率。”楚昭接过盒子。
“足够了，再次感谢。”凤辞微笑，目光扫过楚昭光滑的脖颈和手腕，“起来，楚昭女士身上确实没有任何兽类特征，连最细微的能量纹路都看不到，这在帝国雌性中极为罕见。而墨辰元帅……”他看向墨辰，“作为3S级，外表与古人类毫无二致，完全符合文献记载。二位站在一起，倒像是古籍插图里走出来的古人类伴侣。”
这话带着纯粹的学术观察，但听在墨辰耳中，却让他心底升起一丝满足。他和楚昭，在外表上本就是最契合的。
离开图书馆，坐进飞行器，楚昭才松了口气。和凤辞交流，像是在走学术钢丝，每一句都要仔细斟酌。
“他比白凛更含蓄，但目的性一点也不弱。”楚昭靠在座椅上，“他给我的那个记录仪，恐怕不止想记录日常波动吧？”她怀疑凤辞猜到了深度净化时精神力会有特殊变化。
墨辰冷哼：“科学院的人，为了数据和研究，什么办法都想得出来。不过这东西确实精巧，我检查过，没有后门程序，只有基础记录功能。用不用，怎么用，主动权在你。”
楚昭把玩着那个盒子，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沧溟也是2S级以上，他上岸后也完全没有特征吗？我记得晚宴时看到他，和人类一样。”
“人鱼族比较特殊。”墨辰解释，“他们在深海中时，耳后会有功能性的鳃，身上也可能有细微的鳞片光泽，那是为了适应水压和呼吸。但一旦离开水域，来到陆地，这些特征会迅速收敛、变得与皮肤无异，看起来就和人类完全一样。这是他们种族独有的拟态能力。沧溟的精神力是3S，在陆地上时，你绝对看不出他和人类的区别。”
楚昭点头，对这个世界的多样性又有了新的认识。雄性靠实力“进化”掉特征，雌性则大多保留，这种差异背后，是精神力主导的阶级体系和社会分工的缩影。
回到元帅府，晚餐已经备好。饭桌上，林恩汇报了另一件事：“楚昭女士，您之前在星网匿名订购的那批地球风格的音乐合成器和几本古籍复制品，已经到货，存放在库房。另外，赤炎财阀旗下的一家高端珠宝店，今下午派人送来了一张终身VIp黑卡，是给元帅夫饶‘见面礼’，已按惯例退还。”
楚昭无语。赤炎还真是见缝插针，各种糖衣炮弹。
“还有，”林恩犹豫了一下，“帝都星娱周刊的记者试图联系府上，想对您做一个专访，主题是‘跨种族婚姻的典范’，被我拒绝了。但对方似乎不打算放弃，可能还会通过其他途径……”
“不用理会。”墨辰直接道，“再有人骚扰，按侵犯隐私处理。”
“是。”
饭后，楚昭拉着墨辰去了库房，看她订购的“地球特产”。那些合成器虽然技术原理不同，但经过调试，能模拟出不少地球乐器的音色，让她很兴奋。古籍复制品则是几本关于地球古典音乐理论和心理学的书，她用来参考和怀念。
“我想用这些，做一首真正融合两个世界元素的歌。”楚昭抚摸着合成器的外壳，眼中闪着光，“‘海妖’的下一个作品。”
墨辰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发亮的侧脸，心中柔软。“需要我帮忙调试设备吗？我对声波器械还算了解。”
“当然要！”楚昭回头冲他笑，“元帅大人亲自做技术支持，求之不得。”
于是，接下来的几个时，两人泡在音乐室里，一个认真讲解设备原理和参数，一个专注尝试和创作，偶尔因为一个音效的调整靠得很近，气息交融，引发涟漪，又被迅速投入到“正经工作”中压下去。气氛温馨而专注。
深夜，当一首带着空灵前奏、融合了星际电子音与地球古典韵律初步成型时，楚昭累得直接趴在调音台上。
墨辰关掉设备，将她打横抱起。“该休息了，音乐家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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