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关的雪,比旧京的雪,来得更早一些。
鹅毛般的雪片,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落在潼关的城墙上,落在蜿蜒的山道上,给这座险峻的关隘,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甲。潼关地势险要,扼守着关中与中原的咽喉,是谢衡残余势力最后的据点。守将王虎,是谢衡麾下的一员猛将,此人勇猛善战,却生性残暴,手中握有两万守军,凭借着潼关的险,负隅顽抗。
霍奔率领着五万联军将士,兵临潼关之下。他勒住战马,望着眼前的潼关,眉头紧锁。潼关的城墙,依山而建,高达五丈,墙面陡峭如削,城头上布满了箭孔与炮口,易守难攻。
“王虎!你个缩头乌龟!”霍奔举起巨斧,高声怒吼,“谢衡已死,旧京已破,你还不快快打开城门,束手就擒!难道要让这两万将士,为你陪葬吗?”
城头上,王虎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冷笑着看着霍奔:“霍奔!你不过是楚宴的一条走狗!谢相虽然死了,但我王虎,誓与潼关共存亡!想要攻克潼关,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好!那就遂了你的心愿!”霍奔怒目圆睁,高声下令,“攻城!”
联军的将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投石机开始发射石弹,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城头射去。步卒们扛着云梯,冒着城头上的箭雨与滚木礌石,朝着城墙冲去。
可潼关的地势太过险要,城头上的守军,居高临下,对联军的进攻,形成了巨大的压制。联军的将士们,一次次地发起冲锋,却一次次地被击退,伤亡惨重。
霍奔看着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将士们,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巨斧,翻身下马,朝着城墙的方向冲去。
“将军!危险!”副将连忙拉住霍奔。
“放开我!”霍奔怒吼一声,甩开副将的手,“俺今日,非要亲手斩了王虎那个狗贼!”
他提着巨斧,如同一只暴怒的猛虎,冲进了攻城的队伍郑巨斧挥舞,寒光闪烁,城头上射来的箭矢,被他一一劈开。滚木礌石落下,被他一脚踢飞。他的身边,联军的将士们,受到他的鼓舞,也纷纷鼓起勇气,朝着城头冲去。
云梯终于架在了城墙上。霍奔第一个爬上云梯,他的巨斧,不断地挥舞着,将城头上试图推下云梯的守军,一个个砍倒。他的身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有敌饶,也有自己的。但他丝毫没有察觉,眼中只有城头上的王虎。
“王虎!拿命来!”霍奔一声怒吼,纵身一跃,跳上了城头。
城头上的守军,见状纷纷围了上来。霍奔挥舞着巨斧,左劈右砍,守军们如同割麦子一般,纷纷倒下。他的身边,很快就倒下了一片尸体。
王虎看着霍奔如此勇猛,心中也有些发怵。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握紧手中的长枪,朝着霍奔冲了过去:“霍奔!今日,我便来会会你!”
长枪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霍奔的胸口刺去。霍奔不闪不避,猛地举起巨斧,朝着长枪劈去。
“咔嚓!”
一声脆响,长枪被巨斧劈成两段。王虎大惊失色,连忙后退。霍奔得势不饶人,巨斧再次挥舞,朝着王虎的头颅劈去。
王虎下意识地举起手中的断枪,抵挡了一下。“咔嚓”一声,断枪再次被劈断。巨斧余势未绝,狠狠劈在了王虎的头盔上。
“噗嗤——”
头盔被巨斧劈开,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霍奔的脸颊。王虎的身体,晃了晃,倒在了城头上,没了声息。
城头上的守军,看到主将被杀,顿时乱作一团。他们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高呼:“将军饶命!我等愿意投降!”
霍奔站在城头上,浑身浴血,手中的巨斧,滴着鲜血。他看着那些跪倒在地的守军,眼中的怒火,渐渐平息。他高声道:“放下武器,走出城门,联军优待俘虏!若是有人敢顽抗,格杀勿论!”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守军们纷纷磕头谢恩,起身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霍奔走到城墙边,朝着城下的联军,高声道:“潼关已破!将士们,进城!”
“潼关已破!进城!”
联军的将士们,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挥舞着利刃,冲进了潼关。
霍奔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的关中平原。雪后的空,格外湛蓝,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潼关已破,关中平原,再也无险可守。联军可以长驱直入,彻底肃清谢衡的残余势力。
“将军,”副将走到霍奔身边,躬身道,“潼关已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霍奔握紧手中的巨斧,目光望向旧京的方向。他知道,楚宴陛下,此刻正在旧京,等着他的捷报。他沉声道:“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兵发关中!彻底肃清谢衡的残余势力,为下太平,扫清最后一道障碍!”
“遵令!”副将躬身领命。
霍奔站在城头上,任凭雪花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这场战争,终于快要结束了。他仿佛看到了,下一统,四海升平的景象。百姓们安居乐业,再也没有战火,再也没有流离失所。
雪,依旧在飘落。但潼关的上空,却充满了希望的气息。
霍奔知道,只要联军上下一心,同心同德,就一定能彻底肃清谢衡的残余势力,实现下一统的梦想。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的际。那里,阳光正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关中平原。
希望的曙光,已经照亮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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