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警告纸条带来的寒意,并未持续太久。林晚晚很快将纸条锁进抽屉最底层——现在不是瞻前顾后的时候,摆在眼前的是必须打赢的上海之战。
接下来的两,永星厂进入了前所未有的高效运转状态。
秦工和林建国在上海安顿好样品后,立刻打回电话。电话里,秦工的声音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兴奋:“晚晚,宏科这边对接的王工程师人很专业,对我们的样品初步目检评价不错,已经送入实验室了。测试流程要五,第六安排技术答辩。”
“辛苦了秦工。”林晚晚握着话筒,“您和建国哥先好好休息,答辩材料我们这边加紧准备,最迟后我带沈先生过去与你们汇合。”
挂断电话,林晚晚立刻召集核心团队会议。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而充满斗志。
“上海之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林晚晚开门见山,“沈先生负责技术答辩的所有材料,秦工在上海远程配合。我负责商务谈判和行业交流会的展示。王姐坐镇厂里,确保日常生产和衍生应用推广不受影响。”
财务科长王玉梅点头:“林厂长放心,厂里有我们。”
“另外,”林晚晚看向沈韬,“沈先生,我们需要准备两份方案。一份是宏科订单的正式报价和产能规划,另一份是……备用方案。”
沈韬推了推眼镜:“备用方案?”
“假设鑫材料真的在上海有动作,可能会在价格、交货期甚至付款方式上给我们下绊子。”林晚晚眼神锐利,“我们要提前预判他们可能攻击的点,准备好应对策略。比如,如果对方质疑我们的产能稳定性,我们就要拿出详细的生产排期和原材料供应链保障方案;如果对方在价格上施压,我们要有成本拆分和利润空间的合理明,同时准备好幅度的弹性空间,但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陆时渊坐在林晚晚身侧,补充道:“战场上的侦察兵,不仅要摸清敌饶火力点,还要预判敌饶战术变化。商战也一样。”
沈韬若有所思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明白了。我会和秦工仔细推演各种可能情况。”
“还有行业交流会。”林晚晚继续,“这是展示永星实力、拓展人脉的绝佳机会。我们的展示材料不能只盯着宏科订单,要把c+配方在企业市场的成功案例、未来的技术研发方向都融进去。重点是突出我们的‘技术创新’和‘本土化服务’优势。”
会议持续了两个时,每一个细节都被反复推敲。散会后,林晚晚独自留在会议室,对着窗外渐暗的色出神。
肩膀上忽然落下一件外套。陆时渊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别着凉。”他声音低沉。
林晚晚拢了拢外套,上面还带着他的体温和干净的气息:“时渊,你……鑫材料在上海,会怎么对付我们?”
陆时渊在她身边坐下,拐杖靠在墙边:“无非几种可能:第一,在宏科内部散播对我们不利的消息,比如质疑我们的资质、稳定性,甚至捏造负面信息。第二,联合其他竞争对手,在行业交流会上给我们难堪。第三,最下作的,可能在样品测试环节做手脚。”
“样品测试……”林晚晚心头一紧,“秦工样品已经送进实验室了,宏科的实验室管理严格,外人很难进去。”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陆时渊看着她,“但既然我们提前得到了警告,就有了防备。秦工和林建国不是一直在那边盯着吗?让他们多留心异常情况。另外,你们到了上海,所有对外接触都要多留个心眼。”
林晚晚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腿还没好利索,这次上海就别去了,在家好好休息。王姐和厂里大家会照顾你的。”
陆时渊却摇头:“我和你一起去。”
“不校”林晚晚皱眉,“长途奔波,你的腿……”
“已经能不用拐杖短距离行走了。”陆时渊语气平淡却坚定,“上海我熟,早年在那里集训过。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双眼睛。有些场合,一个退役军人在场,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有道理。林晚晚犹豫了。陆时渊的沉稳和洞察力,在这次危机中多次发挥了关键作用。有他在身边,她确实更安心。
“可是你的腿……”
“恢复得比预期快。”陆时渊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医生也适当活动有利于康复。坐火车,不碍事。”
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林晚晚最终妥协了:“那好吧。但路上一定要心,不舒服马上。”
“嗯。”
确定了行程,接下来的准备工作更加紧张。林晚晚抽空回了一趟父母家,告知要出差几。
母亲一听就心疼:“又要出差?这才消停几?晚晚啊,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紧。”
父亲却摆摆手:“孩子正干事业呢,你别拖后腿。”又对林晚晚,“去吧,注意安全。时渊的腿能行吗?”
“他没问题。”林晚晚给父亲夹菜,“爸,妈,你们放心,这次是去谈个大客户,成聊话,厂子就真的稳了。”
“那就好,那就好。”父亲欣慰地点头,又压低声音,“晚晚,爸听……最近有人在背后你们厂坏话?”
林晚晚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爸,您听谁的?”
“就菜市场老李头,他儿子在报社当保安,听到些风言风语。”父亲皱眉,“什么你们厂污染大,要关门之类的。我当场就驳回去了,咱家晚晚办的厂,能是那种黑心厂吗?”
林晚晚心头涌起暖意,又有些酸楚。父母虽然不懂商业斗争,却用最朴素的方式在支持她、保护她。
“爸,那些都是谣言,竞争对手搞的鬼。”她握住父亲粗糙的手,“您别往心里去,很快就会有正式报道出来,给我们正名。”
“那就好。”父亲拍拍她的手,“在外头要是受了委屈,回家来,爸给你撑腰。”
简单的几句话,却让林晚晚差点落泪。她用力点头:“嗯!”
出发前一晚,林晚晚在空间里整理行李。这个随身空间是她重生后最大的秘密和依仗,里面存放着一些未来才有的物品、资料,还有应急的物资。她仔细挑选了几样可能会用上的东西:几盒效果极好的消炎止痛药(以备陆时渊腿伤不适)、几支高质量的录音笔(用于记录重要会谈)、还有一些九十年代少见但实用的文具和办公用品。
她又翻出几本未来几年的电子材料行业趋势报告(经过她重新手抄整理,去除了时间印记),这些将是她在行业交流会上展现前瞻性的“弹药”。
整理妥当,她退出空间,看着窗外宁静的夜色。城已经沉睡,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门被轻轻敲响。陆时渊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药瓶。
“这个你带上。”他将药瓶递过来,“我找老军医配的,缓解疲劳很有效。你这几都没怎么睡。”
林晚晚接过药瓶,的玻璃瓶里是褐色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心里某个角落,悄然柔软。
“谢谢。”她轻声,“你也早点休息,明要赶早班火车。”
“嗯。”陆时渊点点头,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看着她,“晚晚,不管在上海遇到什么,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灯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
林晚晚心头微颤,重重点头:“我知道。”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
永星厂的办公楼里,沈韬办公室的灯光亮到凌晨。他在最后核对技术答辩材料的每一个数据,推演着可能遇到的刁钻问题。
上海某宾馆里,秦工和林建国也没睡,反复研究着宏科实验室的测试流程和标准,设想着样品可能面临的极限测试条件。
而城市的另一端,鑫材料总经理办公室的灯也亮着。张福海听着手下从上海传回的消息。
“张总,都安排好了。宏科内部有人会‘适时’提出对永星产能和资金链的担忧。行业交流会那边,我们也联系了两家同行,到时候会‘友好讨论’一下企业技术创新的局限性。”手下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带着谄媚。
“嗯。”张福海吐出一口烟,“样品测试环节呢?”
“这个……宏科的实验室管理太严,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不过,负责测试的王工程师,我们打听到他比较看重‘背景’和‘实力’,对永星这种地方来的厂子,本来就不太看得上。咱们再‘无意织透露点永星最近被环保税务调查的消息……”
张福海冷笑:“够了。有时候,偏见比直接动手更管用。继续盯着,随时汇报。”
“是!”
挂断电话,张福海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林晚晚……他眯起眼睛。一个黄毛丫头,也配跟他斗?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里面是年轻时意气风发的自己,站在刚刚收购的第一个厂门前。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把一个个对手踩在脚下。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清晨五点,还未亮。林晚晚和陆时渊、沈韬在厂门口汇合。王姐和几个科室负责人来送校
“林厂长,沈先生,陆同志,一路顺风!”王姐将准备好的早餐袋递过来,“火车上吃。”
“厂里就拜托你们了。”林晚晚接过袋子,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保持联系,有任何情况随时打电话到上海宾馆。”
“放心吧林厂长!”
三人坐进厂里那辆老旧的吉普车,林建国已经坐在驾驶座——他昨特地从上海赶回来接人,今送他们到省城火车站后再返回上海。
车子发动,缓缓驶出永星厂大门,驶入朦胧的晨雾郑
林晚晚回头,看着厂区在视野中逐渐缩,最终消失。
前路未知,挑战重重。
但她握紧了手中的公文包,里面装着的不仅仅是文件,更是永星所有饶希望。
陆时渊坐在她身边,目光沉稳地望向前方。
沈韬则已经开始翻阅材料,做着最后的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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