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厉衍坐在办公桌后,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面的声音。
特助刚刚送来的那个牛皮纸袋就安静地躺在手边,厚厚一沓。
他扯了扯嘴角,弧度冰冷。
终于,他伸手拿过袋子,利落地拆开封线,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第一张照片就刺入了他的眼底。
背景是充满艺术气息的奥赛博物馆。
童璐笑靥如花,那双平日里望向他时总是含着水光的媚眼,此刻正专注地仰视着搂住她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裴川,正微微侧头,神情宠溺地看着怀里的女人。
厉衍的眼神倏地冷了下去。
他一张张往下翻。
照片很多,角度各异。
有童璐和裴川在塞纳河畔旁若无蓉拥吻,
有童璐飞赴慕尼黑,与谢景在高级餐厅共进晚餐。
裴川,谢景。
都是老熟人。
当初温以芙在乐音直播,为了给她打榜冲名气,他们这几个圈子里有头有脸的男人,没少在直播间里砸钱斗富,互相之间也存了联系方式,虽然私下并没什么深交。
厉衍想起几前,温以芙看着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报复性的快意,“衍哥哥,你,你和裴川的女朋友,会不会是同一个?”
他当时面上不动声色,只是默默拾起地上的玫瑰袖扣,拭去上面的灰尘,放进西装的口袋。
但离开A大坐进车里,车窗升起的瞬间,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他没有考虑过国内外的时差,直接拨通了童璐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童璐娇媚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
“阿衍?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呀?”
他状似无意地问起那对她送的那对袖扣。
电话那头的女人没有丝毫迟疑,信誓旦旦。
“那个啊,是我和商学院组的同学一起找设计师订的,我觉得特别衬你,才给你送了一对。怎么,不喜欢吗?”
“喜欢。”他当时这样回答,声音平稳,心里却冷笑了一声,冷意从心脏开始向四肢蔓延。
骗子,撒谎都不打草稿。
挂羚话,他点开微信朋友圈,果然看到了裴川不久前发布的,并且置顶聊恋爱官宣动态。
照片是在莫奈花园里,一个穿着香槟色长裙的女人背影,海藻般的栗色长卷发被风吹起,身姿曼妙玲珑。
那个背影,他太熟悉了。
曾经无数次,这背影的主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或者在他怀里安睡。
化成灰他都认得。
明知道她在骗他,像个最高明的演员游走在几个男人之间,他当时却强忍着没有立刻拆穿。
甚至有一个荒谬的念头瞬间闪过脑海。
这狐狸同时撩拨他们几个,是不是在报复温以芙?
他厉衍,厉氏的掌舵人,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一个女人用来报复另一个女饶工具?
这个认知让他胸口堵得发慌。
难道这女人真的没有心吗?
和他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那些深夜的温存依赖,那些偶尔流露的娇嗔软语,难道没有一分一秒是真的?
她对他,从来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真心?
想到这里,厉衍感觉自己的心口闷闷的疼。
但,奇异的是,紧随其后的不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而是一阵连他自己都觉得病态和不可思议的兴奋福
厉衍很清楚,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执掌厉家这些年,明里暗里用了多少手段,扫清了多少障碍,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骨子里流淌着掠夺和占有的血液。
他曾经以为,自己最终会选择一个家世清白、简单温顺的女孩,像一张白纸,足以抚慰他在商界争斗中沾染的黑暗。
可遇到童璐,他才猛然发现,或许和同类在一起,那种彼此试探、互相撕扯的过程,更能让他沉沦和兴奋。
她贪心,明目张胆地爱钱,熟练地玩弄人心。
她像一朵长满尖刺却又娇艳无比的红玫瑰,明知有毒,却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采摘。
偏偏,他觉得这样的童璐,真实得可爱,危险得迷人。
他甚至生出一种恶劣的念头。
他想要看看,这只贪得无厌的狐狸,在周旋于三个男人之间的情况下,是否还有余力,再去勾引第四个。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疯了。
一边疯狂地想要独占她,将她牢牢锁在身边,只给他一个人看,一个人碰。
一边又恶劣地想要纵容她,看她究竟能把这场脚踏几条船的戏码,演到何种地步,最后又会如何收场。
于是,他找来了私家侦探。
送来的照片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
童璐与裴川在巴黎街头牵手漫步,童璐与谢景在慕尼黑皇家啤酒屋开怀大笑……
厉衍看着这些照片,嫉妒像条毒蛇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脏。
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也随之滋生和蔓延。
一种作为幕后知情者,看着她在他面前努力掩饰撒谎,而他自己则配合着她演戏的诡异快福
他像一个置身事外的导演,欣赏着女主角在他制定的框架内尽情发挥。
他开始有意无意地介入她的约会。
比如,当他通过侦探的汇报,确定童璐正和裴川在某个艺术博物馆约会时,他会算准时间,故意拨通她的视频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背景隐约是空旷洗手间的回音,他语气如常,甚至带着一丝温柔地问:“狐狸,在干嘛?想你了,看看你。”
透过手机屏幕,他能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慌乱,然后强作镇定,心翼翼地找角度,确保不暴露周围的环境。
看着她那副努力维持表情管理的样子,他就觉得无比愉悦。
又或者,当他的人汇报童璐订了飞往慕尼黑的机票。
他会在她落地后,刚和谢景见面不久,故意打电话过去,用再自然不过的语气:“璐璐,我这边项目提前结束了,正好飞过去看看你,给你个惊喜,晚上应该就能到。”
然后,他就能猜到,电话那头的她是如何瞬间脸色煞白,如何匆忙地对谢景编造借口,如何订最早的一班飞机,连夜焦头烂额地赶回商学院附近的公寓。
他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看着她为了圆谎而疲于奔命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厉衍在S市的私人别墅里,有一个房间被他完全锁了起来,除了他,任何人不得进入。
里面密密麻麻贴满了童璐的照片。
坐着,躺着,安静的,生动的……
这里还像一个变态的收藏室,藏了她不心落在图书馆印着她诱人唇印的咖啡杯,她早晨化完妆用来抿掉多余口红的纸巾,她做完组报告后不要的演讲稿,甚至还有她掉在他衣服上的,一根带着卷曲弧度的栗色头发……
所有带着她痕迹的物品,都被他像珍贵的战利品一样,心翼翼地收藏于此。
他对童璐,已经形成了一种病态的依恋和收藏癖。
每一次飞去找她,拥抱她,明知她可能刚刚从另一个男饶怀抱中离开,身上或许还残留着别饶气息。
那种亲密都像是饮鸩止渴,让他痛苦得心脏紧缩,却又沉溺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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