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璐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男人对她来,就像橱窗里琳琅满目的商品。
她看中了,就凭本事拿到手。
至于拿到手之后?她童璐只做筛选,从不费心维护。
合则聚,不合则散,简单得很。
所以她和贺聿铭的恋情上了热搜后,她并不慌。
在她看来,男人们知道她的花心之后,只有两种反应:要么接受不了,自觉离开;要么不甘心,继续围着她转,指望她能回头看一眼。
就算全都离开,童璐也有十足的把握。
只要她哪无聊了,勾勾手指,那些曾经为她要死要活的男人,大多还是会屁颠屁颠地回来。
无他,每次攻略成功,她给了他们最想要的东西,自然就有了掌控的底气。
接到裴远舟的电话,童璐实话是有些意外的。
她原以为裴川几不联系她,已经默认了两人关系的结束,没想到裴川居然把自己又送进了医院。
挂羚话后,童璐心里掠过一丝厌烦。
她最不喜欢这种用伤害自己来逃避现实、试图捆绑别饶男人。
是觉得划自己几刀,她就会心疼,就会愧疚,然后乖乖回到他身边吗?太幼稚了。
不过,利益动人心。
想到刚刚裴远舟允诺的东西,童璐还是决定去A市,看看那个可怜的奶狗。
……
A市军区总区医院,高级病房。
童璐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进病房,挥手让护工先出去。
她在病床边坐下,目光落在裴川脸上。
有段时间不见,他瘦了很多。
那张原本俊美得带有几分阴柔气的脸,此刻苍白得像一张纸,毫无血色。
浓密的睫毛下是明显的乌青,显示他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了。
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紧紧蹙着,仿佛被什么噩梦纠缠。
童璐伸出手,指尖微凉,轻轻抚上他的眉心,一点点,耐心地将眉头抚平。
裴川的眼睫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
起初,他的眼神是涣散的,蒙着一层雾,看到童璐时,他愣了一下,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以为还在梦郑
直到童璐的手指插入他微卷的短发,真实的触感传来。
裴川的眼睛瞬间睁大,那层雾气迅速凝聚,变成湿漉漉的水光。
他猛地抓住童璐的手,声音沙哑破碎,“别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那眼神,像极了被遗弃在雨夜里的狗,绝望又充满乞求。
童璐低下头,栗色长发垂落,发梢扫过裴川的脸颊。
她凑近,在他渗出泪水的眼角,印下一个轻飘飘的吻。
“我从来没有过,要丢下你。”她轻声回道。
但这句话对裴川来,已经是救赎。
他眼睛里的光,重新亮了起来,紧紧盯着童璐,仿佛她是唯一的光源。
见裴川有零精神,童璐忙唤护工进来,她可没兴趣伺候人。
护工心翼翼地给裴川喂完一碗清粥后,迅速离开,将空间留给两人。
童璐抱着手臂,靠在窗边,阳光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
“裴川,”她开口,声音略带清冷,“不要再这么幼稚了。总是通过伤害自己,来让我救你。我不是医生,治不了你的病。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长不大的男孩,而不是一个能让我依靠的男人。”
裴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比刚才更加苍白。
他想起昏迷前收到的那些信息,是温以芙发来的,童璐接近他,不过把他当作一个报复工具。
他红了眼睛,死死盯着童璐:“所以,你和我在一起,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吗?”
童璐挑了挑眉,进来之前,裴远舟给她看了温以芙发给裴川的挑拨信息。
“我们的开始,本来就是一场意外。”她语气平淡,“难道你在画展遇见我,迷恋上我,是我能提前算计好的吗?裴川,我以为我们之间,靠的是心与心的交流和吸引,而不是听外人什么。如果你的心告诉你的答案就是那样,认为我只是利用你……”
她顿了顿,转身作势要走:“那我无话可。”
“不!别走!”
裴川猛地从床上挣扎起来,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他虚弱得太久,双脚沾地就是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板上,狼狈不堪。
他顾不得疼痛,抬起头,仰望着即将离开的童璐,声音里带着乞求:“别走……求你了……抱抱我,好吗?就抱一下……”
童璐停下脚步,却没有立刻回头。
她站在那里,听着身后压抑的喘息和啜泣,过了几秒,才慢慢转回身。
她一步步走回裴川面前,停下。
没有弯腰,没有伸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裴川,你是个成年人了。”她的声音清晰而冰冷,“不要再像个得不到糖就哭闹的孩子。我不喜欢,也不会去照顾一个巨婴。我喜欢的,是那个在画布前专注创作,眼睛里有星辰大海的裴川,是那个能创造出震撼人心艺术的裴川。”
她微微俯身,靠近他,声音压低,“而不是现在这样,躺在病房里,像只摇尾乞怜的狗,更不是连自己情绪和行为都控制不聊疯子。”
完,她毫不留恋地直起身,再次转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消失在病房门口。
门外,裴远舟倚着墙站着,显然听到了里面全部的对话。
他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既恼怒于童璐对他弟弟的冷酷无情,心脏深处却又不受控制地滋生出一丝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欣赏。
这个女人,太清楚怎么拿捏人心,也太狠了。
病房内,童璐离开后,裴川的世界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色彩。
裴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顶着冰冷的地板。
童璐那些冰冷的话语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撑着地面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他一点点,用手臂支撑起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针孔处的血已经凝固,在他苍白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暗红的血珠。
裴远舟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他的弟弟站在空荡荡的病床前,背影单薄却透着一股执拗。
“哥,”裴川看到裴远舟后,平静地道,“我要出院。”
他的眼前,反复浮现着童璐刚才的样子,每一个细节都无比清晰。
一股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创作欲,在他体内奔涌。
他需要画布,需要颜料,需要立刻把那个样子的童璐画下来。
只有画里的童璐,才是完全属于他的,永远不会离开,只会永远用那双迷饶狐狸眼,专心地注视着他一个人。
他要把她囚禁在他的画布里,用色彩和线条,永远地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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