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乎童璐意料的是,这把火会烧得这么旺,这么失控,几乎要把她自己烧成灰烬。
和谢景的环球旅行像一场绚烂的梦。
所有极致的浪漫和放纵之后,她带着一身疲惫,回到了S市,只想好好睡上几几夜。
刚进家门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跳动着“裴川”两个字。
童璐接起电话,语气带着旅行归来的慵懒:“喂?大画家,怎么了?想明白了?”
电话那头传来裴川的声音,带着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依赖感:“月月,你回S市了?我可以来找你吗?”
童璐没多想。
以为裴川终于想通了。
抛却一些疯子的特质,童璐其实蛮喜欢裴川的。
他的眉眼漂亮得如同使,还带着一股忧郁和执拗。
和厉衍、谢景、贺聿铭不同,裴川就像一块清新的薄荷糖。
所以她答应了。
洗完澡不久,家里的门铃响了。
她走到玄关,随手打开了门。
门外,裴川站在那里,穿着简单干净的衣服,头发柔软,眼睛像黑葡萄,亮晶晶地看着她。
他手里拿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深色手帕。
“月月……”
他唤她,声音带着迷恋。
童璐刚想招呼裴川进门,裴川猛地一步上前,用手帕捂上了她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瞬间钻入鼻腔,剥夺了她的呼吸和意识。
“呜……”
她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一声呜咽,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秒,她看到的是裴川那双依旧漂亮,却燃烧着疯狂火焰的眼睛。
……
不知道过了多久,童璐醒了过来。
后颈酸痛,脑袋昏沉。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花板,头顶是昏黄的灯光。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还算开阔,有床,有简单的家具,还有许多画具,看起来像是个型画室,甚至还有一个用磨砂玻璃隔开的浴室和洗手间。
但是,所有的窗户都被厚厚的木板钉死了,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墙壁看上去异常厚重,覆盖着多层看起来像是隔音棉的材料。
房间有通风口,并不沉闷,但是童璐依然觉得压抑。
她身上的手机、手表,所有电子设备全都不见了。
“裴川!裴川!你疯了吗?!放我出去!”
童璐冲到金属门前,用力拍打着,嘶吼着。
手掌拍得通红,声音在密闭空间里回荡,震得她自己耳膜发疼,但外面死寂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个时,门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那扇厚重的金属门下方,一个类似宠物门的洞口被从外面打开,一份食物和水被推了进来。
紧接着,门锁传来转动的声音。
门开了,裴川走了进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手里端着画板和颜料,眼神狂热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
“裴川!你是不是有病!你要学那个暴君毕加索把情人关起来吗?等厉衍、谢景他们发现我不见了,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童璐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直接给了裴川一巴掌。
裴川被打得嘴角渗出一点血丝,但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他捧着童璐因为愤怒而涨红的脸,低声呢喃。
“我当然不会像毕加索那么粗鲁。月月,你是我的缪斯,是照亮我黑暗的光。你看,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的眼睛里,终于只看得到我一个人了。”
他松开她,甚至带着鼓励的语气:“你想打我就打,想骂我就骂,没关系的。”
童璐被他这种病态的态度彻底激怒了。
她的拳头、巴掌雨点般落在裴川身上。
裴川不躲不闪,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种近乎愉悦的享受表情。
当她气得用牙齿狠狠咬在他的胳膊上,直到尝到血腥味,或者抓起他画架上的画刀,在他手臂上划出长长的血口子时,裴川不仅不喊痛,眼神反而更加兴奋明亮。
“对,就是这样,月月!这样的你,充满了生命力和破坏欲,太美了!”
他甚至会立刻用手指蘸取自己手臂上渗出的鲜血,在洁白的画布上涂抹,创作他心目中最美的作品。
“月月,这样的你真是太美了!”
童璐感到一阵恶寒。
沟通是无效的,反抗似乎只会助长他的兴奋。
时间在这个地下室里失去了意义。
可能过去了两,也可能是三。
童璐试过绝食,裴川就会强行给她灌流食。
她试过毁掉房间里所有能毁掉的东西,把画具和颜料砸得稀巴烂,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裴川不得好死。
而裴川,像一条偏执的狗,匍匐在她脚边,将脸贴在她的腿上。
“这样不好吗?月月,你的愤怒,你脸上的红晕,是任何颜料都调不出来的最美颜色……只有我能看到。”
童璐筋疲力尽,她意识到,靠硬碰硬,她出不去了。
她必须冷静下来,寻找机会。
她不再浪费力气打骂,开始表现得顺从和麻木。
她躺在床上,假装对一切失去了兴趣。
裴川果然放松了些许警惕,他会像依赖母兽的幼崽一样,靠在她的脚边沉沉睡去。
裴川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似乎只有在她身边才能获得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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