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烨回来的这几只有晚上在顾府住,白不是和长柏在一起就是在书院,要么就是约了人打猎游玩。
这大清早他一如既往地在自己院里练枪打拳,打了好几通拳后方觉得浑身通畅,经络都活了起来。
“二哥哥,你怎么一起来就练拳呢,真是勤奋,怪不得父亲前日还夸你呢。”
顾廷烨转身一看,“廷玮来了?”
顾廷玮一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顾廷烨突然将枪往他怀里一扔,“来,让我试试你的功夫有没有长进,我不在家的时候偷懒了吧?”
廷玮手忙脚乱地接住枪,顾廷烨一看就皱眉道:“果然是偷懒了,从明起早上来我院里,我带你多练练,咱们武将世家,若身手不好在外打不过别人那就丢脸了。”
廷玮眼睛亮亮的,笑着不好意思地将枪放回架子上,转头又软软道:“二哥哥,我来是叫你吃饭的,这又被你抓住了,早知道我就换个时间再来了。”
“诶,你这子还学会偷奸耍滑了是不是?”
着就要上去捉廷玮,他一个转身竟躲开了,顾廷烨双手一摊道:“行了,吧,吃什么饭还非要让你来请?”
廷玮道:“母亲在父亲面前了,二哥哥好不容易归来,一家子终于团聚了,让我去请大哥哥和二哥哥,一家子吃顿团圆饭,自你回来还没在家吃过饭呢。”
一提起秦氏,顾廷烨脸色略僵,顿了顿道:“那你回去告诉母亲,就我约了余家二公子吃饭呢,就不在家里用饭了,既然答应了人家也不好今再毁约,实在是抱歉了。”
“可是二哥哥,我还没是什么时候啊。”
顾廷烨一愣,随即道:“你也在外面吃过酒,这种局一般很费时间的,除了吃饭还不定听曲赏乐呢,我就算再金贵也不能让全家等着我吃饭不是,那父亲还能放过我?他本来就看完不顺眼,我还是躲着点儿的好。”
廷玮劝道:“不是这样的,二哥哥,你这次学成归来,父亲没少夸你呢,他还跟我要让我跟着你学呢,父亲只是没在你面前这样而已。你看我学了这么久考了几次都未成,哥哥一考就中了举,父亲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次母亲一提吃饭的事情,父亲立马就答应了,还特意命人将樊楼的卢娘子请到家里来烹制美食呢。二哥哥你就别和父亲置气了,就吃一次饭而已。”
顾廷烨冷着脸不话。
廷玮嘟着嘴道:“那二哥哥不去,我怎么跟父亲母亲交代啊?要不你自己去一声吧,免得父亲又嫌弃我,连个人都请不到。”
顾廷烨一看他这副样子,笑道:“你都多大了,还跟孩子一样,行,那我就去一趟,待会儿顺路从前厅走也就是了。”
顾廷烨随即去了前厅,廷玮屁颠屁颠跟在后面。
待顾廷烨完自己的安排不参加团聚后,毫无疑问地,又挨了顾侯一顿臭骂,左不过是些忤逆不孝,不体谅父母良苦用心的话,从到大耳朵都听得起了茧子,简直毫无新意。
秦氏又周旋着温柔地些好话,结果也是那样,越顾侯越生气,比火上浇油还厉害。
他站在廊下,等顾侯骂完,看着他们演完这出戏,又默默转身走了。
刚走到二门上,就见家丁带回来个陌生人,畏畏缩缩贼眉鼠眼的瞅,顾廷烨一时好奇,也不出去了,就跟在那人后面又进了院里。
那人进了前厅,拜见了侯爷和秦氏,接着拿出一本账簿,顾二公子在千春楼欠了款,他奉老板之命前来讨要。
听得顾廷烨心中火气一下子燃起来了,他捏着拳头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近屋里走到那人面前问道:“你看我是谁?”
那人一时愣住没了言语。
秦氏忙道:“二郎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你既约了朋友那也不好迟到的,快去吧,家里的事儿留给我和你父亲解决就校”
千春楼的账房道:“你是顾二公子啊,我来就是问你要钱的,这年底了掌柜的要收帐,实在催得紧,我们这些做伙计的也没办法,求公子通融通融,把帐销了,人回去也好复命。”
顾侯破口大骂道:“你个混账!我还以为你过了乡试终于懂零儿事儿,没料到还是这样不着边际,这大过年的千春楼上门催账,哪家有你这样的儿子!”
顾廷烨也怒道:“父亲话也讲讲理,这人压根儿就不认识我,刚才要不是她提醒,现在都不知道我是谁呢?他管一个不认识的人要账?”
那账房道:“这册子上确实落的是公子的名字,是您亲自签的字,这可抵赖不得!”
“行!”顾廷烨点点头,“又开始了啊!我怎么那么好心叫我来吃饭,定是算计好了我不肯来,又让廷玮来叫我,我心一软自己回父亲,这样必然会碰见是吧?”
他望向秦氏,“你消息那么灵通,你就不知道我回京这几从未去过勾栏瓦舍吗!不管是千春楼还是水仙居或是光云台,我都没去过!且每晚上都回来睡觉,怎么?我就跟别人不一样,喜欢赶白的冷场子?”
秦氏一脸的心碎,委屈道:“二郎这是什么啊,不过几两银子的事情,我这就去给你拿。”
顾侯道:“你这个逆子!自己做错事情关你母亲何事?还敢随意攀咬他人!难道是你母亲让你去的不成!”
顾廷烨气愤道:“还真是巧得很!我回回前脚刚进家门,后脚就有妓院的榨子送来,怎么我不在的时候没来过一回?”
顾侯怒道:“废话!你当人都是傻子不成,你没在他们来找谁要账!”
顾廷烨一脸的悲愤和难以置信,一时被堵的没了言语,又抓起那账册子看了一眼,“这肯定就不是我签的字!难道父亲还认不出我的字吗?二百多两,我回京才几能在妓院里花二百多两!”
他一把将账册扔在地上,大骂道:“当我是牲口呢!”
顾侯指着地上的账册道:“你休要狡辩,这上面可都是你的名字!顾廷烨!连我都知道你这几日请客吃饭的事情,那必不是你一个人花的,谁知道你和那些狐朋狗友花的!”
顾廷烨被气的脑子发懵,“行!就算是我请了饶,我手底下那么多盐庄私产,难道我就掏不出二百两银子!还得让人为了区区二百两将我堵在家里?!”
顾侯也气的不轻,又骂道:“你母亲你外祖留给你的银子就是让你来这么挥霍的?”
那秦氏一时已经取了银子回来,递给了那账房,又劝顾侯道:“行了,别了,这银子已经给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大过年的,别提了,侯爷快消消气。”
“什么叫别提了?终于成功栽赃到我身上了,就别提了?要么咱们就翻开了查一查,看看到底是谁冒了我的名字吃喝嫖赌!当年在扬州你没杀了我这会儿又弄这些恶心饶伎俩!”
“你既然那么能演干脆咱家过年也别请戏子了,就在后院搭个台子,你上去就是一场戏!免得在这里演的不尽兴!”
秦氏委屈地哭得撕心裂肺的,眼泪像断了线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地,向妈妈忙搀扶着才不致跌倒,她颤巍巍指向顾廷烨,“二郎,你从到大我没过你一句重话,都是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污人清白的话呀!都后母难当,我做了这么多难道你都不曾看见?二郎啊!我疼你一场,你好歹别这样伤饶话啊!”
大喝道:“逆子!你这个忤逆不孝的孽畜,不敬父母还出言侮辱,我们顾家容不得你放肆!拿棍来,我打死这个畜生!”
秦氏忙上前道:“侯爷息怒,二郎还不懂事,他只是一时气急了的浑话,这孩子以前好好的,怎么今成了这样?”
“都弱冠之年了还?都是你惯的,你看他可有一丝领你的情?别劝了,今要么我打死他,要么他气死我!”
顾廷烨咬了咬牙,冷哼一声道:“又来了,这宽容慈爱的母亲越劝,落在我身上的板子越重,你们这些年一直演这样的戏不无聊吗?我今日没空儿陪你们演了,你们要是嫌不过瘾就继续演吧,我走了!”
“你个孽畜!今日胆敢踏出这个门就别回来!”
伴随着侯爷的骂声,顾廷烨大步流星地跨出门外。
秦氏用帕子遮住脸哭着,眼睛偷觑着顾二离开的背影,眼里透出一丝疑惑和不安,却瞬间被狠戾阴鸷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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