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得了酒,便笑道:“公子才学出众,只是一时没想到,今日有缘相见,倒是玩的畅快,之前的事情就不必再了,家姐还在前面等我呢,我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完行了礼,就带着桃走开了。
桃紧跟在明兰后面,明兰接过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酒香,果真是好酒。
桃道:“姑娘,这酒怎么样啊?我还没见过呢?”
明兰笑道:“闻起来挺清香的,我也没喝过,据是桑叶落下时,用井水酿成的,入口绵甜,咱们回去再尝吧,先逛逛买些果子,肉啊什么的,咱们回去拿绮霞苑吃喝。”
桃笑道:“娘不管姑娘玩乐,要是老太太一定不让你大半夜喝酒,多伤身啊,这有了个绮霞苑,姑娘可找到躲的地方了。”
“行了。”明兰又将酒给了桃,“先收好吧,咱们去找五姐姐去,也做不知道他们俩现在干嘛呢。”
顾廷烨望着明兰的背影怔怔发愣,那幽微的香气越飘越远,到最后一丝也闻不到了。
石头抱怨道:“公子怎么不问问那是哪家的姑娘啊,这下又见不着了。”
顾廷烨猛然惊醒,抬手就拍了石头一巴掌,“你不早,刚才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来。”
石头身子往后一缩成功躲了过去,解释道:“公子,我一看见她就又忘了,这也不能怪我呀,你不是也没想起来吗?”
顾廷烨顿了顿道:“第一次见面就打听人家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芳龄几许,可曾婚配,好像有点儿太唐突了。”
石头一脸懵,“公子,你要打听那些的话确实唐突,可我只是让你问问她们是哪家的,别的咱们私下打听也是一样的,这上元节年轻男女出来逛灯会,不就是互相相看的嘛,我猜她家也是当官的,那样貌才情也与公子相配。”
心事被戳中,顾廷烨瞬间有种被扒光衣服的羞耻感,他皱眉严肃道:“谁我看上她了,只是这女子牙尖嘴利,丝毫不像其他女子那样见了外人扭扭捏捏的,我只是好奇谁家姑娘这么大胆而已。”
顾廷烨心道:那落落大方,豪爽的性子,看着倒像是武将家的,可也确实文采斐然,才思敏捷,又像是文官家的。
想着越发的好奇,更后悔为什么刚才人家走的时候没问一声,或者上门拜访父兄也行啊,不定两家还有交情呢。
啪——
顾廷烨结结实实拍在旁边的柱子上,差点儿将牙咬碎了。
石头抬了抬眼,试探道:“公子,她们好像往那边大鳌山去了,咱们要不也去看看,不定还能碰上呢。”
顾廷烨回头看着石头,“不是,你怎么现在这么聪明了呢,刚才在人家身边嘿嘿笑得像傻子一样,人家姑娘猜中了你也笑,我猜中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笑呢?”
石头抿了抿嘴,眼睛望向别处,声嘀咕道:“笑了,公子忙着看姑娘呢,没看见。”
顾廷烨转身道:“这些日子憋闷久了,好不容易出来松快松快,再找点儿别的乐子吧,走,再逛逛去。”
着就大步朝前去了,石头看他去的是大鳌山那边,赶紧忙不迭地跟上。
此时如兰和齐衡已经看了好多灯了,两人正站在桥上的高处看下面的众人。
齐衡买了一个傀儡面具戴在脸上,默默站在如兰的身边帮她寻找明兰。
“你别急,要去看鳌山肯定要经过这里的,你六妹妹穿的一身素白,在人群中颜色扎眼,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如兰笑着点点头,摸索着手里齐衡新送给她的金簪。
齐衡笑道:“你怎么不戴上,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选个别的,我主要是看这簪子上面嵌的两颗红珊瑚珠极好,衬你的肤色,这才挑了这个。”
如兰羞涩地低头道:“我喜欢,这个簪子我喜欢。”
齐衡心里一喜,赶紧道:“那我帮你戴上吧。”
着就将金簪接了过去,如兰一惊,心里知道这不合礼法,让人看见不好,嘴里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心里安慰自己道:只是戴个簪子而已,很快的,又不接触,别人看不到的,况且他还戴着面具。
心里忍不住地想着心事,齐衡却早已凑过来轻轻地帮她戴上了。
明兰还在人堆里乱窜,桃叫道:“姑娘,你看那桥上不是五姑娘?”
明兰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如兰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旁边的男子正把手伸向她的发髻。
明兰心内惊了一下,如兰旁边站的那肯定是公爷了,她肯定不会让别的男子靠近半步,可这两个人现在举止越发亲密了,虽然如兰为人正直,不会做出墨兰那样子的事情。
但是公爷,明兰还真有些不准,他一向只顾着自己了,也没想过考虑如兰的名声,万一这婚事不成了怎么办他都没考虑过,真是一点儿后路都不给别人留啊。
不行,得去打个岔儿,若是早日将婚事敲定了,管他们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五姐姐!你在这儿啊!”明兰从背后蹿出来,将如兰吓了一大跳。
“六妹妹,你干什么去了,我等了你好久。”
明兰指着桃手中的酒壶道:“刚刚碰上个店铺猜灯谜,我玩了会儿,还赢了一壶酒呢。”
着眼神儿向旁边瞟去,如兰反应过来笑道:“这是元若哥哥。”
齐衡点点头,也并未将面具摘下。
明兰又问道:“咱们家家丁呢,没有跟着姐姐吗?”
“啊,这里人太多了,我让他们在下面等着我,那些人也贪玩得很,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躲懒去了,等咱们回家的时候肯定又从各处窜出来。”
明兰走向桥边,抓着栏咐:“五姐姐猜我刚刚看见谁了?”
如兰好奇道:“谁呀?”
明兰又看了一眼齐衡,转过脸看向桥下的水面,“康元儿,康家表姐,她也出来逛灯会了。”
“只是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有人陪,不知道允儿表姐今日怎么没出来。”
如兰道:“那你有没有上前打招呼啊?”
明兰摇摇头,“没有,人太多了,我只看了一眼,待要过去时已经被人群挤的不知哪里去了。”
接着明兰又一声哀叹。
如兰道:“好好的日子,你又叹的什么气呀?”
明兰佯装惆怅道:“我是想着,五姐姐你有人陪,我也有五姐姐相陪,可怜元儿表姐只能在这样热闹的日子里孤孤单单的,要是王家表哥在京就好了,也能陪表姐逛灯会。”
“他们两个人现在有了婚约,正好趁着节日出来联络联络感情,也不会有人些什么,现在倒是要分隔两地,等成婚了才能见面呢。”
如兰道:“你好端敦这些做什么,别管她了,咱们玩儿咱们的。”
她正要上去拉明兰时,桥下的不为上来向齐衡禀报道:“公子,娘娘传了话过来让你回去呢,宫里传了恩赏出来。”
齐衡转过头跟她们两个人告辞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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