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里透着绿光,几丝魂魄在灵水中,无力的游弋。上官义摸着瓶子,动情的喊了一句:“老乌头,是我,上官义啊。”
魂魄很虚弱,对上官义的呼喊,无动于衷。
北帝自嘲道:“当初,我恨不得刮了他的皮,如今却是我在帮他养魂魄。是你和何秋改变了他,也是他改变了我。当初袁自如帮他修复阴脉时,他大抵是坚定要推翻阎王府的吧?你,到底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呢?”
上官义直言:“老乌头是魔,我自愧不如他。一年的炙烤,是怎样的痛苦?老乌头却义无反顾,在我心里,他就是英雄。”
北帝温和的:“正是他的大义,我才愿意帮他修复魂魄,正是他的大义,文曲仙君愿意让他跟随何秋投胎。老乌头一生性格孤僻,办事风格诡谲,最后也算有个圆满的结局。徒弟啊,你也不年轻了,后半辈子应该享受生活了。”
上官义释怀了:“好,师父,老乌头和何秋都有了好的出处,我便也放心了。我只要抚养好田田,也对得起阴阳师这个名号了。”
北帝欣慰的:“你做得很好了。”
从地府中回来,上官义忙拿出背包,从侧面的夹缝里,找到了那块透着异香的泥土。
焦黄的泥土,此刻却是黑漆漆的,放到鼻子边一闻,异香比先前更醇厚了。
上官义又翻找出那块白里透着绿的石头,居然晶莹剔透,哪里是石头,明明就是一块奇玉啊。
早知道幻境中的东西也是现实的,就应该多捡几块,那田埂上可是一堆一堆的石头啊。
上官义懊恼的想。
为了测试泥土的效果,上官义掰了一点点,用凉水泡开,一口喝了。
这夜,上官义睡得很香,全身就像打通了气脉一样,舒服得很。
第二,华静早早起床巡查病人情况,却见上官义在办公室忙碌着。
华静惊喜的大喊着:“上官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晚。”
“你去哪里了,我真的害怕你再也不回来了,医院这么一大摊子事,我处理起来,真是很吃力。诶,林语也不见了,她是回苏州了吗?”
“我办了一点私事,林语应该是回去了吧。”上官义淡淡的。
“你回来了,我心里就有底了。我家老丁,生怕你跑北京去了,再也不回来了。”起丁市长,华静羞涩的笑。
“华静,你休息几,回去陪陪丁市长,刚刚新婚,我就出门了。对了,你帮我打听打听省城有没有四合院之类的房子,我要买房。”上官义面无表情的。
华静早就习惯了上官义的这种平静的态度,也不计较。
“买房?你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再也不走了?”华静问道。
“是的,再也不走了,我要结婚了。”
华静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着上官义,他要结婚?怎么会要结婚?
“上官师父,你……你不是开玩笑吧?据我所知,喜欢你的女子,能排一条街啊,你却从未想过结婚,是哪位女子让你开窍了?”华静夸张的比划着。
“也许年纪大了,孤独了,觉得应该结婚了。”
“老乌头和秋走了,你心里难过吧?所以找个伴。”
以前医院多热闹啊,何秋就像一只布谷鸟,一要喊几百次“师父,师父”,老乌头虽然话不多,可他往办公室一坐,上官义就挨上去,一人一杯茶。
还有周太太,哪里需要就往哪里跑,厨房,走廊,病房,到处都是她的身影。
如今医院里,只有上官义,龙娥和华静了,虽然病人很多,心底却空落落的。
本以为来日方长,殊不知,短短一年时间,老乌头和何秋莫名遭受横祸,周太太回北京了,这个大家庭,只有上官义强撑着。
“恭喜你,上官师父。秋和乌师傅不在了,我们一定要守好医院。医院,是他们的心血,我每每忙碌的时候,总觉得他们还在我身边。”华静伤感的。
上官义微微一笑:“放心,只要我活着,医院就会一直办下去。你啊,过些日子,也该回去养胎了。”
华静一惊:“你是,我怀孕了?”
“快了,所以你赶紧帮我找房子,等你孕吐了,谁帮我找房子?我对这些事,不是很在校对了,你还得帮我还价。”
“好啊,好啊,我回市区陪老丁两,回来就帮你找房子。我要有宝宝了,我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华静像个姑娘,欢乐的跳着,上官义也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快乐是可以感染的。
再阎王爷,愣头青一样气呼呼的去了界,直奔王殿。
路过瑶池时,一位翩翩仙女见了阎王爷喊道:“老蒋,去哪里啊。”
阎王爷真名叫蒋子文,在地府,大官员都尊称阎王爷,到了界,仙女喊老蒋,仙君喊蒋的比比皆是。
界掌管三界,随便一位仙君,身份都比他尊贵。
地府他是老子第一,界他就是一个的鬼仙。
平日里,见了漂亮的仙女,阎王爷总是会嬉戏一番,今日他没有心情,没好气的:“找帝有事。”
仙女大惊,如飞一般飘到阎王爷身边:“找帝干嘛?他正在会见袁自如,你这么去,不合适。”
阎王爷愣了一下,气极了:“他一个恶魔,在我地府闹事,就算帝在会见他,我去旁听也是应该的吧?”
仙女眉眼一抛:“老蒋,我们平日有些交情,才告知你的,你可别不识好歹啊。有些话,要装作不知道,懂不?”
阎王爷的暴脾气来了:“那狗日的攻击地府,杀了我那么多阴差,帝必须把他三魂七魄禁锢,放在三昧真火上炙烤千年。”
仙女微微一笑:“老蒋,你别高估了你的身份。袁自如不造反,他本是可以成仙的。虽然犯了错,但他在人间受的苦,也是真的啊。何况那些苦,也是你写出来的,足足三千多刀啊,你饶肉能割多少刀?全身上下,一片好的地方都没有,除了骨架,就是内脏。你羞辱得太过分了。”
阎王爷脸涨红了:“你,你懂个屁,那也是……”
阎王爷想也是帝暗示的,不然他也不敢这么写啊。
可,谁会相信呢?
阎王爷就像一只放在火上烤的虾子,受了委屈,也不出来。黑着脸看了一眼仙女,阎王爷气嘟嘟的走了,他必须找帝问个清楚。
仙女见阎王爷如此固执,叹口气:“难怪你老婆会跑了,真是一个愣头青,背锅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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