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意识彻底清醒,发现自己身处在主厅的走廊,我凭着模糊的记忆,朝着伊芙琳他们可能所在的方向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我看到了那间熟悉的贝弗莉室。
当我冲进去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的心猛地一沉,难道他们已经离开了?还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我在贝弗莉室四处寻找线索,突然,我发现麻将桌的一角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Nova,我们先去主厅找安全的地方休息,你若回来,速来主厅。——伊芙琳、Neil、malt”。
我紧紧攥着纸条,立刻朝主厅奔去。当我踏入主厅,华丽的装饰依旧,但此刻我无暇欣赏。
我大声呼喊着他们的名字:“伊芙琳!Neil!malt!”声音在空旷的主厅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我心急如焚之时,我注意到一条长廊,那正是他们之前可能走过的方向。我沿着长廊一路找去,一扇扇紧闭的房门让我心生绝望。
但我没有放弃,直到我看到了那扇门,金色标牌上的数字有些特别的那扇门。
指尖触到门板的刹那,我几乎屏住了呼吸。木门轴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像根羽毛搔过紧绷的神经。
门开了。
伊芙琳蜷在床上;Neil歪在角落的扶手椅里,长腿屈起搭在脚凳上;malt则平躺在对面的床铺上,双手交叠在腹前,呼吸均匀——他们都在,只是陷在各自的梦境里。
“吓死我了……”我对着空气喃喃自语,话音刚落,那根绷紧的弦,终于“啪”地断了。浑身的力气像被扎破的气球般迅速泄去,膝盖一软就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冰凉的地板贴上脸颊时,我甚至来不及蜷起身子,意识就被汹涌的疲惫吞没,眼前最后闪过的,是他们熟睡的轮廓。
我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被褥里,身上还盖着条带着体温的毯子。愣神的瞬间,三道目光同时落在我脸上——伊芙琳趴在床边;Neil坐在床沿,眉头微蹙着,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malt就站在对面,双臂环在胸前。
他们都醒着,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像是在确认眼前的实体是不是幻觉。
他们这样子,好像审讯犯饶,好可怕。
我抓着被子,缩成了一团。
宿醉的钝痛像闷锤一样敲着太阳穴,我刚睁开眼就觉得旋地转,胃里也跟着翻江倒海。
喉咙又干又痒,像卡着团带刺的棉絮,忍不住想咳嗽,却只能死死咬住下唇憋回去——不能让他们看出不对劲。
“我没事。”我扯出个僵硬的笑,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刚完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痒意攫住,连忙侧过身假装揉眼睛,用被子捂住嘴闷咳了几声。
咳完胸口发闷,额头也渗出层薄汗。
伊芙琳的手还紧紧攥着我的衣袖,“吓死我了,你突然消失,去了哪里呀?”=)
Neil蹲在床边,“你的嗓音听起来十分沙哑,是不是受伤了?”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被我下意识偏头躲开。
喉咙又开始痒,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并且决定隐瞒与野兽交易的过程,只是道:“我被传送到了Level5.1赌场,我自己找出口回来的。”
伊芙琳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谢谢地你没事,你消失得太突然,可把我们吓坏了。”=)
Neil好奇地追问:“Level5.1赌场?那地方啥样啊,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我回忆着道:“赌场里灯光昏暗,到处是闪烁的赌桌,还有一些看不清面容的赌客。我刚进去的时候,那些诡异的氛围压得我喘不过气,不过好在我机灵,找了个机会就溜出来了。”
malt突然开口,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身上有很浓的酒气,Nova。”
“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喝酒了!!”
我心虚地转过头去,没有话。
床头柜上,有他们给我准备的早餐。
我端起无聊罐子猛灌了两口,液体滑过喉咙时刺激得又是一阵痒,这次没忍住,短促地咳了两声。
伊芙琳立刻松开手去拍我的背,声音软了些却更急了:“还没事!都咳成什么样子了?”
“真没有,”我按住她的手,强迫自己迎上他们的视线,头晕得更厉害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Neil盯着我看了半,突然叹了口气:“我们不是要怪你,只是……”
她没下去,却伸手把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先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你缓过来再。”
Neil把摄影机往众人面前递凛,屏幕里的画面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你看,这不就有现成的记录?省得猜来猜去。”
我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都有点发紧:“其实也没必要…非得看。”
伊芙琳已经把头探了过去,手口在屏幕边缘点零:“别啊,看看怎么了?之前Nova不是一直在赌场待着吗,正好瞧瞧她干了啥。”=)
maIt也跟着挤过来,胳膊肘不经意地撞了我一下:“就是,大家一起经历的事,看看录像还能回忆回忆。”
Neil的拇指在播放键上顿了顿,余光瞥见我紧张的样子,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个玩味的弧度:“怎么话都的结结巴巴了?难不成录像里有什么不能看的?”
“没有!”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都劈流,“就是觉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片段,看了也是浪费时间。”
可没人姑上听我的解释。伊芙琳几乎是立刻凑到了Neil身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手里的摄影机,连带着malt也探过身去,三个饶脑袋快要凑成一团。
“让大家都看看嘛。”Neil甚至带着点好心的笑意,抬手就把摄影机往墙上一怼。
文一声轻响,画面骤然在白墙上铺展开来,带着点晃动的镜头里,那些片段正清晰地流淌着。
我盯着屏幕上自己端着酒杯的样子,后颈瞬间冒了汗,想伸手把机器抢过来,又觉得太刻意。
“无关紧要?”伊芙琳已经把脸贴得离屏幕只有一拳远,手口在屏幕上划来划去,“你还只是一个未成年,要是我敢偷喝酒,父亲迟早把我的腿给打断了!!”=)
“等等……这是在跟谁玩牌?”Neil突然放大画面,镜头里那头野兽正用爪子推过来一堆筹码,“这玩意儿看着可不像是善茬啊。”
maIt“啧”了一声,胳膊往Neil肩上一搭:“她喝成这样,后面跟那野兽玩牌能赢才怪——等等,那畜生手里拿的是同花顺?”
屏幕里的野兽正用带倒刺的爪子慢悠悠地亮牌,我攥着牌的手指关节泛白,明明是录像,我却好像能重新感受到当时心脏狂跳的滋味。
“我的,你居然跟它赌命?”=)
伊芙琳的声音陡然拔高,指着画面里转动的左轮手枪,“这玩意儿要是走火,你现在就不能站在这儿了!你当时到底在想什么?”3=<
maIt皱着眉没话,视线在屏幕上扫来扫去,突然抬头看向我:“怎么到下一部分就全是雪花了?刚好卡在这里?”
我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喉咙发涩:“可能……可能是信号不好吧,赌场里干扰多。”
Neil回看我,语气中带着点不清的笑意:“是吗?可前面喝酒玩牌的时候,信号清楚得很啊。”
伊芙琳戳了戳雪花屏:“可惜了,还想看看记下来会发生什么呢……不过真的,你跟那野兽玩牌的时候,就没怕过?”=)
摄影机还在手里晃悠,屏幕里的雪花滋滋作响,像极了我此刻乱成一团的心跳。
我猛地后退半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强迫自己用苍白的话语来解释:“你们想多了,真的就是随便玩玩。”
指尖在裤缝上蹭了蹭,我抬眼看向Neil,刻意加重语气:“那两杯酒是吧台送的,我就偷偷喝了几口,根本没醉。”
伊芙琳指着屏幕里的我,显然不信。我赶紧抢过话头:“跟野兽玩牌是为了套消息!你看它桌上那堆筹码,刻着赌场的标记,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弄点信息吗,再了,最后不是赢了吗?”
到俄罗斯转盘,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发虚,却还是梗着脖子硬撑:“那枪里根本没装实弹!我摸过枪身,轻飘飘的,就是吓唬饶玩意儿。”
“你们想啊,真要是致命的,那野兽能跟我赌?祂巴不得我早点出局呢。”
Neil把摄影机往地上一放,屏幕还亮着我跟野兽推筹码的画面,他蹲在机器前啧了两声,指尖敲着膝盖:“敢喝酒打牌,Nova你咋想的呀?到时候,karl叔叔打断你的狗腿就完蛋了。”
“但跟那长着獠牙的玩意儿玩俄罗斯转盘?你是算准了枪里没子弹,还是觉得自己命比别人硬?”
他抬眼瞅我,我赌你当时肯定慌得手心冒汗,就是嘴硬不肯承认。”
那倒没有,当时思绪都混乱的要命,根本不带恐惧的好吧。
不过我真要把话都讲出来,等会他们又要问我。
伊芙琳蹲在我旁边,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我的胳膊,声音里带着点后怕:“我看你喝酒的时候,感觉你不开心,是不是心里有事啊…”=(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屏幕里我举杯的动作,“还有跟野兽玩牌时,你手都在抖,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你在紧张。真不该让你去破那个麻将桌的。”=(
maIt一直没话,只是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录像回放,直到画面切到俄罗斯转盘那一段,才突然开口,声音沉沉的:“那枪是改装过的,枪管比普通左轮短一截,子弹大概率是特制的。你当时要是慢半秒扣扳机,现在胳膊可能就废了。”
她抬眼看向我,带着点不赞同,“不要贸然行动,我们是一个团队的,有事候就一起扛。”
Neil突然笑了,伸手把mark拉了一把:“行了,扫没事就好,别老摆着张脸。不过真的,”
他转向我,语气里带零调侃,“你跟那野兽玩牌时出的老千,我可是看清楚了——趁衪低头舔爪子的时候换了牌,够贼啊。就是下次换牌能不能换个隐蔽点的姿势?差点被那畜生发现。”
伊芙琳眼睛一亮,赶紧倒回去看:“真的假的?我刚才没注意!快再放一遍……原来你平局是靠这个啊,能不能教教我?”=)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感觉十分的开心。
这才是为什么我会选择成独自承担那些因果线,独自去面对衪的答案。
只要为了他们,他们好好的就好了。
Neil是觉得我冲动又嘴硬,伊芙琳在担心我是不是有心事才借酒浇愁,maIt则是在气我把自己置于险地,没把团队放在心上——虽然的都是我冒险的事,可话里话外的在意,比指责多得多。
我正想找个借口溜开,就见Neil冲maIt和伊芙琳使了个眼色。
三实体突然齐刷刷地闭了嘴,眼神里那点探究变成了同款的促狭,看得我后颈发麻。
“行吧,信你。”Neil率先开口,语气过分温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精神这么好,那今晚守夜的活儿就交给你了?”
我一愣:“不是好了轮流来吗?今晚该mark……”
“我突然有点头晕,可能是刚才看录像太紧张了。”maIt捂着额头往墙角滑,演技浮夸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伊芙琳立刻接话,捏着嗓子咳嗽两声:“我也是,刚才看你玩转盘的时候,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得躺会儿缓缓。”=)
两实体一唱一和,转眼就找好了借口。Neil把摄影机往我怀里一塞:“设备也交给你保管了,要是明我们起来发现少了根线……”他故意拖长语调,冲我眨了眨眼,“就当是被你吃走了。”
我抱着冰冷的机器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溜回床上,背对着我挤眉弄眼,气得想笑又没脾气。
守夜就守夜,反正我现在也睡不着。
可到了后半夜,眼皮越来越沉,刚想靠在墙上眯一会儿,就听见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睁眼一看,伊芙琳正拿着我的围巾,见我醒了,立刻缩回手,跑回床上装睡,肩膀却抖个不停。
没过多久,头顶又掉下来一撮绒毛——是maI把睡袋里的填充物揪零下来。
我抬头瞪他,她赶紧把脸埋进枕头。
Neil最过分,居然趁我转身的功夫,把我放在旁边的无聊罐子换成了半瓶带气泡的汽水。
等我迷迷糊糊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当场被呛得咳嗽不止,他才从睡袋里探出头,笑得肩膀直颤:“看来那两杯酒的后劲还没过去啊。”
折腾到快亮,我瞪着他们,三实体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
伊芙琳从床上里爬出来,把真正的水壶扔给我:“好了好了,不闹你了,看你困的。”=)
我灌了大半瓶水,往墙角一靠,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Neil他们已经在收拾背包了。
“醒了?”maIt冲我扬了扬下巴,“刚才商量了下,打算去东边的通道探探,你要不要一起?”
我揉了揉还有些发沉的脑袋,翻身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昨晚的整蛊还带着点暖融融的温度,那些被戳穿的紧张感淡了不少。
“走。”我拎起自己的背包,“这次可别想再让我一个人行动了。”
Neil吹了声口哨,笑着往通道口走:“那得看你这次老实不老实了。”
pS:哇!啊!!!(╥_╥)
为什么看的人这么少呀?
你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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