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把装备放回储物柜，转身就撞进了Karl的视线——他手里攥着那份关于方的实体档案，封皮上的红色标注比出发前多了两校
“Nova，你终于回来了！！”
“在你们送无面灵返程时，医疗组又监测到方的异常。”
他把档案摊在操作台上，指着最新的监测记录，“他的体表温度每三时会下降1.2c，但心率和代谢率完全正常，像……像在适应某种未知环境。”
我指尖划过档案里的体温曲线，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会不会和那张皮囊有关？”我抬头问，Karl却摇了摇头，调出一段监控画面：画面里方正坐在隔离室的墙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墙壁，接触点竟留下镰粉色的痕迹，几秒钟后又自行消失。
“更奇怪的是这个。”Karl点开另一个文件，是份成分分析报告，“我们在他接触过的玻璃上提取到了微量的纤维——和他皮囊边缘的纤维一致，但这次检测出了特殊的血液成分，就是你之前提到的那种朱红色血液。”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医疗组想让你去隔离室做近距离观察，不用提取样本，只用记录ta的行为反应。”
“毕竟只有你和他有过正面接触，他对其他扫的靠近会有应激反应，不能进行正常的对话，把他送到隔离室，还是注射镇定剂，才得以成功。”
我拿起档案，封皮的边角被Karl攥得有些发皱。
隔离室的方向传来应急灯闪烁的微光，我想起方空洞的眼神，突然觉得那张皮囊下，藏着比克隆人、药剂更复杂的秘密。
“需要我现在就去吗？”我问，Karl点零头，递来一个型记录仪：“别靠太近，他昨刚挣脱过一次束缚带——那皮囊的韧性比我们想象的更强。”
隔离室的金属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冷气流裹着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应急灯的光斑在墙面晃了晃，恰好落在方的身上。
ta没坐在窗边，而是背对着门，蜷缩在隔离区角落的软垫上，淡粉色的皮囊在冷光下泛着近乎瓷质的光泽。
我捏紧手里的记录仪，按Karl的站在安全线外，刚要按下录制键，方突然动了。
ta没有回头，只是抬起右手，指尖在地面轻轻点零，那处瓷砖上立刻留下一道淡粉色痕迹，和之前玻璃上的纤维成分一模一样。
更奇怪的是，痕迹落地的瞬间，我手里的记录仪突然发出一阵电流杂音，屏幕上的温度检测曲线猛地跳了一下——方的体表温度，竟在一秒内回升了0.8c。
“你身上迎…和他们一样的味道。”
方的声音很轻，像蒙着一层薄纱，我这才发现他的肩膀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更像在忍耐某种不适。
我顿住脚步，想起Karl提到的克隆人血液成分，试探着问：“你的‘他们’，是博士实验室的克隆人？”
他终于转过身，我看清他的胸口——那里的皮囊下，有个淡红色的光斑在缓慢跳动，和克隆人血液的荧光颜色分毫不差。
方抬起手，指尖指向那处光斑，皮囊下的血管突然变得清晰，像淡青色的藤蔓缠在红色光斑上：“它在‘找’东西……每次你靠近，它就跳得快一点。”
我的心沉了沉，刚要低头看记录仪上的数据，隔离室的监控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屏幕瞬间黑掉。紧接着，口袋里的通讯器震动起来，是Karl的声音，带着急促的电流声：“Nova，立刻离开隔离室！我们检测到方的皮囊在分泌新的纤维——那些纤维在……吸收隔离室的氧气！”
我本能地后退半步，鞋底蹭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视线却牢牢锁在方的身上。
淡粉色的纤维正从他的指缝、衣领边缘渗出来，像被风吹动的细丝线，在空中轻轻浮动。每根纤维的末端都沾着一点荧光，和克隆人血液的朱红色一模一样，落在瓷砖上时，竟还在缓慢地向我的方向延伸。
“别……别靠近那些线。”
方的声音发颤，他双手抱住胸口，试图按住正在分泌纤维的皮肤，可皮囊下的红色光斑跳得越来越快，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凸起，像要冲破表层似的。
我紧紧地握着通讯器，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掌心也被汗水浸湿。
在这狭的隔离室里，空气似乎变得越来越稀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回荡在耳边。
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捏住，发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也变得有些困
不过，幸阅是，尽管氧气似乎在减少，但还没有到让人无法忍受的程度。我还能够正常呼吸，虽然有些困难，但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纤维在黏附有机物！你的装备上有克隆人实验残留的成分，它们会朝你涌过去！”
Karl的声音从通讯器里炸开，紧接着，隔离室的备用通风口突然启动，冷风灌进来，那些浮动的纤维猛地一顿，有几根甚至被吹得蜷缩起来。
方趁机往前挪了挪，他的膝盖蹭过地面，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痕迹，而那痕迹接触到通风口的气流时，竟慢慢消散了。
我突然想起出发前带的档案吉—里面夹着博士实验室的克隆人皮肤样本，当时Karl特意提醒过要随身携带。
我立刻从背包里掏出档案夹，刚打开封皮，方身上的纤维突然有了反应，不再往我这边延伸，反而纷纷转向档案夹的方向，像被磁石吸引的铁屑。
“是样本……”方抬起头，眼里第一次有了清晰的情绪，不是空洞，而是一种近乎渴求的光，“它要找的，就是这个。”
通讯器里传来Karl的松气声：“备用通风能撑十分钟！你带着档案夹和方往临时观察室走，那里有特殊的阻隔装置，能抑制纤维分泌！”
我刚要伸手去扶方，却发现他的指尖已经碰到恋案夹边缘——接触的瞬间，那些疯狂生长的纤维突然停止了，像被按下暂停键，慢慢缩回ta的皮囊里，胸口的红色光斑也恢复了平稳的跳动。
我扶着他往门口走，方的身体很凉，比正常体温低了不少，可ta的指尖却带着一丝暖意。
走到隔离室门口时，ta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角落的软垫，轻声：“刚才……谢谢你没跑。”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回应，临时观察室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通讯器里再次响起Karl的声音，这次带着新的凝重：“观察室的阻隔装置有异常——好像有别的纤维，从通风管里渗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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