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俊的身影逐渐淡出，和利孝文分别后，他很快处理完自己的事务。
至于韩江那边，已经落网。
王伟业终于站在了马军面前。
他语气有些迟疑地开口：
“上官，你可能不了解我的情况。我这个人性格比较孤僻，不太擅长跟人配合。”
马军似乎早已预料到他的顾虑。
他拿起桌上的档案，轻轻拍在桌上，语气平稳：
“放心。”
“你能到我身边来，是我觉得你有这个能力。需要你的时候，我自然会用你。你在警官学院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很出色。”
“情况基本稳定，只是我这边人手紧张，你能来协助，我已经很感激了。”
“谢谢长官！”
王伟业出这句话时，脸上满是诚意。
他心里清楚得很。
像马军这种级别的督察，想招人还不是随手可得？多少警员都抢着进他麾下。
更别他和周文俊的关系，王伟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打听清楚了。
所以他更明白，这份机会来之不易。
“谢谢长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他再次表达谢意。
马军没有再多寒暄，直接安排他接手相关工作，调整档案资料。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解决了。
“至于对付陈家，我这边也得好好想想办法。”
马军淡淡地。
既然周文俊有意出手，他自然要配合。
这份情分，不能不还。
毕竟当初调他到西贡警署，就是周文俊牵的线。
西贡警署虽比不上湾仔那边热闹，但氛围更好。
总警司黄炳耀是出了名的赏罚分明，只要你肯干，升职从不拖沓。
也因此，警校毕业生十个有十个都想来西贡。
前途光明，未来可期。
“你就是马军？跟周文俊关系不错？”
一道陌生的女声忽然传来，声音轻柔，如清风拂面。
“你是芽子？国际刑警？”
马军抬头一看，几乎立刻认出来人。
“你认识我？”
芽子嘴角微扬。
“果然。”
她心里轻笑。
“我这么一个漂亮的女警，谁会不认识？更何况我今这身行头，可是花了快六万块。”
“谁要是不好看，我就跟他没完。”
马军当然不知道她心里的这些想法。
他只是笑着开口，语气轻松。
没有提她和黄炳耀的关系，反倒提起她过去立过的功绩。
其实谁都明白，生在这样的家庭，想要超越父辈不容易。
但若没有这层背景，想要走得顺也难。
摆在面前的，是一条明路。
有人走，有人看，有人争。
人情世故在很多时候比能力更重要。不是你拼命干活就一定能出头，也不是你立了功就理所当然会被提拔。
上面的位置有限，一个位置对应一个人。
有资格升职的人，一只手数不完，两只手也不够用。凭什么轮到你？
拼的从来就不只是业务能力，而是综合条件。某一方面突出没用，只能明你还需要历练。
“芽子警官的大名，我马军怎么可能没听过？在西贡警署，您可是头一份。”
马军不动声色地夸了一句。
芽子果然听得眉开眼笑。
“对了！”
见面前的芽子并不难应付，马军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许多。
他笑着开口道：
“不知道芽子警官今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警队里早就传遍了，您做事干脆利落，是个不讲情面的狠角色。”
“尤其在检查科和内政科那边，名声都传到外面来了。”
面对马军接二连三的夸赞，芽子笑得几乎露出牙龈。
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
“哪有什么狠不狠的，都是些事，洒洒水啦！”
但话锋一转，芽子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
其实，今找马军，还真不是为了闲聊。
“希望你多多帮忙。”
听到芽子这句话，马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能让这位国际刑警头疼的案子，到底有多不简单？
至于有没有风险，他压根没放在心上。真要怕危险，那就不该干这校
看到马军来了兴趣，芽子心里也松了口气。
她接着开口，把自己掌握的情况一股脑了出来：
“最近尖沙嘴那边，总有些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发生。”
“特别是最近这个案子，已经接连出现了两三次，每个死掉的嫌犯，脸上都带着笑容。”
到这里，芽子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这件事，她最早是听闺蜜波波提起的。
一开始，她根本没当回事。
直到亲自去现场查看了那些“死者”的状况，才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
所以她才来西贡这边找马军，希望这位警署里风头最劲的人，能和她一起破案。
也许在调查案件的过程中，还能顺便获取周文俊背后的有用情报，可以是一次行动，双倍收获，双方都能得利。
“微笑死人！杀人案！”
面对芽子满是期待的眼神，马军在迟疑片刻后，脱口出了这几个字。
他嘴角微微扬起。
“这案子，还真是有点特别。”
“对吧！”
芽子指着马军马上回应，“所以现在这个案子，马督察你是帮忙还是不帮忙？”
芽子的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马军苦笑了一下。
帮还是不帮，从一开始，他好像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更何况他刚调到西贡警署这边，虽然手下没几个人，但王伟业亲自把他调过来，总要给他安排点事情做。
总得做出点成绩来。
身为上司！
升职、发展、前途，这些都要靠自己去争取。
“行吧！”
芽子想到身后的周文俊，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我们明一早集合，去尖沙咀那边，把嫌疑人和唯一的受害者都联系一下。”
“没问题。”
马军轻轻一笑。
他语气平静地答应下来。
看马军答应，芽子满意地离开。
按照常理来，
这起西贡警署的案件，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周文俊扯上关系。
他是个商人，一个有钱的大老板。
不是警察，不需要参与办案。
更何况之前那几起“微笑杀人案”的受害者，不管是跳水运动员、律师还是创业者，跟周文俊基本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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