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其峰飞快的把文件恢复成原样,拔下钥匙放回原处。
又把老徐的杯子里的水换掉,最后把档案室的门锁打开。
回来推了推老徐:“徐秘书、徐秘书,怎么睡着了。”
老徐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可能是太累了,唉,人老了不中用了。”
“那你可得好好休息,我就查个资料几分钟的功夫你都能睡着。”
李其峰又声道:“幸好我在这里能把你叫醒,万一打瞌睡久了,被王副组长或者陈主任查到可饶不了你!”
老徐被吓的一激灵,他本来就没什么才气,靠着老实本分才在这里待住了。
要是被查到值班打瞌睡,王副组长肯定会让他打铺盖卷走人。
“李秘书,可不敢告诉别人啊。我一家老就指着我这点薪水呢!”老徐哀求的看着李其峰。
“放心,就睡了几分钟,我不会出去的,你也注意别被别人知道了。”
李其峰在老徐的感谢声中走了。
任务完成了,只要把情报发出去他就可以离开这个让他沾满污秽的地方……
回到家中,知道他会今动手的席亚美迎上前,用满怀希冀的目光看着他。
“到手了,”李其峰有些迟疑,“不过只有一句备注,别的信息都是空白。”
席亚美赶紧问道:“是什么?”
“黄埔八期,潜伏沪城,只向戴春风负责!”
席亚美重复着这句话,扶着肚子上了二楼。
李其峰知道她是去发信号了,每次只要席亚美把二楼那盆她精心照料的月季花从窗台那里搬下去,一个时之内就会有个老头出现在自己家门口。
“阿峰,来帮我一下。”
笨拙的席亚美现在已经搬不动那盆月季花了,李其峰迟疑了片刻走上二楼。
看到李其峰站在楼梯口没有动,席亚美抚摸着肚子,“刚才宝宝踢了我一下,他不想让我搬,怕累着我呢。”
“阿峰,把花盆搬下去我们就大功告成了,马上我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
李其峰走到窗台前,低头看着那盆月季花,以前在金陵的时候家里就有一盆,撤湍时候留在了金陵。
这一盆是在武汉买的,刚搬进来第二就买了。
他把花盆搬起来,一瞬间有想把花盆扔到地上的冲动,砸碎它,也砸碎自己心中的恶。
可他终究没有那么做,他把花盆放到的地上,“我出去走走。”
李其峰行走在街道上,看着这座古老的城市,可能不久后也会变成一堆废墟吧。
侍从室有同僚猜测日本人会顺江而上,金陵、芜湖、武汉,最后一直会打到重庆去。
也许中国真的会被日本人全面占领吧,就像两百多年前一样。
也许自己现在走的路是对的……
竹下青岗现在心中很忐忑,前面就是“樱花”的住处了,能不能查到那个让大本营丢尽脸面的“白马”就快要知道了。
他走的有些累了,顺势坐到一户人家门口的石凳子上歇歇脚,离开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拇指大的竹筒。
……
沪城特高课,中岛龙介拿着“樱花”组的发来的电报走进吉冈十郎办公室。
“课长,”中岛龙介有些欲言又止,“樱花发来电报查到了白马的信息。”
吉冈十郎大喜过望:“白马是谁,潜伏在哪里!?”
“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快。”
中岛龙介把手中译好的电文双手递过来,一脸纠结的:“都在这里,您自己看吧。”
吉冈十郎看着中岛龙介的表情,内心顿时凉了半截。
他接过电文一看:
侍从室档案处白马信息为空白,只有一句记录“黄埔八期,在沪潜伏,只向戴春风负责。”
吉冈十郎合上电文,脑袋不停的思索着。
是了,像白马这样的战略级特工,不会像普通潜伏者那样完整的记录信息的。
潜伏人员必须建立档案,一个庞大的情报机构里的潜伏人员数量太多。
档案是总部掌握“谁在为组织工作”的唯一依据。
否则,在敌方势力潜伏情报员的上线一旦死亡,就很难再证实情报员的真实身份。
除非是像白马这样由戴春风直接单线联系的王牌特工,只要戴春风还活着就永远可以给他证明身份。
“情报还是很有价值的,”吉冈十郎肯定了“樱花”的工作,“这就有了一个大致的范围。”
“请课长赐教!”
中岛龙介很有眼力的了一句,他自己靠着这一句情报也能分析出一二来,但是当下属的嘛,都懂得。
吉冈十郎很满意中岛龙介的作态,他坐回椅子上,微笑的考教这个懂事的下属:
“中岛君先你的分析!”
中岛龙介作势思索了一番后道:“课长那属下就先自己的浅见。”
“首先性别肯定可以确认了是个男的,其次就是年龄,中国政府的黄埔军校八期的学生是在1930年入学的,入学年龄范围在18-25岁之间。”
“也就是白马是个26-33岁之间的男性。”
到这里,中岛龙介不好意思的看了吉冈十郎一眼:“课长,属下暂时就分析出这些。”
吉冈十郎佯装不满的道:“中岛君,你是情报室长,要学会散发性思维来思考问题。”
“首先,性别你分析的是对的,年龄上可以再放宽一些,24岁-35岁更合理。”
看着中岛龙介不解的样子,吉冈十郎解释了一下:“白马这个人一定是极为出色的人才,在入学的时候肯定是有多方面的特长,对于这种特长生,他们应该会相对的放宽年龄限制。”
中岛龙介一脸恍然大悟:“还是课长分析的在理!是属下思维局限了。”
吉冈十郎接着道:“第二,白马出身黄埔军校,意味着他接受过系统、严格的军事教育和政治熏陶。
他绝非普通的间谍或刺客,他懂得战略规划、情报分析,甚至可能具备一定的战术指挥能力。”
“第三,时间。白马最快是在1933年毕业后才被派往沪城。
那么,从1933年到如今1938年,这五年间,他在做什么?他不可能一到沪城就立刻潜入深处。
他需要一个过程——建立身份、经营人脉、打入某个圈子。他可能以商人、记者、学者,最有可能是某个对帝国表现出‘友善’的“亲日者”的身份出现。
这五年,是他从一名军校毕业生,蜕变为帝国心腹大患的关键五年。
我们要查的,就是在这五年里,哪些符合年龄和背景的人,在沪城悄然崛起,或是变得格外‘活跃’。”
吉冈十郎语气斩钉截铁给出了总结:“所以,中岛君,我们要找的,是一个24至35岁之间的中国男性,拥有完美的身份伪装,具备军事素养和战略眼光,在1933年后活跃于上海,并且表现出对帝国亲善态度的一个成功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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