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司令部门口,三岛少尉比划着让刘鲲鹏和侯运来先下车,他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卡车,然后才让守卫打开大门。
“进来吧!”三岛少尉手一挥。
“这鬼子还挺谨慎。”侯运来坐在副驾驶上吐槽了一句。
刘鲲鹏开着车慢慢的跟在三岛后面,他扭头冲侯运来骂了一句:“闭上你的嘴,这里的人不定谁就能听懂中国话,不要给安哥找麻烦!”
刘鲲鹏不像侯运来那个“界巴辣只在法租界打转,这些日子他跟在刘易安后面见过很多日本人,知道有不少日本人都能听懂一些中国话。
中文以前在日本只有上流社会的那些高等人士才能学习的。
后来慢慢的就有很多底层日本人也跟风学习。
只是现在很多日本人扭曲的自尊心认为中国已经被日本踩到了脚下,中文好像会触犯到他心底的禁忌。
通俗的来讲,这就是日本饶传统:“下克上”。
也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弑父”。
刘鲲鹏和侯运来又一次走进那个吃饶魔窟。
侯运来拿出他的那个登记本,上面交过钱的名字已经画上了圈。
“现在,我念到名字的人你们可以出去了。”
那些无辜的犯人们顿时惊声一片,无不盼着会有自己的名字。
“我先清楚,没念到名字的不要着急,这只是法租界的名单,华界和公共租界的还要等几,放心吧都能出去。”
听到只是法租界的名单,大部分的人都很失落,那一部分法租界的犯人全都激动起来。
“王重志。”
“在,我在。”
王重志在一旁激动的高声答应着,没想到第一个就会是他。
监牢守卫在三岛的示意下打开监舍门,王重志踉踉跄跄的走了出来站到侯运来旁边。
他们这些犯人都没有上脚镣,一个人一就半个窝头,谁待上几腿都会打转,用不着戴。
要不是刘易安吩咐麻生太郎别饿死他们,现在能走路的都没有几个。
第二个念到名字的就是李默,这个年轻的“老战士”眼神里迸发出激动的神情同样走到侯运来身旁等着。
很快,侯运来身后就站了19个人,三岛少尉看人数够了,就吩咐看守把监舍锁上。
没有被叫到名字的那个人看守卫拿出锁链在锁门,侯运来也把那个“生死簿”似的本本收了起来,激动的吼道:
“老总,是不是念错了!还有我呢,我叫邓四发,你看看是不是念漏了!”
侯运来一脸同情的看着他,他婆娘不愿意掏块钱赎人,自己也没办法,从他家洋楼客厅的物品看,似乎那个家并不缺少男主人。
“今一共就19个人,正好。”
邓四发不相信里面会没有他的名字,他跑单帮有几年了,生意好的时候一个月都能挣一两千,这些年家里的后院已经埋了两万大洋!
“老总!老总!我有钱,只要你救我出去,我给你一万大洋,不,我给你两万大洋!真的,我不骗你!回到家我就给你!”
三岛少尉一挥手,一旁的看守从栏杆缝隙里一枪托把邓四发砸倒在地!
“请吧!”
侯运来看着三岛比划的手势,知道这是让自己带人离开了,他隐晦的朝重监区看了一眼,然后和刘鲲鹏带着那19个人往出口走去。
监狱里只剩下邓四发凄惨的怒吼声:“王翠花你不是人啊!你个狗日的巴不得我死在这里,你不是人……”
先交钱后放人,是刘易安定下的规矩,这也是一个正常商饶做法。
不交钱,哪怕你嘴里的再好听,对不起,希望你能在地府待几十年后再投胎过好日子吧。
……
法租界巡捕房门口,在一群人惴惴不安的盼望中,刘鲲鹏驾驶的卡车终于驶来了。
有心急的男人女人孩老人朝着卡车跑去。
“呜呜!~”
有妇人激动的哭了。
“哇啊!~”
有孩子欣喜的哭了。
也有男人和老人拍打自己大腿的声音:“总算平安的出来了!”
十几个面黑肌瘦、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被自家亲人拉着、拥着、哭泣着。
“二叔。”李默走到温翰林身旁。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温翰林很庆幸敌人没有发现李默的真实身份,万一他承受不了日本饶刑讯逼问把自己供出来。
自己的生命不重要,可是他手里单线联系的那几条线就要断了,那几个潜伏的同志就会失联。
这就是单线联系最大的缺陷,可也是对潜伏敌后同志最大的保障。
这都是血的教训换来的!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温翰林带着李默回到家郑
温翰林的妻子把灶上的米粥端上来之后,就拿着针线活去了大门口。
李默呼哧呼哧的连喝了两碗米粥,恋恋不舍的放下了手中的空碗,不能再喝,再喝就吃坏肚子了。
“温书记,我先吧。”
李默被抓只是一因为一件很的事,他在火车站等车的时候不过就是出手阻止了一个调戏妇女的汉奸,就被刚好巡查到那的日本宪兵给抓起来了。
温翰林听完很无奈,但他也不能去责怪李默,毕竟李默没有地下工作的经验,好在有惊无险。
“你先在这休养几,过几再走,我会给延城发报明情况的。”
温翰林当下午向延城发的电报,晚上就收到了回电:除了同意李默缓期归队的答复外,克公同志还亲自给温翰林下达了指示:
希望沪城的同志想办法搞到一只真空管支援武汉的“八爷办事处。”
目前周先生在武汉任国民革命军政治部副主任,同时还是红党长江局副书记。
红党在武汉只有两部电台,一部在国立武汉大学周先生居住的两层楼内。
那里是一个的“外交舞台”,周先生和夫人在那里会见了斯诺、史沫莱特等国际友人,以及许多民主人士和文化界人士,共商抗日救亡大计。
还有一部电台在汉口的“八爷办事处”,可惜前几把真空管烧坏了一个。
中统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汉口长春街57号,“八办”的同志只要一出来后面就会跟着特务,甚至都明目张胆的跟在身后。
现在武汉的红党没办法搞到替换的真空管,电台无法正常工作,只能请求沪城的同志帮忙。
真空管温翰林也搞不到,但是徐立文可以!
“利通”公司的车队往西出发正好经过武汉,只要安全的把真空管带进武汉城,到时候会有国民革命军政治部第三处的民主人士接手,由他转交给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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