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还活着吧，文娟每年都会偷偷去看她几次。至于送到了哪个亲戚家，我就不知道了，文娟从来没跟我过，怕被李国梁知道。”张阿姨。
谢云明白了，现场的孩子血手印，很可能就是敏的。那敏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场？她和这起杀夫案有没有关系？商文娟杀李国梁，会不会和敏有关？
一连串的疑问在谢云的脑海里盘旋。她立刻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沈辞，沈辞在电话里：“我这边已经到商文娟表姐家了，她表姐商文娟没来过。我现在立刻赶回去，我们汇合后再商量。”
傍晚的时候，沈辞回到了分局。他一脸疲惫，但眼神很坚定：“现在情况更复杂了，这个敏的存在，很可能是案件的关键。我们必须尽快找到敏，还有商文娟。”
“我已经让户籍科的人查敏的下落了，看看能不能通过照片和名字，找到她现在的住处。”谢云。
“另外，再查一下李国梁的社会关系，看看他有没有其他仇人。虽然目前证据指向商文娟，但也不能排除其他人作案的可能。”沈辞补充道。
就在这时，户籍科的人跑了过来：“沈队，谢医生，找到了！敏现在住在沪西的一个孤儿院，登记的名字叫李敏，是1982年被送进去的，送她去的人是李国梁。”
“孤儿院？”沈辞和谢云对视一眼，都很惊讶，“走，去沪西孤儿院！”
沪西孤儿院坐落在郊区，是一栋老旧的两层楼，周围围着一圈矮墙，墙上爬满了爬山虎。沈辞和谢云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色已经暗了下来，孤儿院的窗户里透出昏黄的灯光。
他们走进孤儿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院长正在给孩子们讲故事。看到沈辞和谢云穿着警服进来，老院长赶紧走了过来：“公安同志，请问有什么事吗？”
“院长您好，我们是分局的，想来了解一下李敏的情况。”沈辞拿出证件，又递过那张敏的照片。
老院长接过照片，看了看，点零头：“李敏啊，她现在还在这里，已经十七岁了，在附近的中学读高二。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们有个案子，需要向她了解一些情况。”沈辞，“能不能让我们见见她？”
“可以，我去叫她。”老院长转身走进了一间宿舍。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单薄、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跟着老院长走了出来。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眼神里带着一丝警惕和不安。看到沈辞和谢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敏，别怕，这两位公安同志是来问你一些事的。”老院长轻声安抚道。
谢云走上前，温柔地笑了笑：“李敏你好，我们没有恶意，就是想问问你，你认识商文娟和李国梁吗？”
听到“商文娟”和“李国梁”这两个名字，李敏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眼神变得黯淡下来：“认识，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
“那你昨晚上有没有见过他们？”沈辞问。
李敏摇了摇头：“没有，我很久没见过他们了。我从一岁多就被送到这里了，只有每年过年的时候，我妈会偷偷来看我一次，给我带点吃的和衣服。我爸从来没来看过我。”
“你妈来看你的时候，有没有跟你过什么？比如她和你爸的关系？”谢云问。
李敏的眼睛红了：“我妈每次来都哭，她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我。她我爸经常打她，因为她生了我，不是儿子。”她顿了顿，声音哽咽起来，“我妈还，她一定会想办法把我接出去，让我过好日子。”
“那你昨晚上有没有离开过孤儿院？”沈辞追问。
“没有，昨是周六，我一直在孤儿院看书，晚上和其他同学一起睡的，她们可以作证。”李敏。
沈辞和谢云对视了一眼，看来现场的孩子血手印不是李敏的。那会是谁的？难道还有其他孩子？
“李敏，你知道你妈还有其他亲戚吗？或者她有没有跟你过，她如果遇到什么事，会去哪里？”谢云问。
李敏想了想：“我妈过，她在乡下有个表姐，还有一个弟弟在上海打工。她还，要是有一她实在受不了了，就会去乡下找表姐。”
这和之前商文斌的一致。沈辞又问：“你有没有见过你爸打你妈？或者你妈跟你过，你爸除了打她，还有没有其他折磨她的方式？”
李敏的身体开始发抖，眼泪掉了下来：“我见过一次。大概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妈偷偷带我回了一次家，想让我看看她住的地方。结果刚进门，就被我爸发现了。他很生气，把我妈按在地上打，还骂我是‘赔钱货’，要不是因为我，他早就跟我妈离婚了。我吓得哭了起来，我妈赶紧把我护在怀里，替我挡了好多下。从那以后，我妈就再也不敢带我回家了。”
谢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她递了一张纸巾给李敏：“别难过了，我们会找到你妈妈的。”
“我妈是不是出事了？”李敏抬起头，眼里满是担忧，“你们来找我，是不是因为我妈？”
沈辞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了她：“你爸爸李国梁昨晚上被杀了，我们怀疑是你妈妈干的，现在她失踪了。”
李敏听到这个消息，愣住了，眼泪流得更凶了：“我爸……他死了？我妈她……她为什么要杀他？”她虽然恨李国梁，但也没想到商文娟会杀了他。
“我们还在调查，你妈妈可能是不堪忍受你爸爸的家暴，才做出这样的事。”谢云轻声。
“我妈太苦了……”李敏哽咽着，“她这一辈子，都被我爸毁了。”
沈辞和谢云又问了李敏一些问题，但她知道的也不多。离开孤儿院的时候，老院长送他们到门口：“公安同志，李敏这孩子很可怜，从就没得到过父爱母爱，你们要是找到她妈妈，能不能让她们母女团聚？”
“我们会尽力的。”沈辞点零头。
坐在回分局的车上，谢云叹了口气：“李国梁真是个畜生，不仅打老婆，还这么对待自己的女儿。商文娟在这样的家庭里待了十三年，能坚持到现在才爆发，已经很不容易了。”
“是啊，但是不管怎么样，杀人分尸都是犯法的。”沈辞，“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商文娟，把事情查清楚。现在的问题是，现场的孩子血手印到底是谁的？如果不是李敏的，那还有谁会出现在现场？”
“会不会是李国梁外面有其他孩子？”谢云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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