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沈辞，“我这边已经查到商文娟买了去乡下的火车票，现在立刻赶过去抓捕她。你们继续审讯王秀兰，了解更多细节。”
挂羚话，沈辞和张立刻坐上了去乡下的长途汽车。这一次，他们心里更有底了，证据越来越充分，只要抓住商文娟，这起案件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长途汽车颠簸了三个多时，终于到了乡下。沈辞和张按照地址，找到了商文娟表姐家。表姐家是一栋普通的农家院，院子里种着一些蔬菜。沈辞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女人开了门，正是商文娟的表姐。
“你好，请问是商文娟的表姐吗？”沈辞拿出证件。
表姐看到警服，脸色一变：“是的，我是。你们找文娟有事吗？”
“我们是分局的，商文娟涉嫌一起杀人案，我们是来抓她的。她是不是在你这里？”沈辞直接开门见山。
表姐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神躲闪：“文娟……她没来过啊。我很久没见过她了。”
“表姐，你别骗我们了。”沈辞，“我们已经查到，商文娟买了今早上六点来这里的火车票，她肯定在你这里。你要是包庇她，就是违法行为，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表姐犹豫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文娟确实在里面，她早上七点多到的，一进门就哭，她杀了李国梁。我问她怎么回事，她就把李国梁长期打她的事跟我了。我可怜她，就把她藏了起来。”
表姐着，转身走进屋里，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的女人走了出来。正是商文娟。她的手上缠着纱布，眼神空洞，看到沈辞和张，没有反抗，只是轻声：“我跟你们走。”
沈辞让张给商文娟戴上手铐，对表姐：“谢谢你的配合。”
“公安同志，文娟她是个苦命人，李国梁那个畜生该杀，你们能不能从轻发落她？”表姐拉着沈辞的胳膊，恳求道。
“我们会依法办理的。”沈辞完，带着商文娟离开了表姐家，坐上了回上海的长途汽车。
汽车上，商文娟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沈辞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商文娟，你为什么要杀李国梁？为什么还要分尸？”
商文娟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而疲惫：“我受不了了，十三年了，他打了我十三年，骂了我十三年。我就像他的出气筒，他在单位受了气，回来就打我；他想喝酒，我要是没给他买，就打我；他因为我生不出儿子，更是往死里打我。我无数次想过离婚，想过逃跑，可他威胁我，要是我敢离婚，就杀了我全家，杀了我的女儿敏。”
“敏？你是李敏？”沈辞问。
“是的，敏是我的女儿。”商文娟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当年我生了敏，他就不高兴，我生了个赔钱货。敏刚满一岁，他就偷偷把她送到了孤儿院，还跟所有人孩子夭折了。我为此跟他大吵了一架，结果被他打得差点死掉。从那以后，我就只能偷偷去看敏，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对不起她。”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沈辞追问。
“昨晚上，他又喝酒了，回来就骂我，我是个不下蛋的鸡，还他外面有女人了，那个女的已经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要跟我离婚，让我净身出户。”商文娟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跟他争辩，他不能这么对我，他就把我按在地上打，用脚踹我，用拳头打我的头。我当时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就想着不能就这么被他打死，我要活着，我要去看我的女儿。”
“然后你就拿起铁锤砸了他？”
“是的，我看到旁边桌子底下有一把铁锤，就顺手拿了起来，朝着他的头砸了下去。他当时就不动了，我以为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想到他已经死了。”商文娟，“我看到他死了，很害怕，就想着不能被别人发现，就把他的尸体分了，扔到了外面。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我不想坐牢，我还想再见我的女儿一面。”
沈辞沉默了，他能理解商文娟的绝望，但不能认同她的做法。“你知道吗？你杀了人，分了尸，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受到制裁。你的女儿敏现在很好，在孤儿院长大，已经上高二了，她很想你。”
商文娟听到敏的消息，眼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我对不起敏，我没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还让她因为我蒙羞。我现在只希望，她以后能好好读书，考上大学，过上好日子，不要再像我一样。”
回到分局，沈辞立刻安排对商文娟进行审讯。在审讯室里，商文娟详细交代了自己杀夫分尸的全过程，和沈辞在车上听到的一致。同时，谢云也对王秀兰和她的儿子进行了详细的审讯，确认了现场的孩子血手印是王秀兰儿子的，铁锤也是商文娟用来砸死李国梁的凶器。
案件的真相终于大白了。这是一起因长期家暴引发的悲剧，商文娟在遭受了十三年的身体殴打和心理折磨后，最终不堪忍受，杀死了丈夫李国梁，并进行了分尸。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在后续的调查中，沈辞和谢云又发现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秘密。
审讯结束后，沈辞和谢云坐在办公室里，整理着案件的资料。谢云叹了口气：“商文娟太可怜了，十三年的家暴，换谁也受不了。李国梁简直是个恶魔，不仅打老婆，还抛弃亲生女儿，外面还有外遇，有私生子，真是死有余辜。”
“话是这么，但法律是无情的。商文娟杀了人，分了尸，必须受到法律的制裁。”沈辞，“不过，考虑到她是长期遭受家暴，属于激情杀人，而且李国梁有重大过错，法院在量刑的时候，应该会从轻处理。”
“希望如此吧。”谢云，“对了，我刚才在审讯王秀兰的时候，她提到了一个事，李国梁不仅打商文娟，还经常对她进行心理折磨。比如，他会把商文娟的衣服全部扔到外面，让她光着身子在家；他会故意在商文娟面前和别的女人暧昧，刺激她；他还会把商文娟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全部拿走，让她连吃饭的钱都没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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