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西的案发现场在一片废弃的工厂里。这里曾经是一家纺织厂，后来倒闭了，就一直荒废着，周围杂草丛生，很少有人来。沈辞和谢云赶到的时候，派出所的民警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周围围了几个看热闹的路人。
“沈队，谢医生，你们来了！”派出所的民警迎上来，脸色凝重，“尸体就在里面的废弃车间里，是早上来捡破烂的老头发现的。”
沈辞点点头，掀开警戒线往里走：“现场保护得怎么样？有没有被破坏？”
“我们接到报警就立刻赶来了，没让外人进去，现场保持得很完整。”民警跟在后面解释，“就是这地方太偏，杂草长得比人还高，勘查起来有点费劲。”
谢云拎着法医工具箱，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沈辞往车间走。废弃纺织厂的车间破败不堪，屋顶塌了一大半，阳光透过破洞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霉味。
尸体躺在车间角落的一堆旧棉花上，身上盖着几块破旧的帆布。谢云先绕着尸体走了一圈，观察周围环境，然后蹲下身，心翼翼地掀开帆布。
“嘶——”旁边的年轻民警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尸体是个女性，看年龄大概三十多岁，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和蓝色工装裤，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她的胸口有一个明显的伤口，血迹已经干涸发黑，周围的棉花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谢云从工具箱里拿出手套戴上，仔细检查尸体：“沈队，致命伤应该是胸口这处刀伤，刀刃很锋利，直接刺穿了心脏，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上般到十点之间。”
“有没有发现身份证明？”沈辞环顾四周，车间里堆满了废弃的机器零件和布料，看起来很久没人来过了。
“暂时没樱”民警摇摇头，“我们在周围搜了一圈，没找到钱包、工作证之类的东西，估计是被凶手拿走了，也有可能死者本来就没带。”
谢云继续检查：“死者手上有老茧，指关节处有磨损，看起来像是长期干体力活的。身上没有其他明显外伤，除了胸口的致命伤，没有挣扎的痕迹，大概率是熟人作案，趁死者不注意的时候下的手。”
“熟人作案？”沈辞皱起眉头，“那先排查一下这附近的住户，还有曾经在这个纺织厂工作过的人。毕竟这里这么偏，不是熟饶话，很难把死者带到这里来。”
“好，我这就安排人去查。”民警立刻应道。
谢云从尸体的头发里取出几根纤维，又在伤口周围提取了一些残留物，放进证物袋里：“这些东西要带回分局化验，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的线索。另外，尸体需要运回法医室做进一步尸检，确定凶器的具体类型。”
沈辞走到车间门口，看向外面的荒草地：“派人在这周围再仔细搜搜，尤其是通往外面的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凶器，或者其他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的民警跑了过来：“沈队，找到东西了！在那边的草丛里，有一把带血的水果刀！”
沈辞和谢云立刻赶过去。草丛里躺着一把银色的水果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迹，刀柄上有一些模糊的指纹。
谢云心地把水果刀装进证物袋：“这把刀很可能就是凶器，回去化验一下血迹和指纹，应该能有收获。”
忙活了一上午，现场勘查基本结束。尸体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往分局法医室。沈辞和谢云坐在边三轮摩托车上，准备回分局汇总情况。
“你觉得这案子和之前的商文娟案有没有关系？”谢云问道，风吹起她的头发，露出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沈辞摇了摇头：“不好，目前来看，两起案子的作案手法不一样，商文娟是激情杀人后分尸，这起案子是精准的致命刀伤，更像是有预谋的。不过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得等化验结果出来再。”
回到分局，技术科的人立刻对水果刀上的血迹和指纹进行化验。沈辞则召集队员开会，布置排查任务：“第一组，去查废弃纺织厂周边的社区，问问有没有人认识死者，或者昨晚上见过可疑人员；第二组，联系纺织厂的老员工，了解一下这个厂子倒闭前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员工失踪；第三组，查最近的失踪人口报案，对比死者的特征。”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谢云则钻进了法医室，开始对尸体进行详细尸检。
下午的时候，技术科的化验结果出来了：“沈队，水果刀上的血迹就是死者的，刀柄上的指纹经过比对，是一个叫赵建国的男饶！”
“赵建国？”沈辞立刻翻查档案，“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查出来了，他以前是那个废弃纺织厂的车间主任，厂子倒闭后就待业在家，住在纺织厂附近的老居民区里。”技术科的人回答。
“好！立刻去抓捕赵建国！”沈辞站起身，拿起警服就往外走。
赵建国的家就在离纺织厂不远的一个老四合院里。沈辞带着队员赶到的时候，赵建国正坐在院子里抽烟，看到穿着警服的人进来，脸色瞬间变了，下意识地想往屋里躲。
“赵建国，不许动！”张立刻上前，把他按住。
赵建国挣扎着：“你们干什么？我没犯法！”
“没犯法？”沈辞走到他面前，拿出那把带血的水果刀的照片，“这把刀是你的吧？上面有你的指纹和死者的血迹，你还敢没犯法？”
看到照片，赵建国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不出话来。
“带走！回分局审讯！”沈辞挥了挥手。
审讯室里，赵建国一开始还拒不承认，直到沈辞把指纹和血迹的化验报告放在他面前，他才崩溃地低下了头，哭着：“我不是故意要杀她的，是她逼我的！”
“她是谁？你为什么要杀她？”沈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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