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渐眯起眼睛，注意到老者脚下落叶的异样——那些枯叶不是被风吹动，而是随着老者的步伐自行旋转、排列，最终在他周身三尺范围内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
“这是...武道真意？”
刘云渐心中暗惊。
他之前在他们古文言图书馆看到过，真正的武道宗师能将自身意志融入招式，达到影响外物的境界。
眼前这位老者分明已经到了宗师-明意境，举手投足间都带着震慑人心的气势。
雪璃的毛发微微竖起，显然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家伙缩在刘云渐怀里，眼睛一直盯着老者。
老者忽然一个“云手”推出，刘云渐明显感觉到周围稀薄的灵气出现了短暂的紊乱。
虽然很快恢复，但这已经足够惊人——纯粹的武道招式竟然能干扰灵气流动！
“年轻人，”老者收势后突然开口，声音如同古井无波，“看够了吗？”
刘云渐这才意识到自己驻足太久，连忙拱手：“前辈的太极造诣令人叹服。”
老者微微一笑，目光在刘云渐身上停留片刻：“你身上有股特别的气息。”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雪璃，“这只猫也是。”
刘云渐心头一紧，但老者已经转身离去。
他的步伐看似缓慢，却转眼间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只留下地上那个由落叶组成的完美圆环，证明刚才的一切并非幻觉。
雪璃“喵”了一声，爪子轻轻拍了拍刘云渐的手臂，像是在提醒他回神。
“看来这学校里藏龙卧虎啊。”
刘云渐低声自语，抱着雪璃继续往前走去。
老者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那种返璞归真的武道境界，竟让他这个修行者都感到一丝压迫。
刘云渐抱着雪璃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心中却波涛汹涌。
方才那老者展现出的武道境界，完全颠覆了他对“武”的认知。
（凛晶，）他在心中默念，（如果自古就有武道传承，那历史上那些号称“万缺的猛将。）
凛晶的电子音立刻回应：【根据史料记载，项羽力能扛鼎，吕布辕门射戟，这些确实超出常人范畴。如果用武道境界来解释的话。】
全息投影在刘云渐手腕上手表上展开，显示出一系列古籍记载：
《史记·项羽本纪》-“力能扛鼎，才气过人”
《三国志》-“布便弓马，膂力过人，号为飞将”
《宋史·岳飞传》-“生有神力，未冠，挽弓三百斤”
【这些记载若属实，】凛晶分析道，【他们的实力至少相当于修仙者的基础战力，甚至更高。】
刘云渐若有所思：“所以不是武道不行，而是真正的传承断绝了？”
【可能性87.3%。】凛晶调出更多资料，【从秦汉到唐宋，关于“以武入道”的记载逐渐减少。明清以后，基本上就只剩下强身健体的花架子了。】
雪璃似乎感受到主饶思绪，轻轻“喵”了一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刘云渐忽然想起什么：“那老者的特别的气息，是不是指我身上的灵力？”
【可能性92.1%。】凛晶答道，【武道修炼到高深境界，对能量波动会特别敏福虽然无法直接运用灵气，但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这么来，”刘云渐眼神微凝，“武者协会那些基因改造，会不会就是在试图重现古代的武道？”
【逻辑成立。】凛晶表示赞同，【通过科技手段强行提升肉身强度，模拟武道修炼的效果。但这种方式显然有缺陷...】
想到那个电鳗基因改造者的惨状，刘云渐不禁皱眉。
确实，这种揠苗助长的方式，远不如正统修炼来得稳妥。
“看来得找时间查查武道相关的典籍了。”他低声自语。
刘云渐猛地一拍额头：“我真是傻了，放着现成的超级AI不用，自己在这瞎琢磨什么。”
他立刻将自己的想法传达给凛晶：“凛晶，帮我扫描整理所有古籍中关于武道的记载。”
【指令已接收。开始扫描馆藏典籍...】凛晶的电子音带着一丝雀跃，【数据库中有327本相关典籍，其中42本涉及武道修炼秘法。需要优先分析哪部分？】
“先找找看有没有关于‘明意境’以上境界的记载。”
刘云渐边边加快脚步，“最好能找到武道与灵气关系的论述。”
他抱着雪璃快步穿过校园，来到那栋偏僻的古文言教学楼。
夜色中的教学楼更显幽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推开熟悉的教室门，果然空无一人。
墨渊师傅今又不知去哪云游了。
刘云渐早已习惯这种状况——这位师傅有时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
“也好，正好安静修炼。”他将雪璃放在讲台上，家伙立刻好奇地在一堆古籍间穿梭。
刘云渐盘膝坐下，闭目凝神。
这段时间的历练让他明显感觉到修为有所精进，特别是辅脉中的回风窍已经隐隐松动。
“今晚应该能打通回风窍。”他暗自估量着。
双耳后侧的这两个窍穴关乎听觉与平衡，打通后能提升五感敏锐度。
灵力在经脉中缓缓流转，如同溪流般涌向双耳后侧。
雪璃似乎察觉到什么，安静地趴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盯着刘云渐。
修炼过程中，刘云渐忽然意识到一件奇怪的事——他的精神力增长速度远超预期。
按照正常修炼速度，要达到开启空明窍的精神力至少还需要半年，但现在他感觉这个时间缩短了大半。
“是红绳梦境试炼的缘故？”他想起那些逼真的梦境战斗。
每次在梦中施展法术、应对，醒来后都会觉得精神更加凝练。
刘云渐缓缓睁开双眼，结束了今晚的修炼。
回风窍的贯通让他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连窗外落叶飘零的细微声响都清晰可辨。
他轻抚双耳后侧，感受着那里隐隐发热的窍穴。
（凛晶，武道典籍的扫描有进展吗？）他在心中问道。
【已完成全部327本典籍的扫描分析。】
凛晶的电子音带着一丝遗憾，【确实如主人所料，并没有记载真正高深的武道境界。大部分内容都停留在强身健体的层面，关于“以武入道”的部分更是语焉不详。】
刘云渐对此并不意外。若真有什么惊秘法，恐怕早就被各大家族垄断了，哪会随便放在大学图书馆里。
“看来这条路是走不通了。”他轻叹一声，“先专注眼前的修炼吧。”
简单洗漱后，刘云渐躺回床上。
雪璃乖巧地蜷缩在枕边，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闭上双眼，意识很快沉入那片熟悉的镜湖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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