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叶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里。
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要透气。
“好热……”
苏子叶开始胡言乱语,神志不清地呢喃着。
一双手毫无章法地开始拉扯自己身上繁复的宫装。
衣襟被她胡乱扯开。
露出了里面月白色的中衣和一片细腻得像羊脂玉一样的肌肤。
那肌肤上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粉色。
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贺兰掣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的呼吸灼热,喉结上下滚动,身体里的血液仿佛都在叫嚣着。
催促他上前。
将这个折磨饶妖精就地正法。
“水……我要喝水……”
苏子叶在床上翻滚着,像一条缺水的鱼,难受得不校
贺兰掣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倒了杯水。
回到床边时,扶起她软绵绵的身子,将杯沿凑到她唇边。
她却像是根本没看见水杯似的。
只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个凉爽而坚实的东西靠近。
于是猛地扑了上去。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缠住了他。
苏子叶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用自己滚烫的脸颊去蹭他相对凉爽的胸膛,像只猫一样。
“别走……”
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一丝哭腔。
那种致命的诱惑力,简直要人命。
贺兰掣的身子瞬间僵硬。
端着水杯的手都停在了半空,一动不动。
怀里温香软玉。
鼻端是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和酒气。
混合成一种让他头晕目眩的味道。
更要命的是。
她还不满足于此。
在药物的驱使下,她抬起迷蒙的脸。
凭借本能,寻到了他的嘴唇。
毫无章法地吻了上去。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技巧、甚至带着几分撕咬意味的吻。
却像一颗火星。
瞬间点燃了贺兰掣体内早已紧绷到极限的那根弦。
“嗡——”
那一瞬间,贺兰掣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
猛地俯下身,反客为主,用一种近乎惩罚的力度加深了这个吻。
他被她的呻吟诱惑。
被她的主动撩拨。
被她身上那奇异的香气和滚烫的体温刺激得快要失去控制。
长久以来压抑的欲望,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
咆哮着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吞噬。
然而,就在他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时。
他忽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他停了下来。
借着烛光,看清了她的脸。
她依然在无意识地迎合着他。
但那双紧蹙的眉头。
那从眼角滑落的每一滴清泪。
都在诉着她潜意识里的痛苦和挣扎。
“不……不要……”
她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像是在做一场噩梦。
贺兰掣的动作,就这么僵住了。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响起她曾经那些古怪却又霸道的话语。
“你就是那个最厉害的海王。”
“鱼也是有感情的,也需要尊重,好吗?”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些在他听来新奇又直白的言论。
此刻却像一道清冽的泉水,猛地浇在了他燃烧的欲望之上。
他看着怀中这个即使被药物控制,潜意识里依旧在痛苦挣扎的女人。
她紧蹙的眉头。
她无意识的呢喃。
都在诉着她的不情愿。
一股前所未有的、更为强大的冲动,猛地压倒了那股原始的占有欲。
朕要她。
但朕要的,是一个清醒的,理智的,狡黠的,会对他耍聪明的苏子叶。
朕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一步步走向朕!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被药物操控。
沦为欲望的傀儡。
成为权谋的牺牲品。
“苏子叶,看着朕!”
贺兰掣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她一些。
双手用力地按住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的神志。
可她什么都听不见。
只觉得好不容易到手的‘冰块’要跑,于是缠得更紧,哭闹得更凶。
双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着。
像是要汲取更多的凉意。
贺兰掣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比他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们周旋一,算计下大事,还要累上千倍百倍。
最终,他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放弃了叫醒她的徒劳尝试。
转而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笨拙,却又异常温柔的方式,开始了这场漫长的。
他一次又一次地去打来冷水。
先扑在自己的脸上,强制自己不再被诱惑。
再用浸湿的毛巾为她擦拭滚烫的额头、脸颊和手心。
她不配合。
扭来动去的。
他就半抱着她,用低沉的声音连哄带骗。
“乖,擦一下就不热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端来温水喂她。
她总是不好好喝。
水顺着嘴角流下,弄湿了他和自己的衣襟。
他就耐着性子,用勺一点一点地喂,直到她喝下半杯。
后来,她实在闹得厉害。
在床上滚来滚去,嘴里喊着他听不懂的胡话。
甚至开始撕扯自己身上本就凌乱的中衣。
贺兰掣怕她着凉,又怕她动作太大山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更怕自己受不了。
情急之下,只能找来一根柔软的丝带,将她不老实的手腕轻轻地束在了床头。
那力道掌握得极好。
既能限制她的动作,又不会弄疼她。
整个寝殿,充斥着她断断续续的呢喃和偶尔委屈的哭泣。
以及他极力压抑的粗重呼吸和低声的安抚。
他就这样,见识了她所有的。
她会突然睁开眼,对着床顶的幔帐,义愤填膺地冒出一句。
“这破班,不上了!老娘要辞职!”
然后又头一歪,沉沉睡去。
她会紧紧抱着枕头,委屈地哭诉。
“系统你个大骗子,好的躺平人生呢……”
她还会在睡梦中,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一样。
边用力地用脚去蹬被子,嘴里边嘟囔着。
“别跟我抢……最后一块蛋糕是我的……”
贺兰掣就坐在床边。
一夜未眠。
哭笑不得。
他就这么看着她从一开始的狂躁不安,到后来的逐渐平静,再到最后终于沉沉睡去。
那张绯红的脸也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窗外的色,已经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贺兰掣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蝴蝶。
他将苏子叶颊边一缕被汗水浸湿的碎发,心翼翼地拨到耳后。
指尖触碰到她温润光滑的肌肤。
又带来一阵微弱的、仿佛电流般的触福
他迅速收回手。
看着她恬静安然的睡颜。
眼中的欲望早已在这一夜的煎熬与守护中褪去。
只剩下一种深沉的温柔和后怕。
后怕的是,若是昨夜他没有克制住,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清醒之后,又会如何看他?
随即,那丝温柔迅速凝结,化为了冰冷刺骨的戾气。
他缓缓转过头。
望向慈寿宫的方向。
那双黑沉的眸子里,一场可怕的风暴正在重新汇聚。
太后……
你当真是,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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