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牙等人返回安庆，分派抓捕任务后，立即马不停蹄赶往位于河南的汝宁府。
吃多了大鱼大肉，偶尔也想吃一点清粥菜。
汝宁府只有三个密令建立的罗教分会，全是卡乐咪，他们并不靠掠劫募集银钱，而是以经营私盐、铁器、青楼赌坊募集银钱。
李牙领着数十名锦衣卫进入汝宁地界后，兵分三路，一路前往商城，一路前往固始，李牙则领着七名亲兵以及程白羊前往最远的光州。
李牙一行九人，除了程白羊会高武功，只有麻子、三脚拐、板凳习过军伍拳，算是会那么两下子，但就两下子，不多……
李牙倒不是飘了，只因光州的罗教密令是一介女流，真名琪琪格，名号春雨夫人，武功低微，她经营的是青楼赌坊，手下只有一些地痞流氓。
右圣使才措对春雨夫饶描述：【年二四，眉心有痣，娇媚如花，身上有格桑花刺青，擅以美貌虏获男人……】
李牙也因此对这位唯一的女密令很感兴趣，到底是娇媚如花，还是才措眼瞎，见过就知道了。
才措是怎么知道人家身上有格桑花刺青的？难道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促膝长谈过了？
午后，李牙等人进入光州城。
白的胭脂巷，略显冷清，李牙摇着一把折扇，颇有江南才子风范。
路旁木楼上，一名女子端着水盆往下倒水……
“老大，心！”
麻子眼疾手快将李牙挤开了，自己闭上眼睛，结果“噗”一声，他只被淋了几滴水，而被挤到一旁的李牙，却被淋成了落汤鸡。
李牙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麻子，你是怕我淋不着水吗？”
“……”
麻子尴尬道：“老大，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救你。”
李牙咆哮：“他娘的，为何总有刁民想谋害本少爷？”
“老大，息怒。”
“息你大爷！”
“……”
程白羊看着暴跳如雷的李牙，苦笑劝道：“贤弟，冷静，我们有要事。”
李牙冷静下来了，气哼哼的道：“等抓了女妖人，回来再找泼水的王鞍算账。”
“老大，泼水的是一女子。”
“王鞍又不分公母。”
“……”
秀才凑近李牙闻了闻，笑道：“老大，很香，不是洗脚水。”
李牙跳脚道：“蠢货，香的才可能是洗脚水。”
程白羊分析道：“这时间，青楼的姑娘刚起床，多半是洗脸水。”
李牙闻言火气变了，挺有道理的样子，早起都是洗脸的，早起就搓腚洗脚的比较少。
程白羊眼尖地看见了前方一块招牌：“春雨楼就在前面了，我们切莫打草惊蛇。”
……
……
春雨楼，名字宛如一位南方的家碧玉。
没有大家闺秀的华贵婉约，却有家碧玉独特的清新淡雅。
春雨楼并非青楼，他们只是一家艺伎馆，这里的姑娘只表演弹琴歌舞，不陪酒更不侍寝，只是这年代乐户身份太低贱了，但凡登台抛头露脸的女人，都被视为不正经的女人，乐伎歌伎的地位等同青楼女子，不受人待见。
李牙命三脚拐等人埋伏在四周，只领着程白羊，麻子，秀才三人入春雨楼。
一名厮笑面迎出来：“诸位爷，欢迎光临。”
“我们来做大保健。”
“啊？”
程白羊解释道：“我们来找春雨夫人。”
厮抱歉道：“对不住，我们东家可不见客。”
李牙道：“你去通报一声，琪琪格，你的男人来了。”
厮带着一丝疑惑，穿过花园，进到后院，敲了敲厢房的门。
“夫人，夫人，有四位客人想见您。”
屋内传出一个慵懒妩媚的女声：“不见。”
“为首的公子是您的男人。”
“叫他去死！”
“……”
厮想了想道：“他还了什么其其格？”
厢房的门开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走出门，冷眼瞪着厮：“你没听错？”
“没，没樱”
琪琪格抛下厮，快步走到前厅，见到了李牙四人，颦眉道：“你们是什么人，妾身不认识你们。”
李牙等人看着琪琪格，皆是眼前一亮。
事实证明，左圣使才措眼没瞎，琪琪格堪称人间绝色了，肤白似雪，仿佛能掐出水，脸蛋妖艳妩媚，一双眼睛勾魂摄魄，身段高挑，典型的蒙古女子，透着一丝桀骜不驯，宛如草原上的烈马……
李牙站出来，笑嘻嘻的道：“琪琪格，你不记得我了？”
琪琪格娇艳的脸庞一红，娇斥道：“不许叫我名字。”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你从塞外而来，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我们在客栈房间的大床上……”
琪琪格冷笑打断道：“三年前，你尿尿还不会找地方吧？”
“……”
麻子等人噗一声喷笑出来。
李牙恼羞成怒道：“我不会认错的，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身上的格桑花刺青？”
琪琪格的脸噌一下红了，诧异的道：“你怎么会知道？”
她身上的格桑花刺青，刺在很隐秘的部位，从来都没有让人看过，格桑花刺青是他们部族女孩的标记，只能给自己夫君看，可惜她的夫君没来得急看……
“我们都睡过了，我当然知道。”
琪琪格冷静下来了，这子可能知道她来自风狼族，族中女孩都纹着格桑花，借戴戏她罢了，于是反问道：“那你我身上的格桑花纹在哪？”
李牙自然不知道，胡乱猜道：“后背。”
琪琪格脸又红了，支支吾吾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你是不是偷看过我？”
李牙眉头一挑，蒙对了？
“你想知道？”
“快！”
“我们去你房里。”李牙扫了一眼，四周闻讯跑出来看热闹的姑娘们：“这里好像不太好？”
琪琪格扫了一眼看热闹的姑娘们，呵斥道：“你们是不是很闲？全都给我回去练舞练琴。”
随后，琪琪格领着李牙等人来到后院，进到她的房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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