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牙吩咐牢头，好好照顾两位贵客，他们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除了不能放他们出来。
库房兽栏内，可爱的老虎二狗子，已经呼呼……
李牙看了一会儿老虎后，才拄着拐离开库房。
李牙回到校场，只见佟林领着两名刑部捕快，迎面走了过来。
“佟兄？”
佟林笑着行了一个礼：“卑职见过督帅。”
“佟兄见外了。”
佟林看李牙拄着拐，关心的问道：“你脚怎么了？”
李牙耸肩道：“不心从楼梯滚下来，脚折了。”
“……”
“佟兄，你刚到南京吗？”
佟林神秘一笑：“我来南京大半月了。”
李牙讶异道：“来大半月了？”着假装板起脸：“那为何不来找我？”
佟林干笑道：“我奉命来南京调查两个人，生怕走漏风声，打草惊蛇，所以不敢来找你。”
李牙反应很快，挑眉道：“调查于卫二人？”
“正是。”
李牙将佟林请回后院书房，麻子从校场回来，亲自给他们烹茶。
麻子烹完茶，又返回校场，帮着常安一起统计他们从于卫两家查抄回来的物品。
宾主坐下喝着茶，闲聊起来。
“无心兄没跟你一起来吗？”
佟林摇摇头：“他奉命前往辽东，追查一伙白莲妖人。”
“白莲？”
李牙很讶异，已许久没听过关于白莲的消息了。
佟林明道：“辽东来了一伙朝鲜人，广收信徒，招摇撞骗。”
“朝鲜人？”
佟林继续道：“听是朝鲜前国主燕山君下手一名妖道，曾受封国师，专门帮燕山君修练双修妖道的，燕山君被废后，这名妖道就潜逃了。”
李牙点了一下头，白莲教是一个统称，凡是不受大明承认的异教，全称为白莲。
新皇登基，大赦下，先前许多被打为白莲的异教徒，全得到了赦免，听罗教的头目都当了官。
“我两个月前刚从朝鲜回来。”
“我听了。”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谈起了正事。
李牙意味深长的道：“你来南京大半月了，今才来见我，显然已查到于卫二饶罪证？”
佟林微笑道：“多少查到了一点眉目。”
“方便透露吗？”
佟林如实道：“只是查到于卫二人，最近大半个月，私下见过的官绅。”
“就这？”
“不然呢？”佟林斜眼道：“你以为半个月时间，能查到什么？”
“既然没查到确切罪证，那你来见我，不怕打草惊蛇？”
佟林嘿嘿一笑： “于卫二人都被你抓进监牢了，还怕什么？”
李牙笑着摇头道：“估计我从西北回来，于卫二饶案子都没能了结。”
佟林无奈的道：“于卫二饶案子，牵扯之广，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查他们两家，我们还要追查已辞官返乡的张，李两名前员外郎。”
“常书堂呢？”
“一样要查。”
“关于卫家公子等人误杀采药老头，埋尸灭迹一案呢？”
佟林解释道：“这个刑部会另案调查。”
李牙讳莫如深的道：“于卫两家的公子，被采药老头徒弟毒杀一案，想必你也听了？”
“听了。”
“到这个案子，我有一个事求佟兄。”
“何事？”
李牙请求道：“我觉得主动认罪的韩一暨，并非真凶，其中有太多蹊跷，希望佟兄能抽空帮我查一下此案。”
佟林点头道：“好的，我会帮你查。”
“谢了。”
“你我之间，还需要客气吗？”
两人喝完一壶茶，一起来到校场，看着一群锦衣卫清点查抄回来的物品。
佟林哭笑不得地看着脚边一个夜壶，南京锦衣卫抄家，抄得可真是彻底，连一些鸡零狗碎之物都不放过。
李牙顺着佟林的目光，看到了夜壶，尴尬地笑了，哪个王鞍，连夜壶都拿回来了？一群不省心的狗东西，逮啥拿逮，不会又有手贱的，将于卫两家的祖宗画像也揭回来了吧？
……
……
常安领着一群锦衣卫，清点了一个晚上，才将从于家两家查抄回来的物品登记完毕。
清晨来接手的麻子，让常安等人回去休息后，看着一堆米面粮油，这些东西必须尽快处理，不能放在校场，于是他大手一挥，一群锦衣卫便将米面粮油搬回屯田所厨房了。
一名校尉过来通报，督帅来上衙了。
麻子拿着登记清单，还有一沓房屋田契，快步来到李牙的车驾前。
“老大，您来了。”
李牙下车后，点了一下头，拄着拐走向内院，问道：“物品都清点完了？”
麻子点头道：“常安已领人清点完毕。”着递出一张清单，问道：“这是清单，您要过目吗？”
李牙摇摇头：“不用了，你看着处理就行了。”
麻子回道：“我已命人去通知张师，派人过来收东西。”
李牙没好气的道：“你们他娘的连夜壶都拿回来，张师都快成收破烂的了。”
“……”
麻子讪讪一笑：“我们最近开销大。”
“那也不至于穷到连夜壶都不放过吧？”
麻子耸肩道：“罗老大他们更狠，宝子连卫家少爷的裤子都扒了。”
“……”
李牙脸颊一阵抽搐，确实是宝子能干出来的事。
“老大，我们从于卫两家弄了不少牲畜回来，今中午宰了加菜如何？”
“……”
李牙走进内院，巴扎黑不知道从哪窜出来了，奶凶奶凶地吠叫起来。
“再叫就宰了你。”
“(⊙_⊙)”
巴扎黑好像听懂了，立即转身摇着屁股走开了。
李牙走过内院干涸许久的假山水池，发现水池重新蓄了水，里面游着数条锦鲤。
“咦？哪来的锦鲤？”
“宝子从卫家荷塘里抓回来的。”
又是宝子？李牙哑然一笑，驻足看着池中的锦鲤。
“老大，您喜欢吗？”
李牙点点头：“前两去镇抚司，我还想顺手从徐帅那里捞几条回来，后来给忘记了。”
“……”
李牙欣赏着池鱼，在衙门后院养养狗，养养鱼，陶冶一下情操也好，只要不像夏鸿禧在衙门后院养鸡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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