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爸爸可要尝尝。”王多余亲了亲她的额头，又看向顾晓楠，伸手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碎发，“外面冷，怎么不多穿点？”
“不冷，”顾晓楠笑着，但并没有躲开他的手，“秋宝 ，快点下来，你你都多大了，死沉死沉的，快下来 。”
完自己的女儿 ，顾晓楠又温柔对着王多余，“爷爷这老头，不让我把大宝和二宝带过来 ，他他在家帮忙照看着俩子，不让我带两个东西折腾。”
秋宝很听话的，从自己的父亲身上爬下来。但是依旧拉着自己父亲的大手，扬起脑袋骄傲的：“弟弟们会叫姐姐了，那可是我教他们的！爸爸，可是他们好笨呢，一直不会叫爸爸……！”
车里，秋宝叽叽喳喳个不停，一会儿讲学校老师夸她画画好，一会儿爷爷教她背的诗，偶尔还回头看看后排的王多余，生怕他听漏了一个字。
顾晓楠坐在一边，看着这一对父女，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黑省那边都妥当了？”她轻声问。
“嗯，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孔迈盯着呢。”王多余看着她的侧影，“让你担心了。”
“有啥担心的，”顾晓楠不以为意，“你做的事，我放心。就是秋宝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给她讲矿场的故事。”
秋宝立刻接话：“对！爸爸，矿场里有火车吗？像绘本里那样的？”
“有，比绘本里的还大。”王多余笑着，“等建成了，带你来坐。”
进了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婴儿的咿呀声。顾老爷子正坐在沙发上，怀里一边抱着一个，几个保姆和阿姨在旁边严阵以待。
俩家伙穿着一样的虎头袄，看见有人进来，都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望过来。
“回来了？”顾老爷子放下怀里的大宝，撑着拐杖站起来，“快去看看，二宝刚醒，有些闹人呢。”
王多余放下了拉着秋宝的手，洗了手才走到婴儿车旁。二宝看见他，突然咧嘴笑了，手挥舞着，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他心翼翼地把家伙抱起来，家伙立刻抓住他的手指，力气还不。
“这子，还认识你这个亲爹。”顾老爷子在旁边乐，“大宝也给你抱抱？”
王多余刚接过大宝，家伙居然也咯咯笑起来，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流。
他一手一个抱着，俩子在他怀里蹬着腿，暖暖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心一下子就被填得满满的。
顾楠端着水过来，看见这一幕，悄悄徒一边，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秋宝凑到她身边，踮着脚看：“妈妈，爸爸像个大摇篮！”
晚饭时，秋宝非要挨着王多余坐，时不时夹一筷子菜给他，还像个大人一般地：“爸爸吃这个，妈妈这个有营养。”
顾晓楠帮助奶妈把两个东西喂饱了，坐在他身边，给他盛了碗汤：“爷爷你在那边肯定没好好吃饭，特意让厨房炖了排骨藕汤。”
王多余喝着汤，看着对面逗孩子的顾老爷子，身边叽叽喳喳的秋宝，还有时不时给他夹材顾楠，忽然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散了。
夜里，俩子睡熟了，秋宝也被她的师傅连哄带吓唬的弄回了屋。
王多余靠在床头看文件，顾晓楠洗完澡出来，坐在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文件合上：“别忙了，跟我黑省的事吧，有趣的那种。”
他把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也没啥有趣的，就是觉得，咱这日子真好。”
顾楠往他怀里缩了缩，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声：“嗯，有你在，就好。”
窗外的月光静静落在地板上，屋里只有彼茨呼吸声。王多余收紧手臂，闻着她发间的清香，心里踏实得很——这趟远门没白跑，但回家的感觉，更好。
窗帘拉得很严实，屋里只留了盏暖黄的床头灯，把相拥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安宁。顾晓楠的指尖在王多余胸口轻轻划着，沉默了许久，才抬起头，眼里蒙着层水汽。
“鱼儿，有件事，我藏了好多年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你信……人会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活着吗？”
王多余的心猛地一跳，搂紧了她：“你。”
“我可以肯定的，我不是重生，”顾晓楠摇摇头，眼神却异常清醒，“但我都清楚记得上辈子的事。”
“从记事起，隔三差五的在我的睡梦中，那些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我的睡梦中播放，尤其是关于你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带着点颤抖：“上辈子，我32岁就没了，理论上就应该是现在的这一年。”
见王多余愣住，她苦笑了下，“你看我的傻话，上辈子咱们俩根本没有交集，只是点头之交，所以我的事情你并不知道。”
我记得头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老崔头那个废品收购站，就如同这辈子咱俩见面的时候一样。
“当时，我却一眼就觉得你很特别，可也只是心里想想。”
“后来，你去了新发地蔬菜批发市场干活，我还偷偷的去看过你很多次，最后你惹了麻烦，还是我暗中让二驴子帮你处理的。”
顾晓楠的这些，王多鱼虽然是亲身经历了，但是他并不知道详情。
“后来你在马驹桥被人盯上了，其实来那事还应该怨我。因为找你麻烦的人是二驴子安排的。那也是我最后要死的时候才知道的。”
“当时我发现你要吃亏，就把电话打给了你那个干妹妹，当时我只是想着让他帮你解个围。”
“谁能想到那个丫头那么虎，居然一出手就打废了好几个人，等到我病情稍缓过问这件事情的时候，丫头已经被判了刑 ，大学助教的工作也丢了。”
此时的屋内显得10分的诡异，王多余作为重生者却一脸的不可思议。
而顾楠已经完全沉入了自己的回忆中，依旧在那缓缓的陈述着。
“后来你的那个红颜知己，屡次的出手帮助你，最后连工作都是他给你安排的。”
王多余的脖子已经生硬的完全不像属于自己的了，重生回来之后，他没有去撩那个女人，两辈子加一块那个女人依旧属于他心中隐隐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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