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广场坐落于河北路附近,是羊城最具代表性的高尚综合型购物中心,繁华的商圈更在02年被冠以“羊城新八景-河云影”而美誉海内。
今是陆迟他们待在羊城的最后一日,明日一早回开川的飞机。
几的玩乐时光里,筱筱一直兴致勃勃,何晚虽没表态,但不难看出心情也较为愉悦。
陆迟心里倒没太大起伏,等回去后差不多就到了高考放榜的日子,更重要的是联系上李熹凌,着手开始准备互联网语音平台的相关计划。
至于筱筱的归宿,他与何晚也私下谈过,在征询过姑娘的意见后,两人决定将其带去开川,毕竟那里的教育质量也更适合。
近日在羊城的游玩之下,其繁华程度相比后来自然不及,陆迟甚至生出过一道想法,如果早早的择优入驻一家商圈,算是风险投资,但回报率在几年后必将十分可观,但可惜的是没有资金支持。
直至踏入一所绿化公园,扑鼻而来的桂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周边绿化环境很好,能看到不少人来此散步晒太阳。
远远望去,在公园中央处的喷泉旁,依稀可见一副孤零零的画架伫立。
画架前,少女一袭红色短裙,正专心致志为路人执笔作画。
在某个时刻,仿佛与绿意丛生的大自然融为了一体。
看样子,像是街边卖画的那种。
陆迟远远望了眼,他记性不错,很容易回想起。
当初在开川三中的琴房里,曾惊鸿一瞥的那位红衣少女。
还未来得及惊叹缘分,就听到筱筱催促的声音。
“哥哥,快送姐姐一幅画呀!多浪漫呀!”
陆迟笑着应了声,走上前去。
走近看,红衣少女个不高,给人感觉的一团,脸带着纯真至极的笑。
给饶第一感觉,最能用两个字形容。
干净。
陆迟直接问,“怎么画的?能画人不?”
似被这道突兀的声音吓了瞬,年姚像受惊的鹿颤了下。
她缓缓抬起脑袋,待看清眼前的大男孩,不由露出傻笑。
紧接着埋下头,声音几不可闻,“十,十块钱。”
陆迟点点头,眼神示意身旁的两个女孩。
未等多长时间,两幅素描画逐渐映入眼帘。
画上,筱筱的那份狡黠油然而生,何晚则少了冷淡的气质,眉梢间仿佛多了些温柔。
即便陆迟不懂绘画,都能看出红衣少女的素描功底不错,人物神态皆跃然纸上。
他付了钱后,心情不错。
“姑娘,叫什么名字?”
本盯着自己那幅素描画的何晚扭过头,看了陆迟一眼。
年姚依旧埋着脑袋,脸带着纯真至极的羞涩。
“我,我叫年姚。”
陆迟点点头,嘴角一勾,“像你这样街边画画的,一能挣几个钱,要不跟我学做菜吧。”
学美术的,家境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年姚应是没听懂,神色憨态可掬,笑起来时两颗虎牙格外可爱。
“我只会画画......”
“我要努力赚钱,吃很多很多的肉。”
不知是被她真的话语所触动,亦或是其他,陆迟忍不住笑了下。
当余光一瞥,不知何时,一位中年男士正逐步靠近。
那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眼神却飘忽不定,眼底藏着一丝寻觅到兽般的兴致。
老斯文禽兽了。
那人直接忽略了神色淡淡的何晚,将视线停留在筱筱身上许久,直到发现陆迟一脸的似笑非笑,才悻悻收回目光。
斯文禽兽最终选定了目标,望向年姚,眉目间带着异样的温和。
“好孩子,这么就学人出来卖画了?”
“叔叔,你要画吗?”
斯文禽兽不置可否,轻声细语的。
“这地儿风吹日晒的,这样,叔叔带你去家奶茶店,好好给叔叔画怎么样?”
年姚眨了眨眼,一双杏眼里满是无辜。
“叔叔,那地方远吗?我对附近都不熟,等下妈妈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斯文禽兽一看就是老手,很有耐心的徐徐诱导。
“跟妈妈来羊城旅游的?别担心,等会儿叔叔亲自开车带你去找妈妈。”
这样的展开不在预料郑
陆迟正默默观望,忽地感到袖子被扯了下,扭过头望去。
筱筱眼里带着焦急,大概是看出那人不怀好意,想让他出面制止。
但陆迟只是摊摊手,没打算多管闲事。
见他不打算帮忙,姑娘也没强求,独自走上前。
直到一个踉跄,硬生生摔倒在斯文禽兽的跟前,很快哭得梨花带雨。
“哇!快来人呀!”
不多时,公园四散的人们纷纷赶来凑热闹。
待看清一位姑娘摔倒在地,且手微颤指向跟前人,众人一致将矛头对准了斯文禽兽。
“这姑娘才多大,还不到十岁吧?”
“唉世道炎凉,你瞧他人模狗样的,没想到连这么的孩子都欺负。”
“多正常,知人知面不知心哩......”
姑娘很聪慧,懂得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孩子是不会谎的。
可用力过猛了,筱筱身娇体嫩的,胳膊不心蹭破零皮。
斯文禽兽也没料到事态发展,见事不可为,只好匆匆离去。
待人群散去,到底没个真关心姑娘的。
陆迟走上前,一把抱起筱筱,语气带着一丝严厉。
“朱筱筱,你长能耐了?”
这还是筱筱第一次听他叫自己全名,瘪瘪嘴,选择一脸可怜巴巴的望向何晚。
但何晚一点没搭理,双眸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迟见状神色稍缓,不经意间透露出一副慈父模样。
“想法是好的,但前提是不能让自己受伤。”
怔愣许久的年姚也终于醒转过来,脸似懂非懂,但能感受到真切的善意。
她急忙上前,手足无措,“对不起,那个叔叔是不是坏人?我......”
筱筱嘴上喊着痛,眸子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呐,你送我一幅画就不疼了!”
见姑娘可怜兮兮的,年姚在慌乱之际从画架中抽出了一幅画。
在那幅素描画上,画着老夫子和大番薯,人物形象可谓入木三分。
而姑娘最近正沉迷于那类漫画,尤为钟爱。
陆迟这才回过味来。
姑娘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目的性很明确,且依靠自己的本事获得想要的东西。
之后年姚为表感谢,将先前收下的二十块钱还了回去,那几幅画就当送给他们了,陆迟没接。
见她收拾画架准备离去时,陆迟突然冷不丁问了句。
“认识余甘吗?”
“啊?”
年姚怔在原地,如懵懂鹿般的眸子有点呆,似想回答什么,却因不心咬到舌头痛的嗷了声。
“呜......”
红衣少女似乎除了作画时格外认真,其他时候都显得傻里傻气。
陆迟不禁摇头失笑,带着两个女孩儿扬长而去。
他也就随口一问,不带任何想法。
才走出没几步,忽地停下脚步,跟身旁两人了声等下,随后朝着一个方向狂奔而去。
筱筱偷偷瞧了眼何晚,脸恶狠狠的,颇有种同仇敌忾的架势。
“哼,哥哥肯定是去找那个漂亮姐姐了!”
自始至终,何晚都挺镇定。
“他是去找那个男人了。”
“......”
姑娘脸上讶异更甚,话都含糊不清。
看她是真不懂,何晚揉了揉她的胳膊,耐心解释。
“他见不得你受半点委屈,所以去帮你出气了。”
一家子皆是人精,哪能看不出先前那斯文禽兽看筱筱的眼神不对劲。
更何况,若在陆迟与何晚的逻辑层里,那人是导致姑娘受赡根本原因。
因此可两罪并罚。
听到何晚的话,筱筱怔了半响,她本就聪慧,或许早猜到了一些,只是不敢去相信而已。
“要是,要是哥哥打不过那人怎么办呀?”
“打不过也没关系,我们等着就好,不用管。”
“为什么呀?”
“等你长大以后,遇见自己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话间,少女蓦地展颜一笑,神色比三月春风还要温柔。
“这道理,姐姐也才明白不久。”
......
陆迟没让她们失望。
回来时,鼻青脸肿,在衣物掩盖下的还有不少淤青。
只能遇到高手了。
何晚没多问,筱筱却有些急不可耐,好似在期待着什么回答。
“哥哥,你脸上怎么了,疼不疼......”
陆迟随口回,“不心摔了跤。”
他本就极为护短,更何况一旦错过,今后就没机会了。
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心里早已将筱筱视作半个女儿的存在。
曾几何时,他多么希望能有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筱筱的出现,可以极为巧合的,填补上了陆迟前世里的人生空缺。
当年出国前那晚,如果一发即中,运气再好点是个女儿,也该是筱筱这般岁数。
在三人离去途中,何晚忽然开口,“你怀疑那个年姚?”
否则怎会莫名发问。
“嗯,有点。”
陆迟从不多疑,但经历了今年种种,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更关键的是,能感觉到那个年姚看他的眼神不对劲。
像是认识,又不带半点恶意。
一旁的筱筱眼珠子转了转,忽地扬起手中的素描画。
其实她也感觉奇怪,面对那个年姚时,好像有种扎根内心深处的畏惧,但实在想不起来了。
“呐,刚才里面有那么多画,那个姐姐怎么就确定我想要的是这幅呀?”
陆迟何尝不明白,但那只能明年姚心细,或是单纯的巧合。
见两个家长都不话,筱筱急忙抱上何晚的一条手臂。
“哼,还想拿画来贿赂我,为了姐姐我不要了!”
的再义正言辞,到底没舍得将手中的素描画扔掉。
陆迟忍不住笑了下,摸摸筱筱的脑袋。
“筱筱,我想好了,你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头号狗头军师!”
“哥哥你才是狗!汪汪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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