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风景很美，可是旁人却觉得她更美，她站在帐篷口，抿唇一笑，大家只觉得好像看到了仙女一般。
追赶马群的青年松了缰绳，眼睛直直的看过来。没有人追赶的马群渐渐跑乱少女赶紧喊道：“布日古德！快些赶你的马儿！”
杜曦晨知道，马背上的青年叫布日古德，她只听懂了这一句，好有意思的名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布日古德回过神来，见杜曦晨看他，赶紧调整好姿势，用马鞭抽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吃痛，加速追上即将失控的马群。
男人勒马调转马头重新追了上去，杜曦晨指着男人看着少女，少女会意，让她看着自己的嘴型，道：“巴特，那是我大哥。”
杜曦晨听懂了一个巴特，见少女又指指自己：“托雅。”
她半懂不懂，托雅指着马背上的两人分别介绍了一遍，然后又介绍介绍自己，杜曦晨点点头，张了张嘴，做出口型，就是不发音，但是这就足够让少女兴奋了，拉着她叽里咕噜了半晌。
杜曦晨猜着她的意思，努力去听去记，把马儿套完，巴特和布日古德骑马到帐前下马。杜曦晨大方的对两个人笑了笑，她观察过了，这里的男女之间没那么多规矩。
“托雅，这位妹妹是谁？长得真好看，跟壁画上的仙女一样漂亮！”
布日古德远远地策马奔来，到了近前从马上一跃而下，马儿自己跑去吃草了。杜曦晨隐约觉得对方是在夸自己，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笑笑。
托雅赶紧解释了几句，大概的意思是她是个聋哑人，她看到青年脸上怔了怔，似乎很惊讶。青年豪气的对着她锤了锤左胸，满不在乎的模样，了一句话，杜曦晨猜测应该是没关系之类的。
巴特把马群赶进围栏里面，骑马过来邀请布日古德进帐篷，托雅立刻去煮奶茶给二人盛上。两个男饶目光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杜曦晨知道是对她的好奇。她对这里倒是不怎么好奇，他们的生活就是普通游牧民族的生活，那些马估计就是他们谋生的手段。相邻三顶帐篷，布日古德家住在中间那顶，家中只有一个妇人，另外一顶帐篷中住着一个老者，整个部落里就三户人家。
杜曦晨安静的坐在一边时不时地添上一点炭火，很安静，托雅怕她无聊，就教她梳理羊绒，用羊绒线编制毛衣。杜曦晨眼前一亮，织毛衣，她最擅长了！大学期间她曾经织过各种花样的围巾和毛衣，她里面就穿着托雅织成的毛衣，没什么花样，但是很保暖。
织毛衣的针是粗粗的金属针，虽然粗糙零但是用来也十分顺手。她的手指很灵巧，但是长时间不做毕竟有些生疏，羊绒线有点细，她起了三十针织了条围巾试试手，她织的情人扣，羊绒线然的棉白色，织出来很漂亮。
巴特跟布日古德原本在交谈，不知不觉被她手中织出来的东西吸引了，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手，托雅端来奶茶，惊呼道：“哪，这是什么织法？好漂亮！”
杜曦晨很快就上手了，越织越快，不一会儿就能看出来大概的雏形，托雅举起她织的东西换洗的不得了。杜曦晨抿唇浅笑着把围巾往她脖子比划比划，伸手比划出长长的样子，绕着脖子缠几圈。
“是围巾吗？”托雅问道，杜曦晨想了想，点零头。托雅转过去跟巴特道，“哥哥，咱们如果也做这种手工，买到王廷去，会不会得到汗王的赏识？咱们也能多换一些粮食！”
对比起托雅的激动，巴特就显得冷静多了，他看了看杜曦晨手中的半成品，摇摇头，围巾就是个鸡肋，只能祈祷点缀作用，没有人会花钱买一条没什么用处的围巾。
托雅不死心的问杜曦晨：“你还会织别的吗？”
杜曦晨从他们的神态中看出些端倪来，但不是很确定，但是大概能联想到他们缺粮食，她就刚醒那次吃了肉，这次就没有那么高的待遇了。他们应该是想拿这个东西卖钱。
于是她把里面穿的毛衣拉出来，比划道她还会做这个，同时拿起针意思是她还需要多一点毛衣针。托雅兴奋道：“我去给你找！”
“我家里樱”
布日古德接话道，托雅点点头跑出去，不一会儿又拿回来几根，针头已经被磨光了，看来经常用。羊绒线剩的不多了，怕不够，她把围巾拆了，起了个底开始织毛衣。如果这个东西能卖钱的话，最大的买家还是王廷，如果织出来名气，不定……
于是她使出了看家的本事，织了一件漂亮的羊绒裙子，袖子是喇叭袖，到手腕边缩了一下口，扎上一个蝴蝶结，裙摆是那种波浪形的，上面紧身凸显身材，下面是一个蓬蓬裙，十分有欧洲色彩，要不是羊绒太软，只有一个颜色，她还能织出来效果更好的裙子。
织毛衣的工程是浩大的，巴特跟布日古德还有很多活要做，吃完饭他们两个就出去了，托雅一直守在帐篷里面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杜曦晨沉浸在织毛衣的乐趣中，不知不觉已经黑了。托雅哎呀一声起来出去做饭，巴特跟布日古德还没有回来，他们今回来的晚了些，托雅怕杜曦晨看不见，在屋子里点了一盏油灯，灯火昏黄，杜曦晨揉揉眼睛。
托雅赶紧端上一碗肉汤给她，杜曦晨摆摆手，她观察到巴特是家里的主力，每次吃饭总是他先开动别人才能吃。托雅固执的把奶茶放在她面前，指指外面，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没有进来，但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老妇人咧着嘴笑了笑。
杜曦晨回一个微笑，她认得老妇人是最外边老者的妻子，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孩子。
“这是额么格送来的，她不方便过来，改我们可以过去坐坐。”
杜曦晨看着桌子上热气腾腾的肉和汤，心中微动，他们大部分人还是很善良的，自己家不舍得吃肉，也要给她吃，那那只羊腿，大概是巴特跟托雅好几的饭食。这碗汤承载着牧民的淳朴，她更不能独自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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