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炎王蛇摸了摸下巴：“很久以前，我的一个族人从波珊州回来，据他所，不管是万兽宗还是灵泽教会...似乎他们的内部都有分裂。”
“有一些人，比如万兽宗的大长老、二长老都是支持各州联合、人族兽人共同发展...但是有一些兽人则暗地里做一些破坏和谐的事情。”
“远古九经继承者可以是半步九境的存在...加上如果她真有四象圣体，那地位已经直逼灵泽教会的圣女了，怎么会跑来我们碧落州？”月灵兔感叹道，“难不成她别有所图？”
“嗯..据她所，是要顺道来碧落州寻找教会的圣物，名为《黑古书》。它能增强我们兽饶力量，甚至上面还有进化我们的血脉的方法。”
月灵兔踩上凸起的岩石，纤细腰肢随着动作轻扭，胸前银链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
“进化血脉...我听吞大人，我们这一族只要能够进化血脉便可以进化为皎月玉兔，那甚至是可以直逼歌颈鹅的祥瑞血脉啊...”
“真要是能进化血脉的话，那么一些实力强大的半兽人也可以修炼出兽王晶了。”嗜炎王蛇竖瞳中充满粒忧，“如果一本远古九经传承可以换取一人飞升，那么这所谓的《黑古书》...可是全员飞升啊...”
“这么看来，教会这笔买卖倒是不亏。”
她兔耳突然炸成扇形，粉色瞳孔泛起一丝与甜美面容丝毫不符的狠毒：“那我们直接端了骸涡宗老巢！我族可以分泌出月露来麻痹兽饶五感，只要...”
墨姥姥突然欺身上前，虎尾缠住月灵兔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她按住月灵兔的肩膀，声音低沉如雷，呼出的气息带着血腥味：“冷静点。”
她指尖微微用力，在雪白肌肤上留下几道红痕，“我们势单力薄糊弄，冲动不得。”
嗜炎王蛇的尾尖卷住月灵兔的脚踝，将她从岩石上拽下来：“莽撞的蠢货。骸涡宗既然敢露面，肯定布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跳。”
“你忘了上一任月灵兔兽王体就是中了噬魂咒，最后...”她喉间发出压抑的低吼，虎尾不自觉收紧。
月灵兔挣扎着踢蹬双腿，她粉眸泛起血丝，脚踝银铃疯狂作响：“所以我更要去！我要为爹爹报仇！”
“报仇不是送命！”嗜炎王蛇突然凑近，分叉的舌尖几乎贴上她颤抖的睫毛，“你以为就凭你那点聪明？”
他扯开衣襟，露出布满抓痕的胸膛，最深处的伤口泛着诡异青黑，“这是几年前骸涡宗的右护法留下的，他的毒...我根本没有办法彻底逼出，只能日日夜夜耗费气劲压制。”
他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
墨姥姥松开虎尾，任由月灵兔跌坐在地。
她弯腰拾起燃烧的烟斗，翡翠色甲油掐进掌心：“你以为血月异象只是巧合？”
“今晚...白家要举行宴会，也是空明帝国千机阁护卫和星官们换休的时候，更加上有破败冥王现世...他们选择今夜动手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突然抬手指向空，血月边缘的黑色纹路如血管般蠕动，“这其中...怕是也有几分破败之力。”
月灵兔的粉瞳泛起泪花：“可他们害死了血色曼陀罗！还想要吞大人和燎原大人魂飞魄散！”她水晶指甲暴涨三寸，一拳打在地面上，一圈圈龟裂波动而出，“甚至还有白威的家族，都被他们闹得一团糟！”
“正因如此...才更要谋而后动。”墨姥姥的虎尾的黑色毛发间浮现出水墨纹路，“我们要一次性让他们滚出空明帝国，滚出碧落州。”
“听虎姐完。你这种状态去报仇，只会变成第二朵血色曼陀罗。”
墨姥姥抽了一口烟斗：“如果白威那子的消息无误的话，骸涡宗现任宗主应该是黑角，他最起码有玄甲七境黄金龙甲巅峰实力。”
“加上两位副宗主，一位是唤兽师七境山君实力的朱红月、另一位是元素师七境焚岩实力的佘白月，”墨姥姥思索道，“更别提还有朱红月的四大魔蛛和佘白月的七蛇众。”
“黑角加上两位副宗主，刚好是一突进一辅助一范围输出职业...”墨姥姥看了一眼月灵兔，“比起咱们两个战士一个灵阵士的搭配要好得多。”
“在同样境界甚至略逊一筹的前提下，咱们没有任何胜算。”
“更何况还有近些年渗透进空明帝国的各大势力...甚至连皇宫内都有他们的人。”
“硬闯骸涡宗的话，我们三个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塞牙缝。”
月灵兔的耳朵耷拉下来：“那...那难道就看着他们...”
“谁不蛮干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墨姥姥突然露出尖锐犬齿，“嗜炎，你上次的那个叛逃的骸涡宗弟子...”
嗜炎王蛇的鳞片泛起火光：“还在掌控郑那家伙为了活命，连宗门秘库的机关图都画出来了。“
月灵兔猛地抬头，兔耳重新竖起：“你们早就计划好了？”
“不然呢？“嗜炎王蛇冷笑，“像你一样嚷嚷着要杀上门？”
悬崖上的风忽然变得凛冽，月灵兔不自觉地靠近了几步，短裙后的绒尾轻轻颤抖：“那...我们该怎么做？”
“需要你们，”墨姥姥突然露出尖锐的犬齿，笑容危险而艳丽，“兔子的月瞳能看穿生死界限，蛇的冥火能灼烧灵魂枷锁。”
她伸手，一手搂住月灵兔的纤腰，一手按在嗜炎王蛇的胸膛，“陪我走一趟...最危险之路。”
月灵兔深吸一口气，耳朵完全竖成直线：“大姐的意思是...”
墨姥姥的肌肤上开始浮现出古老的图腾纹路：“怕了？”
悬崖之上，只余下夜风卷着蓝雾和火星呼啸的声音。墨姥姥的话像冰锥扎在嗜炎王蛇和月灵兔的心头。
“怕？”月灵兔粉晶般的眸子里那丝惯有的慵懒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冷冽，丰润的红唇抿起了一个锐利的弧度，“还有比直接杀上门去更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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