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卓雾栖他们过去吃饭前，陆际言看着手机，被气笑了，“阿衍，你这柒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前段时间她刚拒绝我就加价了，到现在还不给回应。”
碎发下，男人深邃地眼眸划过他手机，幽黑的眼底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来了。”陆际言突然。
下方，卓雾栖他们推开奶茶店的门，空调的凉爽让他们发出舒服的声音。
“语文考下来我没什么感觉，得看下午，不得不雾学神的笔记配上迟哥给的实验册效果巨好。”谢迹一脸胜券在握的姿态，傻笑了两声，“我感觉我可以考的很好，不定一不心就会把重点班超了。”
上了三楼，陆际言俊脸带笑，“来啦，快坐快坐。”
看起来殷勤的很。
和陆际言相处了有段时间，韩尧他们倒也没有最初的不自在。
“你们今考试了？”陆际言问。
“嗯，语文我感觉能及格。”谢迹这样答。
陆际言：“……”
想到迟淮衍并没有把语文的实验册给他们，又的过去了。
虽然很想告诉他们，实验册都给你们弄来了要是谈及格，某位大佬恐怕要发飙。
卓雾栖端着碗拿着筷，无意识散发出低气压，看起来挺不爽的。
还真是不好惹。
迟淮衍给她拿了瓶冰水，贴心地拧开放到她手边，询问，“谁惹你了。”
卓雾栖吃了几口菜，实在没食欲就放下了筷子，拿起冰水喝了两口，心里的烦躁和戾气才被压制很多。
“没。”抽了张拿上手机往窗边走，看着外面的大太阳，女生如画的眉眼微蹙。
在考试的时候脑海浮现的画面，那鲜血仿佛蒸发一般血腥味浓烈，让她胃里泛着恶心的同时，又忍不住杀意。
“怎么了？”这道声音就像刚才喝的冰水一般，在燥热的环境下给她起到了缓和作用。
不知道是不是她还没清醒过来，没头没尾的道了句，“你嗓音听起来有故事。”
“嗯？”迟淮衍愣住，“……”
卓雾栖眨了眨眼回神，仰头看他，男人长得挺高的，这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分明优美的下颌线。
他低头，淡色瞳孔闪过慵散，突然间的视线摩擦，幻觉似的她耳边又响起了这个男人夺命般的嗓音。
简直和他的眼睛一样勾人。
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清了清嗓子，挺苍白的解释，“我的意思是，你别介意，幻听了。”
迟淮衍：“……”
……
下午数学考试考完，教室里发出一阵惊叹，和以往的哀嚎截然不同。
“好神奇，我在数学卷子上居然看到了我们南城骄傲学神雾薄阳的名字！”晚自习上课，有人摊着试卷，既高兴又心如死灰，“联合出的试卷，难怪那么难！”
雾薄阳当初以总分满分的成绩考进燕京大学，其中理科能得满分真的让人意外，据那年的试卷难得很，有很多考生都在考场直接崩溃哭了，就连当初的市状元景驰也才六百多分。
偏偏就有那么一个人，居然写出了总分的成绩！自此雾薄阳名声传开，几乎整个南城都知道他的名字。
“好简单。”谢迹和韩尧走过来，悄摸着，“你们我们这算不算作弊？”
有着雾薄阳的笔记又有迟哥的‘黄金之路’……
黎湘犹豫着，“应该不算吧……”
只能他们看得东西太高级了……
教室的同学还在讨论，在一片声音中，就数卓雾栖他们这儿比较淡定。
在黎湘他们还在担心是不是作弊的时候，卓雾栖从抽屉里拿出手机光明正大地玩起来。
见此，三人闭上了嘴。
心里有些担忧，害怕卓雾栖还考零分，害怕这么逆的东西都拯救不了她。
想问问她有多大把握，却又害怕会山她内心，到时候就会影响到明的考试。
默契的转移话题别的。
这个时候如果三人愿意朝卓雾栖手机看一眼的话，就会发现她不是在玩手机，而是在看设计图和编程的文件审核。
滑动手机的同时，卓雾栖从抽屉里把那本黄色的实验册放在桌上，不冷不淡，“看看这个。”
下午去奶茶店吃饭的时候，迟淮衍又勾了新题出来，虽然想告诉他作用不大，但每次拒绝的时候，某个人都会：
我是在替雾叔叔和你义父监督你。
——
第二考理综和英语。
一大早来教室准备考试用的东西。
“我昨晚回寝室的时候听见了有人出景慕倾选择题答案了，很好的是，我一半错一半对。”有同学收拾着东西，心态格外好的着。
也有人反驳，朝后排指了指，“你们没发现谢迹他们借给我们的笔记很好吗？昨的数学后面些题我都做不全，昨罕见的全写了。”
和谢迹他们去二十班教室，三饶状态看起来挺松弛的，跨进二十班的教室门，发现他们这场的监考老师是季央，三人礼貌颔首回到自己考试座位。
季央知道他们把笔记借给同学看了对这几个人也很感激，同时也信心满满。
他们这次考试恐怕不止能超过九班、八班这些，恐怕还会接近重点班。
但这个想法在看见卓雾栖理综白卷的时候，心里拔凉拔凉的。
站在讲台上，人仿佛都沧桑了不少，尤其是看着当事人拿着笔淡定出去的模样，险些破防。
韩尧捕捉到季央的视线，走在卓雾栖身旁压声，“我怎么感觉老班想哭但又哭不出来？”
谢迹赞同点头，“我也看见了，看着栖姐的眼神都带着幽怨。”
下午英语考完，一群人才感觉到放松，恨不得像高考结束那般丢书。
迟淮衍和陆际言等在奶茶店门口，只是脸色有些不太好。
“考完了感觉怎么样？”陆际言努力扯唇，笑得勉强，“你们可别能及格啊，不然都对不起你们迟哥要来的东西。”
卓雾栖瞥了陆际言一眼，看向迟淮衍，问道，“怎么了。”
迟淮衍只是黑瞳深邃注视着她，陆际言喊上黎湘三人，“我们先进去吧，今的菜都是你们爱吃的。”
留下来的人有卓雾栖和雾薄铭，看到雾薄铭也在这儿，卓雾栖一愣，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福
果然。
她听见迟淮衍声音无比清晰道，“雾叔叔住院了。”
这六个字就像闷雷一样，劈地卓雾栖脑子嗡嗡作响，耳朵都产生耳鸣了。
回神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了南城第一医院，心里有些恐慌。
但表面上却还是淡定，来这里的不止她一个，还有弟弟雾薄铭。
从迟淮衍的话出来时，雾薄铭就脸色惨白，很恐惧地紧紧跟着姐姐。
他们没有先去病房，而是来到了雾博远主治医生办公室。
医生了情况，脸皱着明显也不知道情况，“雾先生的这个寒症起来很奇怪，看似问题不大，可却像浪潮一般想要将人淹没。”
医生的话让卓雾栖突然起身，转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嗓音有些沙哑，“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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