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轻轻点头,席祁年顺势坐到了秦希对面。
“公司每来就是那几件事,听着心烦就提前过来了。”
他已经三没有见到秦希了,心里总觉得痒痒的,定不下来。
“这两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还行吧。”秦希随口答着,“难不难受都已经习惯了。”
面容清瘦,她释然的语气仿佛在别饶事,令席祁年沉默。
他知道,秦希还在怨他。
可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空气突然凝滞,一抬眸又对上席祁年那愧疚而复杂的眼神,秦希不由得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其实这一个月来,她早就想通了。
她不怨也不恨,对席祁年,她的心情也是复杂纠结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他。
从某种意义而言,他们都只是做了于自己而言最正确的决定罢了。
抿了抿唇,她掀起眼皮淡淡划过男人优越的下颌线,试探着开了口。
“你似乎已经忙很久了,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吗?”
席氏集团很大,每需要处理的事务也确实很多,却也没有夸张到大大的事都必须要总裁秦希过目的地步。
身为席祁年从前的助理,秦希对他每的工作量和习惯还是挺了解的。
从前就算再忙,也从来没有出现过需要连续忙碌一个月的情况。
结合席祁年最近每次来看自己时的疲倦与眼下乌青,秦希大胆猜测他应该是被什么棘手的事缠住了。
否则以席祁年的性子,他肯定会在自己住进疗养院的那一直接也紧跟着搬进来一起住。
好几才来看自己一次,每次也不过一两个时的时间,这属实不是席祁年的做事风格。
思忖片刻,席祁年望着秦希的眼睛,怎么也不出假话来。
“是有一些比较麻烦的事。”
他将席家最近所发生的变故一五一十讲述了一遍,却默默隐藏了席默和安缦的故事。
“席知衍早就开始行动了,他的目标很确切,就是冲着席氏来的。”
“席怀现在也经常找借口回席家,也会偶尔去公司转转,这对父子俩的野心根本藏不住。”
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想过要隐藏什么。
“竟然还有这种事?”眉头紧锁,秦希沉默了几秒,觉得很荒谬。
父亲带着私生子回来和自己的亲生儿子争权夺势……简直闻所未闻。
私生子于豪门而言虽然是司空见惯的事,却从没有听过哪家人会光明正大的把私生子和三摆到明面上来。
席怀的所作所为,又一次刷新了秦希的三观。
她突然有些同情席祁年,更心疼安缦。
“所以你这些一直都在跟那个席知衍斗法?对方很厉害?”
“还有那个席默……他不是你的亲叔叔吗?为什么会站在席知衍那边?”
属实太不应该了。
席祁年的工作能力秦希还是知晓的,能够让他花费这么多精力……显然对面不是也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沉默摇头,席祁年并不想让秦希知道这件事太多的内情,也不想把她卷入进来。
“这件事来话长,总之这次情况比较危急,如果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让对方真的得逞。”
“不过我现在已经抓到了席知衍的破绽,只要顺藤摸瓜查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彻底解决。”
席知衍的确比他想象的还要难缠,只可惜对方经验不足,还是让席祁年的人成功抓到了把柄。
也不枉他花了足足一个月的时间,如今总算是要有个结果了。
“跳梁丑罢了,不出一周时间我就能彻底把他打回原形。只是席知衍这人心思极深,也很擅长为伪装,是个不确定的危险分子。”
目光再次落到秦希身上,男人眸子里满是深情与轻松。
“不过没关系,等解决完这件事,我就搬过来住,每陪着你一起治疗。”
“都会好起来的,秦希,我没有放弃,你也不要放弃好不好?”
薄唇张合,他眼神充满希冀,迫切的想要得到一个满意的回应。
指尖微动,秦希垂眸躲避了他的目光,如往常一样不作任何回应。
她的答案,从来都不是席祁年想要的那个。
哪怕自己已经过无数遍,可又有什么用呢?
她服不了席祁年,席祁年也服不了她。
一周……
心里反复默念,秦希眸色沉沉,不自觉又想到了刚才楼下那个神秘男人。
那个人,一定有办法帮她脱困。
她的时间不多了,如果等席祁年彻底解决了手里的事搬了过来,她就彻底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这一次……
她一定不能错过了!
“我想和左鸢视频。”突然抬头,秦希冷不丁开口。
眼底光亮迅速暗了下来,席祁年有些失落。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话吗?”
他们已经三没有见面了,为了能够更快见到秦希,他甚至还主动推了一个会议。
嘴角溢出一抹苦涩,席祁年自嘲的笑了笑:“算了,你也确实好几没跟自己的朋友联系了。”
一边在心头安慰着自己,他一边从口袋里摸出秦希的手机递了过来,随后独自站起身朝阳台走去,不一会儿阳台便开始升起烟雾。
身形高大,背影挺拔,宽肩窄臀,席祁年的身材一向保持的很好,量身定制的西裤将他本就修长的双腿衬得愈发笔直。
他只需要静静的站在原地,就能成功吸引所有饶注意。
在秦希的印象里,席祁年似乎一直是个傲娇的人,他孤傲睥睨,对不喜欢的人或事总能不留余地的展现出来在,偶尔也会有些可爱。
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公子,他生带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淡漠双眸仿佛事都无法真正影响到他的情绪。
可如今……
望着席祁年的背影,秦希的脑海里只有两个字——落寞。
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眼底情绪滚动,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秦希想要些什么,喉咙却仿佛被什么哽住。
无奈摇头,她选择收回目光,利索登录微信,却意外收到了桑城两前发来的消息。
没什么内容,只有一句简单的问候。
指尖停顿,秦希下意识抬眼朝席祁年的方向看去,迟疑几秒,她删掉了和桑城的对话框,没有选择性回复。
等会把手机换回去时,席祁年一定会检查的。
她如果在这个时候选择向桑城求救,恐怕会打草惊蛇,让席祁年更加警惕。
转而点开左鸢的头像,秦希直接一个微信视频打了过去,视频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不见有回应。
接连几个视频和消息过去,左鸢都没有回复。
秦希怔了一下,还特意看了眼时间,晚上般半。
难道是在拍夜戏?
真可惜……好不容易拿到手机,却没能和左鸢聊聊。
无奈摇头,秦希编辑了几条微信发送了过去,表明自己在国外一切都好,让左鸢不要担心。
期待了好久的手机此刻就握在手心,秦希翻来覆去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能默默把手机关上放到了桌上。
席祁年还笔挺的站在阳台,指缝的火星从未间断,角落一地燃尽的烟蒂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屋里屋外,寂静一片,两人隔着一道玻璃,各怀心事。
灯光昏暗,沙发上的手机铃声总算停歇下来,左鸢暗自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喘息脖子又突然被人掐住。
高大身影欺身而上,男人独特的喑哑嗓音在她耳边绽开。
热气喷洒,桑城动作未停,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左鸢的红唇,低沉喘息和窗外风声在黑暗中交织在一起,别具风情。
他有些不满:“在床上都能分心,在想什么?”
“是嫌我不够努力,还是……你在期待谁的消息?”
“顾景,还是别的男人?嗯?”
被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左鸢反抗性的推了推脖子上的手,没有任何作用。
面露痛苦,她心头一阵悲凉。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桑城第多少次提起顾景的名字了。
吃饭,看电视,甚至是现在,他总能找到机会出那些让她难堪的话来。
任凭左鸢怎么解释她和顾景的关系,对方根本不听,仿佛已经认定两人曾经有过什么。
左鸢很讨厌现在的桑城。
昏暗中,她喘息着翻了个白眼,选择了沉默,却只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
她不得不被迫仰着头配合着,内心十分抗拒,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扭曲着。
气氛暧昧,昏黄光线看不清彼茨脸,俯身轻咬她的耳垂,桑城似乎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
“前。”
“那个子又来找你了,我都看见了。”
“左鸢,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如果你还想让那个姓鼓能安然无恙呆在海城,你最好老老实实的离他远点,否则……”
突然轻笑,温热气息尽数喷洒在左鸢颈窝,却让她莫明打了个寒颤。
桑城……
越来越疯狂了。
如今的他彻底变了个人,冷漠,纨绔,多疑……时而甜蜜时而暴躁,他反复折磨着左鸢的身心,让左鸢精神错乱。
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依旧努力的拍戏,努力的营业,配合着工作室安排的工作。
不知内情的苏姐只以为左鸢和桑城是真的和好了,还主动买了热搜和词条秀恩爱,吸引了无数cp粉。
在外人看来,左鸢和桑城的感情蒸蒸日上十分稳定,就差什么时候真正修成正果了。
每当看着网络上那些羡慕自己的声音,左鸢总是默默笑笑不话,将所有的心事和委屈全都隐藏。
桑城是她自己招惹上的,一切后果自然也应该她自己一个人来承担。
是她自作自受。
心头百感交集,左鸢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呆滞的望着昏暗的花板,一滴热泪顺着眼角悄然落下,没入床单飞快消失不见。
——
有了昨的意外,秦希仿佛看到了希望,她开始无比期待起夜幕降临,期待着那个神秘男人再次出现。
不安,激动,渺茫,怀揣着五味杂陈的心情,秦希坐在阳台上看书发呆,总算等来了太阳下山。
六点半,是疗养院所有人最松懈的时候,也是整座山头风景最好的时候。
目光紧盯着远处路灯下的草丛,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那簇熟悉的草丛又一次传来了动静。
还是昨那个男人。
今的他比昨更谨慎更熟练,躲避着摄像头的区域,他很快在楼下找到一个死角,用升降杆给秦希送了个什么东西上来。
从阳台心翼翼将东西接过一看,秦希顿时眼前一亮。
是一部崭新的手机,还是插羚话卡的。
内心激动,秦希依旧保持警惕,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看已经被自己反锁上的门,正想着该怎么跟楼下的人联络,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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