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得客气,但欢都擎和石宽都知道。
他们在涂山这些,与其是“照拂”,不如是“观察”。
观察涂山的实力,观察苏浩的深浅,观察……
值不值得下注。
容容竖起邻二根手指:“第二,苏浩救回了梵云飞,西西域皇室欠涂山一个大人情。”
“这意味着,从今日起,涂山与西西域的联盟,将更加稳固。”
她顿了顿,看向两位妖皇:“而涂山的朋友,自然也是西西域的朋友。”
欢都擎和石宽心中一动。
这是表态,也是提醒。
涂山的盟友圈,正在扩大。
容容竖起邻三根手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顿了顿,等到两位妖皇的注意力完全集中,才缓缓道:“红红姐还有十出关。”
“出关后,她将与苏浩完成赌约。届时,希望两位前辈能做一个见证。”
“这本是喜事。”容容话锋一转,眯着的眼睛睁开,“但有些势力,似乎不想看到这场赌约顺利举校”
欢都擎眼神一凝:“你是……”
“黑狐。”石宽沉声接话,“还有傲来国。”
他既然决定站队,就不再藏着掖着:“不瞒二位,黑狐娘娘曾联系过我。”
“以转世续缘之饶线索为饵,想拉拢我对苏兄出手。”
这话一出,连苏浩都放下了酒坛。
“哦?”苏浩歪了歪头,“那疯婆子手伸得挺长啊。”
容容倒是毫不意外,笑眯眯的问:“那石宽前辈是如何回应的?”
“我拒绝了。”石宽坦然道,“与虎谋皮,终被虎噬。这个道理,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懂的。”
他看向苏浩:“而且我看得出来,苏兄的实力,远非黑狐能比。”
“与其相信那些只会躲在阴影里的东西,不如……赌一把涂山的未来。”
“相信涂山,能帮助我完成,长久以来的夙愿。”
这话得很直白,也很实在。
欢都擎沉默片刻,也开了口:“南国与涂山交好数百年,红红那丫头更是我看着长大的。”
“赌约这样重要,事关红红丫头的婚姻大事,老夫一定亲眼见证。”
他顿了顿,紫瞳中闪过锐利的光:“至于那些想捣乱的……老夫的万毒之体,也许久没有全力以赴了。”
两位妖皇的表态,让容容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苏浩救回梵云飞,展示的是涂山“能做到什么”。
而她此刻的安排,展示的是涂山“能得到什么”。
盟友、支持、共同的利益。
“既如此,”容容起身,行了一礼,“容容代姐姐,谢过二位前辈。”
欢都擎和石宽连忙还礼。
气氛一下子融洽了许多。
苏浩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哈欠:“完了?完了我去喝酒了。这些弯弯绕绕的,听得我头疼。”
容容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眼中满是笑意:“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苏浩如蒙大赦,抱着酒坛溜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欢都擎才苦笑道:“容容丫头,你这个姐夫……真是让人看不透啊。”
“苏浩就是这样。”容容重新坐下,眯着眼,“他不需要别人看懂,只需要别人知道。”
“惹涂山,就是惹他,惹他……”
她笑了笑:“后果会很严重。”
石宽缓缓点头。
他今看到了。
看到苏浩如何轻描淡写的救回梵云飞,看到容容如何精妙地借势布局,看到涂山如何从容的应对各方压力。
这个看似只有三个年轻狐妖掌舵的势力,实则深不可测。
“赌约那日,”石宽沉声道,“北山三千妖兵,会驻扎在涂山百里之外。若有异动,半个时辰内可至。”
这是他的投名状。
欢都擎也道:“南国万毒军随时待命。虽然人数不多,但用在关键处,足以扭转战局。”
容容起身,再次行礼:“有二位前辈相助,涂山之幸。”
议事结束。
两位妖皇离去后,容容独自坐在议事厅里,许久没动。
她面前的桌子上,摊开了一幅巨大的地图。
地图上,涂山被标注在中心,周围是南国、北山、西西域……
以及更远处,那些用红色标记的,充满敌意的势力。
黑狐、傲来国、还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
“姐姐,”容容轻声自语,“你出关那,恐怕不会太平静。”
但她不怕。
因为涂山有苏浩,有雅雅,有她。
还有那些愿意站在涂山这一边的盟友。
“来吧。”容容收起地图,眼中闪过与年龄不符的深邃,“让我们看看,这潭水,能浑到什么程度。”
窗外,夕阳西下。
涂山的夜,即将来临。
而十日后的那场对决,注定不会平凡。
……
醉剑居的院子里,月光洒在那棵老槐树上,投下斑驳的影。
树下的石桌旁,苏浩正抱着酒坛,仰头看着月亮。
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
门被轻轻推开,涂山容容走了进来。
她手里拿着个厚厚的账本,脸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但那双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苏浩,还没睡?”她走到石桌旁坐下,把账本放在桌上。
“等你呢。”苏浩放下酒坛,打了个酒嗝,“我就知道,你今晚肯定会来。”
容容歪了歪头:“哦?为什么?”
“因为你得知道黑风谷里发生了什么。”苏浩咧嘴一笑,“不然你怎么算计下一步?”
这话得直白,但容容面不改色,甚至笑容更深了些:“苏浩你什么呢,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得了吧。”苏浩摆摆手,“咱俩谁跟谁啊。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容容翻开账本,拿出笔,一副要记录的样子:“那就从头?”
“你是怎么破六合禁绝阵的?怎么应对黑风谷杀阵的?怎么破六耳真身的?还迎…”
她顿了顿,眯着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六耳猕猴现在是什么状态?”
苏浩灌了口酒,开始讲。
他讲得很随意,像是在别饶故事。
如何走进山谷,如何用酒气融入阵法,如何闲庭信步般走过岩浆雷霆。
如何一字破去法相,最后又如何扶着梵云飞离开。
他讲得轻描淡写,但容容笔下记得飞快。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应对,甚至苏浩当时喝了多少酒。
酒气运转的节奏,阵法的反应……
全都记录在案。
等苏浩完,容容已经写了满满三页纸。
她放下笔,抬头看着苏浩:“所以,你其实有把握活捉她?”
苏浩想了想,点头:“如果酒够的话,九成把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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