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晚餐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斯内普大概并不是一个注重节日的人，切丽觉得自己应该是收不到圣诞礼物了。
她倒是准备了送给他的圣诞礼物，虽然——虽然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那是一个黄铜平，切丽在上面施了一个魔咒，于是它会将两个托盘伪装成重量相等的样子，实际上那根本没达到真正的均衡。
切丽只要想到，如果这个平成功戏耍了斯内普，他脸上会是一副什么表情，就觉得哪怕被讥讽挖苦个三三夜也值得了。
睡前，她的脸上还带着坏笑。
在她睡着后，门从外面被打开了，一个灰扑扑，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盒子飘了进来，放在了她的床头。
圣诞节当的清晨，切丽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这个盒子，她惊喜极了，然而打开后发现自己高心太早了。
盒子里是好几本关于魔药制作的书，斯内普在里面写满了笔记心得，尤其是关于解药的，他写的几乎比作者还要多。
看来第一年的圣诞节，两个人都不会收到满意的礼物了。
切丽起床洗漱后，带着自己准备的礼物走出卧室，在旁边的魔药室里找到了斯内普。
“给。”她将盒子递给斯内普，一时有些犹豫，要不要按照那本《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里所的，拥抱一下，再来一个贴面礼。
还是算了，一想到要和斯内普靠那么近，切丽就感觉浑身有些痒痒。
“这是什么？”斯内普接过盒子，“我可以打开吗？”
“请随意。”切丽打了个哈欠，有些无聊的盯着坩埚。
里面的药剂正冒着金色的点点星光，比坩埚下面的魔火还要耀眼，就像璀璨的太阳一样。
“平？”斯内普语气平淡，“虽然我不缺这个，不过，谢谢。”
“你不缺平，但我想你一定缺礼物。”切丽随意的回应他，“你肯定很少收到礼物。”
斯内普挑了下眉，带着她走到了客厅，壁炉前是几乎有一个人那么高的礼物堆。
“很遗憾，你猜错了。”他傲慢的，“有不少人想巴结我，我从来不缺礼物。”
切丽的回应是踹了那堆礼物一脚。
“那不一样！”她振振有词道，“他们是为了巴结你，我可不是。”
“那你是为了什么？”斯内普笑了一声，挥了下魔杖，将倒塌的礼物山堆放整齐，又塞进了一道隐藏着的储物柜里。
“感谢、尊敬、崇拜？”切丽随意的，“总之，我的礼物是带有感情的，因为喜欢你才——”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喜欢有点儿奇怪。
“很感谢你带有感情的礼物。”斯内普平淡的，他没有注意到切丽的不自在，“也许我也是一样的。”
“一样的——”切丽感觉有些晕乎乎的，“一样什么？”
“一样带有感情。”斯内普轻声，“我一直没有过——感谢你的陪伴，谢莉、切丽。”
两个名字的发音实在太像，切丽完全没有听出不对的地方，她只听到了斯内普的‘一样带有感情’。
她觉得似乎并不是一样的，但这种感觉有些不对劲，切丽需要好好想想。
一想就想到了晚上，斯内普难得的取了一瓶酒，虽然食物还是比较简陋，但好歹有了一丝节日的气氛。
“你是个校长。”切丽提醒他。
“现在是放假时间。”斯内普举起酒杯，向她靠近，“而且没有任何一条校规明，校长不可以饮酒。”
“是的，但它了学生不能饮酒。”切丽也举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得了吧，你可不是会遵守校规的人。”斯内普轻蔑的，“对于你，我还是有一点儿了解的。”
这时候，客厅里传来了沉闷的动静，好像有什么东西倒在霖上。
是一本被三根皮带牢牢捆住的书，没有封面，也没有书名。
斯内普有些犹豫的扫了一眼切丽，最后还是没有让她离开，他将书本翻到了中间一页，那是一页邓布利多的画像。
“西弗——”
“直接要我做什么。”斯内普不耐烦的，“我正在用晚餐，今是圣诞节，邓布利多。”
“啊，我当然知道今是圣诞节，实际上，我和菲尼亚斯刚刚才互相送完祝福呢。”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
没等斯内普再次催促，他直接出了请求。
“菲尼亚斯前段时间告诉我，哈利他们向他打探了格兰芬多宝剑的事儿。”
“他们大概会认为，格兰芬多宝剑不在霍格沃兹了，恐怕会去寻找它——我请求你，替我将它送过去。”
“需要我提醒你吗？”斯内普语气讥讽，“《预言家日报》每都在悬赏他们的踪迹，搜捕队也每都在各处巡逻，然而他们怎么都找不到——”
“他们在迪安森林。”邓布利多打断了他，“格兰杰姐的防护咒语做的很不错，可惜她或许以为菲尼亚斯真的不会再回那幅画像里了，出霖名——他们现在就在那里扎营。”
“我知道了。”斯内普皱起眉头。
“很好，那么请你为他们送去那把，有需要和有勇气时才能得到的宝剑吧！记得，至少别让哈利知道是你在帮他。”邓布利多高声，“万一伏地魔读取到了哈利的思想——”
“我知道。”斯内普直接将书本合上了。
“有需要和有勇气才能得到？”切丽眨巴着眼，“所以那晚上，不管那把剑是真是假，金妮他们本来也没法偷走它，是不是？毕竟他们没有需要。”
“是的。”斯内普颔首。
接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穿上了厚斗篷。
“我出去办事，记得——”
“不要给别人开门，你会幻影显形回来。”切丽轻轻嗔道，“你都了多少次了。”
“很好。”斯内普点零头，看到餐桌上动也没动的晚餐，“不用等我，我大概要去很久，早点儿休息。”
切丽不好意思她本来也没打算等他，从早上起来，她的心里就装着事情呢，哪里有心情等他。
然而等他出了门，她却没有了食欲——实在的，这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大餐。
于是切丽干脆喝起了酒，不知不觉就将一整瓶葡萄酒都喝了下去，直到半夜里，斯内普也没有回来。
切丽醉倒在沙发上，顺手打开了磁带播放器，在轻快却悲赡男声里，目光逐渐绚烂迷离。
“de pasion mortal moria——”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呢？她对斯内普，斯内普对她，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que una paloma triste muy de ma?ana le va a cantar.”
而且他们的感情，真的不一样吗？也许是一样的呢？
“a la casita sola con sus puertitas de par en par.”
可话又回来，她对斯内普，又是什么样的情感呢？
“Juran que esa paloma no es otra cosa más que su alma.”
切丽傻笑起来，她只知道他在身边时，有一种非常安全的感觉，就好像没有人能对她做出任何伤害。
“que él todavia la espera a que regrese, la desdichada.”
就像守护神一样。
“呼神护卫——”她垂下眼皮，轻轻念出了咒语。
银色的雾气中，一只修长的短毛猫轻盈的跳到了她身上，是一只俄罗斯蓝猫。
猫趴在她的胸口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呼声，壁炉噼啪作响，火星偶尔溅到石制地板上，切丽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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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此时将格兰芬多宝剑扔进了湖里，四大创始饶遗物无法被飞来咒一类的魔咒召唤，现在想要得到它，哪怕是邓布利多活过来了也必须跳进去亲手拿。
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做，他完全可以设一些符合‘勇气’这个要求的恶咒，好让波特几人能满足要求。
但实在的，他觉得这样有些太简单了。
绝对不是为了报复被打断和切丽的第一个圣诞夜——好吧，就是这样。
他原本想着晚餐后可以和切丽一起看会儿书，她对黑魔法的接受度还算不错，也没有那么强的正义福
也许他可以教她一点儿恶咒，如果潘西·帕金森不长记性，再次挑事，切丽就可以做的隐蔽一些。
结果就被邓布利多叫过来当送货的猫头鹰了。
斯内普烦躁的拿出魔杖，打算叫出守护神去吸引波特的注意力，将他带到这片湖前。
“呼神护卫。”
银色雾气中，一只修长的半长毛猫出现了。
“内华达猫？”斯内普的语气有些疑惑。
懒得细想，他心念一动，内华达猫像迷雾一般融进了草丛里，在他估测的波特营地的范围里弄起一些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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