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脑子不好的王仟仟送回了大队，孙传武越发感觉这丫头脑子有点儿不好使。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孙传武才解释清楚，自己和李芳发生不了啥，可这丫头显然还有点儿不信。
一下车，王仟仟扶着车门，打着哆嗦。
“那啥，刚才我跑的时候，你为啥追我啊？”
孙传武一脸无语，没好气儿的回怼：“你特么突然跑了，我能不追么？”
“我特么还寻思后面有特么黑瞎子呢。”
气呼呼的调转车头，孙传武一脚油门儿就离开了大队部。
回了家，刚停车，老爷子就披着衣服出了门。
“你婶子咋样了？”
“做完手术了，昨半夜放的屁，没啥事儿了。”
老爷子胡茬上还沾着大米粒，一瞅就知道在吃饭呢。
接过孙传武手里的东西，老爷子敞开了门，招呼孙传武快进屋。
“今早晨起来，家里老公鸡犯性了蹦起来扑我，让煤球咬死了，炖了一中午了，肉还咬不动。”
“快进屋吃饭，鸡头还给你留着呢。”
一进屋，孙传武就闻到了浓郁的土豆炖鸡的味道。
在东北，鸡儿不只是鸡炖蘑菇这一个吃法，炖土豆也是一绝。
这俩一个是鲜，一个是香，食材简单，却极其下饭。
洗了手上了桌，康凯给孙传武盛了碗米饭，孙传武也没啥，喝了口热乎水儿，就拿着筷子开吃。
黏糊糊的土豆汤往碗里一盛，和米饭一拌，直接把孙传武香迷糊了。
这老公鸡六七年了，大鸡冠子长的一嘟噜，一口咬下去全是胶原蛋白。
“真香！”
老爷子笑着夹给孙传武一块儿大腿肉，然后自己夹了块儿咸菜条。
“香就多吃，吃不够明再杀一只。”
孙传武摇了摇头：“不杀了，这过年还远呢，吃鸡哪成。”
“不行明杀个大鹅吧。”
老爷子白了眼孙传武，笑着道：“你呀，真馋。”
“行，杀大鹅明，今年酸菜腌的真好，干黄干黄的，你就吃吧。”
“嗯呢，明啃大鹅头。”
孙传武爱吃的东西不少，比较爱吃的东西集中在内脏和头啊脖子啊，还有翅膀子这些位置。
从到大，什么鸡胗鸡心，什么鸡头鸡脖还有翅膀，都让孙传武一个人吃了。
他们都孙传武是没福气的命，吃肉都挑肉少的地方吃，孙传武才不信那些玩意儿，再了，正常鸡肉啥的他也没少吃。
吃完了饭，孙传武拉着康凯他们去旁边屋睡觉，三个人睡着，孙传武这才穿上衣服上了旁边的屋子。
孙传武一进屋，坐在炕沿上嗑着瓜子儿的老爷子指了指对面。
“坐。”
看着自己那一面桌子上冒着热气的茶水，孙传武脱鞋上炕。
很明显，老爷子这是在等着自己。
老爷子递给孙传武一根烟，孙传武恭敬的给老爷子点上以后，然后抽了一口，默不作声地把手伸进了口袋。
他掏出黑符，视线就没离开过老爷子的脸，仔细的，想要在老爷子那张脸上，找出一丝的波动。
等他把符放在了桌子上，老爷子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伸出手，把符拿到了手里。
“这符，咋看着是我写的？”
“你从哪拿来的？”
孙传武微微一愣，他死死盯着老爷子，希望从老爷子脸上看出些什么，老爷子却瞬间黑了脸。
“你瞅啥呢你？”
孙传武伸着脖子问道：“爷，这事儿你不知道？”
老爷子皱着眉头：“我知道啥，不是，你有啥屁放就行了呗，跟我这些玩意儿干啥呢？”
孙传武摸了摸鼻子：“爷，我在市里碰到了事儿了，你知道啥事儿不？”
老爷子没好气的道：“我又不是神仙，我哪知道你干啥了。”
“你刚才没算啊，我还以为你算了呢。”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儿：“你今一下车，我就看你满脸的心事儿。”
“你是我养大的，你撅撅腚我就知道你拉啥屎。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没事儿老算你干啥呢。”
“再了，你也憋不住事儿，哪次有心事儿你能憋着不找我吧。”
孙传武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把这两发生的事情，都跟老爷子了一遍。
老爷子皱着眉头沉着脸等孙传武完，然后一脸凝重的思索着。
过了良久，老爷子才缓缓开口。
“这符，确实是我写的，而且这黑符我写的张数不多，你的那个时间段儿我写的就更少了。”
“况且你想过没有，那张床放在那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直没人打扫。而且你那个姑娘特意把你安排到那，那明什么？”
孙传武一拍桌子：“那个姑娘和他们一伙的？”
老爷子翻了个白眼儿，一脸无语的看着孙传武：“不是，和她有啥关系？”
“这个姑娘知道那个房间闹鬼，那就明，这事儿应该有了一阵儿了。那这镇尸符，是不是也应该是近期才放上的。”
孙传武深吸了一口气：“这事儿是奔着我来的？”
老爷子摇了摇头：“不准。”
孙传武盯着老爷子，看的老爷子有些发毛。
“你这么瞅着我干啥？”
“爷，要不你算算呢？”
老爷子气呼呼的抓起一个花生砸向孙传武，没好气的道：“我命多长啊，算这个算那个，你是嫌我活的时间长了？”
“再了，人家敢这么做，就意味着，人家不怕我查。”
“那都不用算，这人肯定是徐赐。”
孙传武一脸无语：“不是，爷，你徐赐这老王八犊子咋就跟我过不去了呢？”
老爷子眉头紧锁，想了半晌，他摇了摇头，十分笃定的对着孙传武出了自己的看法。
“依我看，徐赐这事儿还真不一定是奔着你来的。”
“不是奔着我？那是奔着谁？”
孙传武猛地打了个哆嗦：“不是，爷，他不会是奔着苦寒大和尚去的吧？”
老爷子点零头：“多半是奔着那子去的，而且我那黑符，应该是他混淆视听用的。”
孙传武松了口气，一脸的侥幸。
“擦，差点儿让那个光头坑了我八十！”
老爷子白了眼孙传武，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不过啊，你也别高心太早了，这件事儿啊，还真和你有点儿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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