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岁了，但是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面容姣好，身形窈窕。
“姓名？年龄？”助手按照程序做身份登记。
“张恒，44岁。”
“曾用名？”
女人沉默。
“张丹倪你认识吗？”
女人依旧沉默，摇头。
“工作单位？”
“我是私人护士，没有单位。”
潘帅递过一张职工登记表：“这个是你吧？”
女人一愣：“你们怎么会有这个？”
“张丹倪，为什么改名字？”潘帅继续问。
“改名字又不犯法，我不喜欢原来的名字，太过妖娆。”
“这么简单？你可让我们好找！我们先不这个，你和张娴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女儿。”
“你到学校找她做什么？”
“看看她，而已。”
“看她要躲在树林里？”
张丹倪再次沉默。
“你的‘你们两个不可能’指什么？她的‘他死了你满意了吧’，他指谁？”
张丹倪继续沉默。
“其实张娴已经都了，韩家辉你认识吧？”
“韩家辉是娴班上的学生，他们在恋爱，我不同意！”
“原因呢？”
“年龄不合适，我不想让娴尝试姐弟恋。”
“不止这些吧？”
“韩家辉家境不好。”
“你怎么知道？张娴你只见过韩家辉一次，没有过多了解，她自己也没有和你过韩家辉的身世。”
“从那孩子的穿衣打扮能看出他不富裕。”
“可是张娴你家经济条件尚可，你很在乎男方的经济条件吗？”
“我不想娴受苦。”
“可以理解，不过，实话，你这不是第一次见到韩家辉吧？”
张丹倪怔住了。
“当，你问了韩家辉父母的情况，是吗？”
张丹倪不解的点点头。
“这孩子很怪，一股脑儿把他父母的名字了出来，是吧？”
张丹倪有些紧张。
“你还问了他的生日？”
张丹倪脸色变得惨白。
“二十年前，你见过他，虽然那时候他还是个婴儿，对吧？”
张丹倪整个人瘫软下去：“都是我的错，和娴无关！”
“张丹倪，也许你觉得真个秘密可以尘封一辈子，但是纸里是包不住火的！”潘帅严肃的。
张丹倪开始落泪。
“吧。”
“二十年前，我在第一医院产科当护士，八月一日晚上，有两名产妇住院，一个叫叶熏然，是个富家太太；一个叫刘志红，是个工人。第二上午，两名产妇全都顺产生下了儿子，时间仅仅间隔了不到半时。当时，护士站只有我一个人在值班，两个孩子身长和体重都一样，我在给孩子洗澡穿衣时不心把孩子的腕带弄掉了，那上面写着孩子的身份，我不敢和领导，就随意给两个孩子戴上了。我也没想到会弄错。”张丹倪开始出虚汗，“事发之后没几，我就辞职了，还改了名字。”
“这就是你不同意女儿和韩家辉恋爱的原因？”文少康问。
“嗯，我觉得自己对不起那两对夫妇和两个孩子，日后娴如果真的和韩家辉结合了，他的父母万一发现了真相，追究起来，娴的家庭生活不会幸福的！”张丹倪哆哆嗦嗦的。
“从那次见面之后，你又见过韩家辉吗？”文少康追问。
“他来找过我一次，想服我，我坚决的决绝了他。”
“什么时候？”
“大概是第一次见面之后三吧。”
“你们都了什么？”
“他和我今后一定会对娴好，我和他他们两个从家庭背景到年纪都不合适，让他死了这条心。”
“还有呢？”
“没了。”
“那之后，你女儿再提过韩家辉的事情吗？”
“娴一直在试图服我同意他们的事情，韩家辉对她很好。”
“你始终没告诉过她你不同意的真正原因？”
“没有，这孩子很单纯，我怕伤害她。为了逼我同意，她赌气不回家，今甚至韩家辉死了。”
“你已经伤害她了，她不是赌气，韩家辉真的死了！”文少康轻描淡写的。
张丹倪猛地站起来，嘴巴张成了个“o”型，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整个人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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