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群外围 · 潮隐石阵】
海流缓，雾沉沉。
路飞和乔伊波伊靠近一片螺旋状珊瑚崖。
崖上刻着古字，是鱼人语，翻译过来只有一句：
“非鱼者，不入。”
—
“这就是‘海之外阵’。”
乔伊波伊指着石纹。
“你手上的那根骨头，是鱼人族祖骨。”
“但这道阵，会把你这种‘不该碰它的人’直接拒出去。”
路飞看着那块石。
没有多话。
只是把肩上的骨头放了下来，一手搭在阵前。
—
嗡——
一道波纹扩散。
石阵没拒他。
反而向内，自动打开。
像有人从里面回应了什么。
乔伊波伊脸色一怔。
“这阵……认你？”
“可你没鱼族血统。”
路飞抬了抬骨头。
“可能它认这玩意儿。”
“也可能它知道——我不是来偷它，是来还它。”
—
石阵开了。
里面是一条往海下延伸的螺旋阶道。
像鱼骨的骨脊，每一级都闪着暗蓝纹路。
他们走下去。
越走，水越深。
不是海压，是某种“血感场域”。
像鱼人族把整个底层封成了一个巨大的“感知胃袋”。
只要你踏进来，他们就知道你是谁。
路飞走到第七阶时，脚下忽然一震。
前方水流乱动，有东西游来。
不是鱼。
是人。
三个。
鱼人族近卫，浑身纹甲，一人一戟，拦住通道。
为首那人看着路飞，眼神冰冷：
“你带着骨？”
“你不是我们的人。”
“你碰了阿尔比恩的骨头，就别想走出去。”
—
路飞把骨头举起来，往地上一插。
啪一声，地面震了下。
“我没偷。”
“我下去，背上来的。”
“你们要是不信——来背回去。”
三个鱼人对视一眼，神色微变。
能把那根骨头背出深渊的，正常人不可能活着回来。
他们没立刻动手。
为首那人皱眉：
“你知道你背的是什么？”
“那是鱼人祖系之骨，是誓约的载体。”
“它不是武器。”
“也不是勋章。”
“它是我们世代守着、没法碰的东西。”
路飞低声道：
“我没想拿它当武器。”
“但你们放着它在下面，连碰都不敢碰，它就只能烂着。”
“我不想它烂。”
“它压着我，我就扛着它。”
“你要抢回去，我也不拦。”
“但你得——扛得比我远。”
—
水域深处，一道沉声传来：
“让他进来。”
那声音老、沉，却清楚。
三名守卫立刻收兵，退至两侧。
一道潮浪卷上阶道，托出一座骨石王座。
王座上，坐着个瘦老鱼人，身披深藻色战袍，右眼失明。
他就是鱼人王室最后的长者——珀尔达斯。
他盯着路飞。
不是敌视，是打量。
像看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你背的，是我们不能碰的东西。”
“但你碰了，还没死。”
“那你就是——它认的人。”
路飞没话。
只是把那根骨头从肩上拿下来，轻轻放到他面前。
“它重。”
“你们要还下去，就拿去。”
“我不欠它。”
“它也不欠我。”
—
珀尔达斯没有碰骨。
他闭了闭眼，缓缓开口：
“我年轻时，也试过背它。”
“扛不起来。”
“我父亲死的时候，让我守着这玩意儿，未来总有人能背动它。”
“那时候我不信。”
“现在我信了。”
“但你……不是我们族的。”
“你把它带回来，意味着什么？”
—
路飞抬头看他。
语气平平：
“我不想当你们的人。”
“也不想你们认我。”
“我只是知道——这玩意儿留在下面，会烂，会碎。”
“有人敢背，就不该留着等它腐。”
“我能走到这，就够了。”
—
沉默片刻。
珀尔达斯点头。
“够了。”
他伸出手，在那骨头上一按。
蓝光渗出，印识结构短暂开启，阿尔比恩的语式在整个鱼人族血脉中回响。
那是一句——遗誓确认。
“深渊之骨，已由异族背回。”
“火非鱼，骨归印。”
“此人，不属我族，亦不为担”
—
乔伊波伊听完，忍不住吐槽一句：
“你这身份越来越奇怪了。”
“神不认你，族不收你，结果你每次都走到最后。”
“到底你是个啥？”
路飞抓了抓后背的伤口，没回头：
“我也想知道。”
“不过要真有人能把这个答案给我……”
“那他得先让我服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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