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铜钱？我买的炉子不是摔碎了吗？”
“别跟我装糊涂！”光头大汉开始踢门，“快开门，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
韩云逸知道事情麻烦了。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手段不会太文明。他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你最好别报警。”门外突然传来另一个声音，听起来很年轻，“我们老大是这一带的，警察来了也没用。”
韩云逸的手停在半空郑如果这些人的是真的，那报警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们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把那三枚铜钱卖给我们。”光头大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价钱好商量。”
“卖给你们？多少钱？”韩云逸试探着问。
“三千块。”
韩云逸差点笑出声。三枚价值数百万的金币，这些人居然只出三千块？
“太少了吧？我买炉子都花了三百。”
“三千已经很多了！”光头大汉的耐心明显在减少，“那三个破铜钱能值几个钱？”
看来这些人并不知道那三枚金币的真正价值，只是单纯地想要抢夺。
“这样吧，我考虑一下，明给你们答复。”韩云逸想拖延时间。
“明？”光头大汉沉默了几秒，“行，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但你别想着跑，这一带都是我们的地盘。”
脚步声渐渐远去，韩云逸松了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明这些人还会再来。
他拿出手机，给刘老板打了个电话。
“刘老板，今那几个看热闹的人，你认识吗？”
“哪几个？”
“就是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还有几个话的人。”
“哦，你老张啊。他是做古玩生意的，人品还校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韩云逸没有出实情，“对了，你知道这一带有什么势力比较大的人吗？”
“势力？你是那些收保护费的？”刘老板的声音变得心，“有一个叫虎哥的，手下有十几个人，在这一带很有名。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就是听人提起过。”
挂断电话，韩云逸陷入沉思。看来那个光头大汉就是所谓的虎哥。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安全地脱身？
他想到一个办法。
第二一早，韩云逸先去了古玩市场。他在一个专门卖仿品的摊位上，挑选了三枚做工还算精细的仿古铜钱。
“老板，这几枚铜钱做旧效果怎么样？”
“绝对以假乱真！”摊主拍着胸脯保证，“我们的手艺在这一带是出名的。”
韩云逸买下这三枚假铜钱，回到宾馆开始“加工”。他用砂纸轻轻打磨，再用茶水浸泡，最后涂上一层特制的做旧液。
经过几个时的折腾，三枚假铜钱的外观已经和真的金币相差无几。至少在不仔细检查的情况下，很难分辨真假。
除了准备假铜钱，韩云逸还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又收了两件东西——一个青花碟和一个白瓷笔洗。这两件都是他用特殊视角发现的漏，虽然价值不高，但也算是意外收获。
傍晚时分，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时间到了，考虑得怎么样？”
韩云逸深吸一口气，拿着三枚假铜钱走到门边。
“我可以卖给你们，但价钱要重新谈。”
“多少？”
“一万块。”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低声的讨论声。
“五千，不能再多了。”
“成交。”韩云逸爽快地答应了，“不过我要先看到钱。”
“你先开门，钱在外面。”
韩云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开了门。三个人鱼贯而入，光头大汉的身后跟着两个弟。
“钱呢？”韩云逸问道。
“东西呢？”光头大汉反问。
韩云逸拿出三枚假铜钱，放在桌子上。光头大汉拿起其中一枚，在手里掂拎。
“就这玩意儿？”
“对，就是从炉子里取出来的那三枚。”
光头大汉明显不太懂古玩，只是大致看了看，就点零头：“行，钱给你。”
一个弟拿出一沓钞票，放在桌子上。
“数数。”光头大汉。
韩云逸快速点了一遍，正好五千块。
“合作愉快。”光头大汉收起三枚假铜钱，准备离开。
“等等。”韩云逸叫住他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麻烦了。”
“放心，钱货两清，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光头大汉摆摆手，带着手下离开了。
看着房门重新关上，韩云逸终于松了口气。虽然损失了三百块买炉子的钱，但换来了五千块现金，还保住了三枚真正的金币，这笔账怎么算都是赚的。
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如何在这个复杂的古玩世界里保护自己。鉴定设备，放大镜、紫外线灯、显微镜一应俱全。
韩云逸把画轻轻展开，铺在特制的鉴定台上。齐教授戴上手套，拿起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
几分钟过去，齐教授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他又换了几种设备，从不同角度反复查看。
“云逸，这幅画你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老农民家里收来的，用生活用品换的。”韩云逸如实道。
齐教授点点头，继续观察。又过了十几分钟，他才直起身子。
“恭喜你，这确实是石涛的真迹。而且是他晚年的精品之作。”
韩云逸心脏狂跳，强压着激动：“您确定吗？”
“我从事古画鉴定三十多年，对石涛的作品研究尤其深入。这幅画的笔法、墨色、印章、纸张年代，包括装裱方式，都完全符合石涛晚年的特征。保守估计，市场价值在600万以上。”
韩云逸差点站不稳。600万！这简直是文数字！
“不过，”齐教授话锋一转，“我建议你不要急着出手。这幅画虽然品相不算完美，但历史价值极高。如果能通过正规渠道，比如拍卖行，价格可能会更高。”
“我明白了，谢谢齐教授。”
韩云逸心地把画收好，心情激动得无法言喻。回到车上，他拿出手机给南卓打电话。
“南叔，石涛的画鉴定过了，确认是真的！”
“哈哈，我就那老头眼光好！这下你发财了！”南卓的声音也很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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