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穿着黑色睡袍坐在昏暗的大厅里,两眼像夜猫子似的,直勾勾盯着玩意儿紧闭的卧室门,不敢有一丝松懈。
直到凌晨一点多钟,李涛迷迷糊糊从房里走了出来。他才厉声问道,“厉庭川为什么睡在可儿的卧室?”
姜云眼里的不可置信像惊涛骇浪,惊得李涛怔在楼梯口。半晌,李涛才低言道,“他们……他们原本就睡在一起啊!”
声音到像钟表的滴答声,但还是被眉头紧锁的姜云听了个真牵
姜云忽然提高音量,“他们不是假结婚吗?”
“你……你怎么知道?”李涛忐忑地看向姜云。
司令府里除了李涛再无一人知晓此事,治德军距离曼德勒300多公里,他姜云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
姜云冷笑一声,“这个消息已经满飞了,还问我怎么知道?”
“满飞?”李涛忽然大喊出了声。
姜云细细解释道,“大惊怪的,当然满飞了。你们江伦军副司令的妹妹不是个大喇叭吗?消息啊,从她口中传出来的。”
李涛长叹口气便向饮水机旁走去。
姜云起身凑到了李涛身旁,他低声问道,“既然是假结婚,为什么还住一个卧室?”
李涛抿了一口茶,凑到男人耳畔,“姑奶奶怕黑,所以司令每晚都陪着。这还是姑奶奶心情好,能安然入睡。等到姑奶奶心情不好时,司令还得抱着,满府邸转悠着哄睡。”
“还得像哄月科里的孩子一样?”男人满眸子的疑惑。
李涛连连肯定道,“对,就像哄月科里的孩子。只能抱着,不能撒手,一撒手就醒。所以,一抱就是一整夜。这种日子断断续续地持续了近一年,直到司令昏迷不醒。”
李涛清了清嗓子,继续解释起来,“所以,姑奶奶愿意缠着司令。哪怕前一秒刚挨了揍,后一秒便会不假思索平司令怀里。即使是她哥周寒辰都没有这种特殊待遇。她挨了她哥的揍,还会和她哥记仇,还会和她哥别别扭扭好多。可对司令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姜云点了一支雪茄,看着远处窗外的老树在呜咽的风中凌乱。
李涛顿了顿,继续道,“就像我们刚来第一,姑奶奶被司令追着满院子打,还被罚站了两个时。可都不影响她厚着脸皮粘着司令。更不会记仇。”
姜云眉眼耷拉了下来,他回忆到,“何止不会记仇。她那个煤气罐还舔着脸将我的拖鞋穿到了厉庭川的脚上。她还像只温柔的猫,乖巧地靠在厉庭川的双膝之上。那副臣服且仰慕的模样,那满眸子的爱意,似乎在向世人宣告,宣告她林可儿就是他厉庭川的女人。”
两人就那么垂头丧气地坐在悠长的餐桌上,他们指尖处的缕缕烟雾好似也在忧愁地缠绕着,久久都不能散去……
卧室里的厉庭川凝视着自己肩头的鹌鹑,他在卧室里环着那不肯入睡的一只,已经四个多时了。他的双腿由于长时间行走,趺更厉害了。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男人想着或许是卧室太憋屈了,所以一只迟迟不肯入睡。当他的左手刚一碰到门把手,一只便应激似的挺直了上半身。
“哥干什么?”她的声音嗲嗲的,黏黏的。
男饶左手停了下来,解释道,“宝宝不肯睡觉,哥抱着去大厅里转悠转悠。”
一只鼓着她气鼓鼓的脸,“不要,这是在人家家里,又不是咱司令府。让外人知道哥夜夜抱着我哄睡,我……我岂不丢脸死了?只有孩子才需要哄睡。我都25岁了,还让哥哄,真的很丢人。”
厉庭川扬了扬手臂,他将他的劳力士凑到一只眼前,“都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谁还不睡觉?也只有你这只磨饶妖精不肯睡觉。”
一只将凌乱的脑袋再次埋进了男人宽阔的肩头,便不再出声了。
厉庭川则浅笑着梳理了梳理丫头被揉得乱糟糟的乌木似的青丝,随后便迈出了门。
当迈出门的一瞬间,一只便瞥见姜云和李涛正直勾勾盯在她娇的身躯上。
“有人,有人。”一只呼出了声。
男人停在原地,拍着她的薄背,霸气道,“不怕,既然看见了,咱就一不做二不休,咱就在他们眼前晃悠。给他们晃到头昏脑涨,让他们给咱腾地。”
“不要~~” 一只直觉羞愧难当,她慌得将脑袋躲进男人宽大的睡袍里。随后便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男人宠溺地看着裹着脑袋的鹌鹑。只见她裸露在外的耳朵就像即将落山的夕阳。连带着右耳边缘处都是通红一片。
一只那张绝世容颜则赤裸裸侧贴在男人锁骨处,她呼出灼热的气体撩的男人心尖发痒。
在姜云的注视下,李涛搀扶着双腿无力的厉庭川下了楼。
在之后的一个半时里,姜云默默观察着满脸笑意的厉庭川在偌大的大厅里,抱着那一只,甘之如饴的缓缓晃悠着。
姜云嗤笑一声,“都我们直男不会哄人,可即使像厉庭川这种权倾下的大直男在真爱面前,他也得乖乖缴械投降。”
他将手边殷红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我他娘的竟然也会乖乖的俯首称臣。”
这些,虽厉庭川看的紧,但姜云也会见缝插针的上赶着往一只跟前凑。即使次次吃白眼,但男人依旧乐此不疲。
所以在真爱面前,不管他是权倾下的厉庭川;还是满脸杀气的姜云;亦或是一身反骨的崽子;他们都会心甘情愿付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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