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真实与不真实的全都发生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皓终于有了一点点的想要入睡的感觉。
他轻轻地翻了个身，尽量不让其他人发现他思绪的澎湃，但心中的那份悸动，却让他难以平静。
回忆起他与菽初见，他的感觉又是甜的，大家都在逃，菟放弃逃跑，她的眼神非常绝望，是一种放弃聊绝望。
他读懂了那种绝望，其实他不是第一次读懂这种眼神，但那都是在别的幸存者身上，可这眼神又关他什么事呢，他们要活下去，他皓也想活下去，所以他该怎样冷血的按计划行事，这个过程他绝不会手软或者产生怜悯心。
他认为自己没有怜悯心的，有怜悯心会让他倒大霉，他曾经有几个手下，就是因为不忍心或者突然心生怜悯，结果被对方反杀聊。
怜悯会让他丢了性命，所以，怜悯这种东西，在他这里是个绝对不会触及的大忌。
然而，菽眼神，却让他心中泛起了涟漪。
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末世中见过的纯净与无助，仿佛她是这灰暗世界中的一抹亮色，让他无法忽视，也无法不心动。
他想起自己曾经也是一个有着正常情感的人，但在末世的残酷中，那些情感似乎都被磨灭了。他变得冷漠，变得自私，只为了活下去而活着。
可是，菽出现，却让他惊讶地发现，怜惜这种感情，原来还是有的，只是某一个特定的人，才能触发这种感觉。
他不知道这是错，还是对，他也没时间考虑这些，他没多加思考，就像菟伸出他的手，他邀请她去农庄，在那里，她会得到食物与安全。
即使他不来袭击她所在的幸存者营地，也会有别的幸存者来袭击与掠夺她们的。
看起来，菟所在的幸存者营地，简直不堪一击，他们既没有保护自己武器，也没有多少保护自己的能力，稍微一个比他们强一点的幸存者来袭击他们，他们都会在瞬间变得一败涂地。
他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爱情。他只知道，每当想到菟，他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暖流，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开始关注菟，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哪怕只是一个微的表情变化，都能牵动他的心弦。
就连菽狗，他都用心去关怀着，那么，也许这就是爱情吧！
皓第一次想到爱情这个词，他以为自己是不会恋爱的，但他确确实实就恋爱了，可是，他爱的人，有了别的男人，这让他心如刀割。
皓辗转反侧，他似乎听到一只狗跑来的，发出的咻咻的动静，菽狗吧？不过，它好像死掉了，那么，这只狗是哪里来的，如今哪还能见到什么狗呢，几乎都被吃干净了，幸存者不会放过它们的。
不会是菟那只狗的鬼魂吧，不然为什么会给他带来一种灵魂的虚渺感？
皓疑惑着，可哪有什么灵魂啊，他身边死去了太多的人，他可从没见过这些死去的饶灵魂。
一只暖和的胳膊围住了他的胸口，洞里的夜，寒意十足，身上盖着的虽然是厚毯子，但还是能够感受到洞里的寒意。
皓想去他的背包里取出他带来的毯子加盖在身上，可他懒得动，这时手臂的温暖，让他彻底放弃了这个念头。
好温暖好温润的手臂啊，他有种安定踏实的感觉，
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忧虑都随着这股温暖消散了。
在梦里，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菟产生如此强烈的情感，或许是在这个末世中，人与人之间的温情太过稀缺，而菽出现，就像是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世界。
这怀抱好温暖。
在温暖的怀抱中，皓渐渐地陷入了沉睡。梦里，他和菟紧紧相拥，多么复杂离奇但又令他感觉幸福无比的梦啊。
他在梦里看着怀中的菟，缠绵过后，她在他的怀中睡去，睡得很香，他轻轻地亲吻了菽额头。
菟轻轻地笑了，她仰起脸儿看向他。那笑容如同春里最灿烂的花朵，让皓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他紧紧抱住菟，仿佛害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只有她和他，没有末世的残酷，没有生存的挣扎，他们两个人，静静地依偎在一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和幸福。
然而，好景不长，梦境开始变得模糊，菽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皓焦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想要留住她，但无论他怎么努力，菟还是消失在了梦境的尽头。
皓猛然惊醒，他的怀里，是肖颖。
皓从铺上跳起来，他跳的太快，睡熟中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他的四肢和身躯仍在梦中游离与涣散的状态，所以他从中铺上跳下来的同时，他狠狠摔在地下。
好在列车的地板虽然不算柔软，但总不像石块那样硬，他没有摔伤，但也摔的呲牙咧嘴。
皓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心中一阵恍惚。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让他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但眼前的肖颖，却并不是梦境。
巨大的动静，让肖颖从睡梦中惊醒，她坐起身，看着一丝不挂的皓。她将皓的衣服扔了下来。
“快穿上，像什么样子。”肖颖用嗔怪的语气声道。
肖颖的脸，与菟渐渐重叠，又迅速分开。皓明白过来，梦中的菟，其实是现实中的肖颖。
昨夜他到底做了什么，皓一边惊恐，一边不怎么利索的穿好衣服。
铺边的灯很暗，暗到让闻声而来的人，并没有注意到铺上的肖颖。
听到有人走来，肖颖隐藏在铺的帘子后面。
她不能让人看见她没有穿衣服的身体。
“怎么摔下来了？”肖颖听见有人问。
“睡昏头了，忘了睡在中铺。”皓回答道，他和她的一切，他只字未提。
皓扶起身边的床铺站稳，尽量不让自己的狼狈被人看出。
可昨夜发生的，梦里与梦外的经历，让他心乱无比。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皓稳定一下情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然后佯装镇定地道：“希望今能够离开这里。”
帘子微微动了一下。
皓紧张地咳嗽一声，帘子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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