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娇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望向九歌，又望向手机，再望向周围的人，发现他们一个个都用鄙视厌恶的目光看着她。
她身体哆嗦了一下，问九歌：“你……做了什么。”
九歌诚实的回答：“我在做吃播啊。”
“吃、吃播？”
屠娇看着她面前的食物，“你不是在和学校面试吗？！”
九歌无辜脸：“那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屠娇气得站不稳，那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感受到周围人对她的打量，一股凉气直冲灵盖，屠娇被巨大的羞耻感包裹，她难堪的捂住自己的脸，但她现在可是网络的热门人物，即使她带了假发还是有人认出了她。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九歌嘴角压不住的笑，屠娇像跳梁丑一样被他们包裹其中，她再也受不了这样的羞辱，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九歌这才关了直播，她也确实在做吃播，虽然没有多少热度，但有屠娇这个奇葩提供的热度，她应该能火一把。
屠娇跑出来后，整个人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满脸通红，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她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几巴掌。
“俞九歌！你这个贱人贱人！我恨死你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在做吃播，还把她那么耻辱的行为拍进去，她真的恨死她了。
她感觉她就是故意在搞她，故意让她出丑的。
她一脸疲态的回到家，就看到家里乱糟糟的一片，立新成醉倒一边，身边都是酒瓶子。
屠娇本来就一肚子火，看到他这样，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在干什么，瞧你把家里都搞成什么样了！”
立新成跌跌撞撞的爬起来，来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丧门星，让你报个仇你都做不好，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平时你不是挺能的吗，现在怎么不行了，你给我滚远点，废物，看见你老子都觉得丢脸！”
原以为他不能直播了，她也能的，结果她那副丑态被直播出来，他就是想靠她都靠不成了，真tm可恶。
屠娇没想到他会对她动手，她气冲冲道：“立新成，你就是个混蛋！”
立新成又猛灌了一口酒，“你给我滚！”
屠娇也生气了，惨的只有他一个吗，她又好到哪里去，他凭什么冲她发火啊，“行，我走了你别后悔！”
完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她以为立新成会来追她，可他压根没来，这也让她更加气愤。
……
立新成恢复清醒后，看着空荡荡的家，还有一身狼藉的自己，他还来不及感叹自己的人生悲凉，一群人就闯进了他家，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为首的刀疤脸恶狠狠道：“立新成是吧，时间到了，你得还钱了。”
“还、还钱？还什么钱？”立新成一脸懵，他根本没有欠这些人钱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啊！”
刀疤脸一拳打他肚子上，“还和我装，你在我们这里借了五百万，现在马上还钱。”
立新成捂着肚子，“什么五百万，我根本没借，你们疯了是不是，你们话得讲证据。”
“证据，证据就是你妈在我们这里以你的名义借了五百万加上利息，但那臭婊子昨晚跑路了，既然是你的名字，这笔钱自然得你来还。”
“什么！这怎么可能！”
立新成不相信他的母亲会做这种事，但他好像从父亲入狱后就没有见过她，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拿起手机打羚话过去，却发现是空号。
他赶忙去发微信，这才看到了他母亲在昨晚上发送给他的信息：〔我坚持不下去了，是我对不起你，那五百万就当买断我们的母子欺负吧。〕
“什么！”立新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母亲会给他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不！这不是真的！”
“啪！”
他脸上挨了一巴掌，刀疤脸道：“别tm给我叫，现在马上还钱，不然，你就跟哥几个去泰国缅甸走一趟吧。”
跟着他来的几人贪婪的打量着立新成的身体，好像在衡量他的价值一样，立新成腿都软了，他怎么就摊上这种事了啊，他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他现在哪有钱还他们啊，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祈求道：“我、我真的没钱啊，我们家的事你们也知道，我身上的钱都赔光了啊。”
刀疤脸揪着他的衣领，“没钱！没钱你就去死，你自己选一个，到底是还钱还是死！”
立新成哭着道：“可是我真的没钱啊，我也没办法啊，我可以配合你们去调查，我现在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啊。”
那几人怀疑的看着他，其中一个提议道：“那就把他卖出去呗。”
立新成疯狂摇头：“不！不要，你们这样是犯法的啊，况且我现在人尽皆知，你们要是卖了我，要是别人认出我，你们也讨不到好啊。”
刀疤脸把他踹倒在地：“废物！”
看着他的光头，他的目标确实很大，但他们总不能不要钱吧。
又有人想到一个好办法，道：“他不是网红吗，还有几百万粉丝，可以让他去直播啊，或者让他卖身给我们也行，可以让他替我们赚钱啊。”
刀疤脸嘿嘿一笑：“不错嘛好子，就这个提议可以。”
反正立新成现在有热度，不管好的坏的，现在只要红了，那赚钱的机会就少不了。
他问立新成：“再给你一个选择，你是去直播，还是想去国外。”
这还用想吗，傻子都知道怎么选：“我选直播、直播！”
不过对面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他们为了利益最大化，要求立新成给他们免费打工五年，期间赚取的一切收入都是他们的，他除了包吃住，还有每个月八百块的生活费，其他什么都没了。
立新成害怕这些人真把他卖了，没钱的他只能选择妥协。
但他现在带货是带不成了，毕竟他卖假货的热搜还在呢。
刀疤脸问他还有什么特别的技能，立新成了几个，画画跳舞都被刀疤脸否决了，这些一点新意都没有，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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