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啸放下手机，看着窗外那些忙碌的记者。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华诚集团大厦外已经围了一圈媒体。
“真快啊。”柳如烟走到他身边，看着楼下的景象。
“商场如战场，一个时前王德发还在公司开会，现在就成了阶下囚。”
秦雪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医学杂志：“这样看来，那个神秘老人确实有很大的能量。”
楚啸转身，神情变得凝重。
王德发的倒台虽然解了燃眉之急，但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个神秘老人为什么要帮自己？
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肯定有所图。
“楚先生，我觉得我们应该主动出击。”柳如烟提议，“现在舆论风向对我们有利，正是澄清真相的好时机。”
楚啸点头：“你得对。”
他走向办公桌，拿起座机话筒。
“喂，林律师吗？是我，楚啸。”
电话那头传来林婉清清脆的声音：“楚先生，我正准备给您打电话呢。王德发被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林律师，现在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吧？”
“没错。”林婉清的语气很肯定，“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证据材料，随时可以向媒体公布。”
“那就麻烦你了。”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林婉清顿了顿，“楚先生，有一件事我要提醒您。王德发虽然倒了，但华诚集团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
楚啸眉头微皱：“你是......方志远？”
“很有可能。”林婉清的声音变得严肃，“王德发只是台前的木偶，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挂断电话，楚啸陷入思考。
看来这场博弈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
“啸，怎么了？”秦雪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
“林律师提醒我，王德发背后还有人。”
柳如烟眼神一闪：“你是方志远？”
“很有可能。”楚啸走回窗边，“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现在的胜利只是暂时的。”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这次不是那个神秘老人，而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
“楚啸？”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我是华诚集团的副总裁张明。”
楚啸眼神一凛。
华诚集团的人主动打电话过来，肯定有事。
“张副总裁，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王总出事了，公司群龙无首。我想和您谈谈合作的事情。”张明的语气很诚恳。
楚啸心中冷笑。
墙倒众人推，王德发前脚被抓，后脚就有人要背叛他。
“张副总裁，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楚先生，之前的事情都是王总一意孤行，我们这些下属也是身不由己。”张明连忙解释，“现在王总不在了，我们愿意和楚氏集团重新建立合作关系。”
楚啸看了看柳如烟和秦雪。
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张副总裁，我需要考虑一下。”楚啸故意拖延。
“当然，当然。不过楚先生，时间不等人，您也知道华诚集团现在的情况......如果您不抓住机会，可能很快就会有其他人介入。”
这话里有威胁的意思。
楚啸眼神转冷：“张副总裁，我楚啸从来不怕威胁。”
“不不不，楚先生误会了。”张明赶紧澄清，“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华诚集团是块肥肉，盯着的人很多。”
“比如方志远？”楚啸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楚先生，有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要不我们见面谈？”
楚啸思考了一下：“好，一个时后，明园茶楼。”
挂断电话，柳如烟问道：“你真的要去见他？”
“华诚集团现在是无主之物，我确实应该了解一下情况。”楚啸整理了一下衣服，“而且张明既然主动联系我，明他肯定知道一些内幕。”
秦雪有些担心：“会不会是陷阱？”
“不排除这种可能。”楚啸想了想，“这样，你们两个先回去，我一个人去。”
“不行！”柳如烟和秦雪异口同声。
“太危险了。”秦雪站起身，“要去一起去。”
楚啸看着两人关切的眼神，心中一暖。
“放心，我会心的。而且赵龙会跟着我。”
正着，办公室门被推开。
赵龙走了进来，脸色有些严肃。
“楚先生，楼下来了几个陌生人，看起来不太友善。”
楚啸眉头一皱：“多少人？”
“四个，都是练家子。”赵龙的手无意识地摸向腰间，“要不要我去会会他们？”
“先别轻举妄动。”楚啸走到窗边往下看。
楼下确实多了几个西装男子，正在四处张望。
他们的站位很有讲究，明显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看来有人比我们动作更快。”柳如烟也看到了楼下的情况。
“应该是方志远的人。”楚啸转身对赵龙道，“你去安排一下，我们从后门走。”
“是！”赵龙立即转身离开。
秦雪拉住楚啸的胳膊：“啸，要不今就别去了？”
“不行，既然约好了，就要守信用。”楚啸轻抚她的手背，“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十分钟后，楚啸三人从大厦后门悄悄离开。
赵龙开车，走的是平时很少使用的路。
“楚先生，后面有车跟着。”赵龙从后视镜里观察到异常。
楚啸回头看了一眼。
一辆黑色轿车确实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距离保持得很巧妙。
“甩掉他们。”
“收到。”赵龙踩下油门，车子瞬间加速。
接下来的十分钟，赵龙充分展现了他的驾驶技术。
连续几个急转弯和变道，成功甩掉了跟踪的车辆。
“厉害啊，龙。”柳如烟由衷赞叹。
“部队里练出来的。”赵龙憨厚地笑了笑。
车子停在明园茶楼门口。
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茶楼，平时客人不多，环境很安静。
楚啸选择这里，就是看中了它的私密性。
三人走进茶楼，服务员引导他们到了二楼的包厢。
张明已经在等候了。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楚先生，久仰大名！”张明起身握手。
楚啸注意到他的手心有些湿润，显然很紧张。
“张副总裁客气了。”楚啸坐下，“请坐。”
服务员上了茶，退出包厢。
张明端起茶杯，手微微颤抖。
“楚先生，我开门见山。王总出事了，华诚集团现在群龙无首。”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楚啸淡淡问道。
“是这样的。”张明放下茶杯，“华诚集团虽然表面上是王总一个人了算，但实际上背后还有其他股东。”
“比如？”
“方志远，方总。”张明压低声音，“他是华诚集团的幕后大股东，持股35%。”
楚啸心中一动。
果然和林婉清的猜测一样，方志远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那你找我干什么？”
张明咽了口唾沫：“方总想要收购楚氏集团，但王总一直阻止。现在王总不在了，方总肯定会直接对楚氏集团下手。”
“所以呢？”楚啸眼神变冷。
“我想提醒楚先生心。”张明的声音越来越，“方总的手段......很残酷。”
柳如烟插话道：“张副总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张明苦笑：“因为我也是受害者。王总被抓，方总第一个要清理的就是王总的心腹。我现在自身难保，只能寻求外援。”
楚啸沉思片刻：“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我手里有华诚集团的一些机密资料，包括方总的一些不法证据。”张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U盘，“我愿意把这些都给楚先生，条件是楚先生要保证我的安全。”
楚啸看着桌上的U盘，心中盘算。
这个张明明显是在投靠自己，但他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张副总裁，你怎么证明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楚先生可以先看看。”张明推了推眼镜，“如果觉得有价值，我们再谈合作的事情。”
楚啸拿起U盘，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推开。
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方志远！
他身后跟着两个壮汉，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楚啸，好久不见。”方志远坐下，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张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方......方总，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方志远冷笑：“张明，你以为你做的事情我不知道？”
楚啸眼神一凛，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这是陷阱！
张明从一开始就是方志远的人，这场见面完全是为了引他出来。
“楚先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吧？”方志远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确实没想到。”楚啸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方总真是好算计。”
“过奖了。”方志远拿起茶杯，慢慢品茶，“楚先生，我们算是老朋友了，有些话不如开诚布公地谈谈。”
柳如烟和秦雪都紧张地看着楚啸。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楚啸知道，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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