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海的月光碎在浪尖上时，路思遥正赤脚踩在宋时悦的拖鞋上。
她们挤在民宿阳台的吊椅里，笔记本屏幕上闪烁的代码倒映在彼此眼底。
“是看星星，”路思遥戳了戳恋人锁骨上的蚊子包，“结果带我来debug？”
宋时悦按下回车键，远处苍山突然亮起漫“星斗”。
无人机群拼凑出两个缠绕的电子轨道，在夜空中渐变成她们的名字缩写。
路思遥的戒指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内圈的量子符号正随着光影流转。
“去年今日，”宋时悦的呼吸扫过她耳垂，“你在器材室我像莫比乌斯环。”
路思遥想起那个闷热的午后。
她把宋时悦堵在体操垫之间，“你这人就像没有正反面的环”，却被对方用粉笔在掌心画出克莱因瓶。
夜空中的光影突然变幻，无人机组成熟悉的教室场景。
路思遥看见微缩版的她们在光影中演绎三年点滴：图书馆里交叠的指尖，台上逃窜的身影，医务室窗帘后偷换的呼吸……
“你黑了无人机控制系统？”
“借用清华实验室的权限。”宋时悦指尖划过她无名指根，“顺便给莫比乌斯环加了维度。”
最后一帧画面定格在高中校门，教导主任的气泡对话框飘出荧光字：［兔崽子！］
全场游客哄笑中，路思遥转身咬住宋时悦的下唇，尝到洱海风的咸与编程狗的倔。
开学三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北大心理系王教授盯着选课名单皱眉：“这个宋时悦同学，怎么跨校选修全和我们路思遥一样？”
“不止呢，”助教调出课表，“清华那边反映，宋同学所有实验课都申请与路同学组队。”
而此时，路思遥正趴在清华计算机实验室的窗台上。
她晃着北大学生证，看宋时悦在黑板前推导公式，粉笔尖勾出心形概率云图。
“同学，非本系学生不能…”
“家属。”路思遥亮出手机屏保——她们在洱海星空下的合影，“来送温暖。”
实验室忽然断电。黑暗中宋时悦精准握住她手腕，将人拽进储物间。
过期打印纸的霉味里，路思遥摸到宋时悦白大褂口袋里的北大饭卡：“宋同学，你这算学术资源侵占。”
“是跨学科研究。”宋时悦的眼镜腿勾住她耳环，“比如…观察心理系女友的肾上腺素分泌曲线。”
警报器突然大作，两人狼狈逃出时，正撞上来巡查的清华导员。
路思遥举着被宋时悦改造成情侣手环的U盘大喊：“我们在进行图灵测试！”
北大开学典礼上，宋时悦作为清华交换生代表发言。
路思遥坐在新生席，把玩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阳光掠过礼堂穹顶，她忽然发现演讲稿上的秘密——每段首字母连起来是“LY?SY”。
“……真正的探索不应被学科界限束缚，”宋时悦望向观众席某处，“就像电子跃迁需要…”
礼堂后排忽然骚动。
路思遥转头看见熟悉的地中海发型，差点打翻柠檬茶——前教导主任正猫腰溜进座位，胸前挂着“特邀校友”的证件。
茶歇时间，路思遥在走廊堵住想溜的老王：“主任！我们现在可算优秀校友了？”
“两个兔崽子！”老王笑骂着拍掉宋时悦肩头的彩带，“当年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编程？”
宋时悦扶了扶眼镜：“您没收的mp3里，其实还有篡改监控的程序。”
夕阳染红未名湖时，路思遥把草莓创可贴拍在湖心岛石碑上。
宋时悦的吻落在她后颈，远处传来新生的嬉闹声。
她们脚下，两校的倒影在涟漪中交融，像极了那年公告栏上缠绵的成绩曲线。
手机同时震动，特别关注提醒跳出彼此刚发的朋友圈。
宋时悦的是夜空中的莫比乌斯环，配文［永恒迭代的初值］；路思遥偷拍了老王逃跑的背影，写着［感谢人类灵魂工程师］。
暮色渐深时，路思遥摸到宋时悦书包里的《量子物理进阶》，书页间滑落的照片上是她们第一次同框，高一开学典礼，镜头边缘的她正偷瞄宋时悦的后脑勺，而宋时悦的笔记本上，早已画满潦草的“LY”。
原来这场双向奔赴，早在故事的第一章就写好了所有伏笔。
彩蛋
- 未名湖论坛常年飘红的帖子《理性讨论某t大女神与p大魔女是否为竞争关系》，楼主“爱吃辣的白兔”持续更新两人在食堂互相喂饭的照片
- 清北联合实验室立项“量子纠缠对认知行为的影响”，项目组成员名单上两个名字紧紧相邻
- 老王退休后创办的戒网瘾学校，官网宣传视频里总有两个戴口罩的“优秀毕业生”在背景板打手语：左手画∞，右手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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